李青青是个普通的城里女孩,她说的事也没什么奇特,只是听她说着小时候和朋友打打闹闹,以及被小男生在头上放毛毛虫之类的寻常事,让我看着现在的她,心里更加难受。
我又解开了她的衣服,咬了咬舌头……其实不疼,但我感觉,舌尖上的血似乎越来越少了;吐了一口,也没有吐出多少,反而我自己倒有些头晕。
我知道这并不是我失血太多;刘大师说过,舌尖通心,舌尖血,便是心头血,含一身的真阳,连吐几口,不晕才怪了。
李青青声音又大了几分,只是还在自顾自的说着,我抱的胳膊有些酸,也不敢随意把她放地上。好在七宝也不闹,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李青青,让我省心了不少。
不一会,门外车声响,曾杨富已开着车过来。他下了车,又着急忙慌的从后备箱拿出一个小孩用的爬爬垫,扑在院子里。
我刚要把李青青放下,李青青忽然像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抱紧了我,害怕的说:“不要!”
我看着她,她又说:“你要把我扔了吗!”
我摇头,苦笑说:“你不知道你多重,都累死我了!”
她撇撇嘴:“我才不胖!”
却也松开了手。我把她放下后,曾杨富又用一个摊子给她盖上。不一会,眼看着她胸口上的青烟又少了些,我又掀开她的衣服,想要再吐一口血。
只是,我的舌头都咬的疼了,但也只吐出了些唾沫,带着少量的血丝。我忙把她胸口上的唾沫擦干,然后一筹莫展。
“要不,我试试吧!”曾杨富说。
“可是,你结婚了!”我木然的摇头说。
其实,果是有阴魂作祟,不管是我念镇魂咒,还是七宝打她一下,都能解决一些问题。问题是,我知道原因并不在此。
“我要死了吗……我感觉我要死了!”李青青微弱的说着,气息好像平稳了些。
“没有!”我对她笑了笑。
“别安慰我了,我感觉到的,好像,我的灵魂在离开自己的身体一样,我能感觉到的!”李青青反而越发平静了。她看了看我:“我有最后一个请求!”
“别最后一个了,说的跟演电影似的!”我摸了摸她的头说。
她摇了摇头,对我笑了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点幽默?”喘了口气,又幽幽的看着我:“你吻我一下吧,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
我愣了愣,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伸出了手,拦住了我的脖子;她力气虽然不大,我还是不忍抗拒。她的脸慢慢靠近着,然后我便感觉嘴唇一凉,然后又是一苦。
似乎,那苦味,来自她的嘴里,还带着一股腥臭的气息。
不过,看她闭着眼睛,安详的模样,我还是没动。不知过了多久,她还是没动。
我试着动了一下,她的手,却从我的脖子滑了下来。
她的眉头不再紧皱着,反而带着一抹俏皮的笑意,但那股笑意,却像是照片一样,定格在了她的脸上。
她死了?
我抬起头,手按在她的胸口上,似乎,已经没有心跳。
一时间,我像是丢了魂一样,不知何是好。就连电话响了,我也没注意。
“你的电话!”曾杨富提醒了我一声。
“哦!”我看了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接了电话,便听到了刘大师的声音,他焦急的是说道:“我想了下,估计扶阳帖是救不了她的。”
我嗯了声:“是的,她死了!”
刘大师没好气说:“死了?死个屁,她只是丢了命魂,你小子,快用她的血画请魂帖,用请魂帖折成纸鹤,让纸鹤带着你去找她的命魂!”
我来了精神,刘大师笔记里的内容,迅速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可是,那寻魂帖,不是得用阴魂的鬼气才能有用吗,果她没死,魂魄也只是生魂啊!”
刘大师急说:“别那么多废话,她就是没死,也不远了,让你试你就试试,记住,追的时候小心些……我得把手机还给人家了!”
说完,又挂了电话。
我忙从背包里,找来画帖的东西,只是,我发现没有井水。
“是缺了什么?”曾杨富着急问我。
“井水!”
“我去找!”
他跑了出去,不一会,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瓶子;我忙用扎破了李青青的手指,取了血,混了井水,画了起来。
一张请魂帖,很快画好,但我又踌躇了起来。
因为我根本不会折纸鹤。曾杨富问了问我,知道难处后,把请魂帖拿了过去,递给那个女警察:“你应该会吧,我看办公室里,你可折了不少!”
女警察看了我一眼,这次,她终于没再找找借口,只是说道:“果不管用,别怪我告你个蓄意谋杀!”
七宝哼了一声:“新娘子姐姐才没杀人!”
女警察一边折着,一边说道:“阻拦病人去医院,就是杀人!”
曾杨富头疼:“你少说几句吧,快点,人命关天!”
女警察不再多说,她动作也很快,不一会,一个纸鹤,便很快成型。她把纸鹤给了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花样。”
我拿着纸鹤,也有些忐忑;刘大师的笔记中,并没有记载纸鹤是怎么折成的,刘大师在电话里也没跟我说,我不知道她这样折,到底管不管用。
不过为今之计,也只能试试再说。
我拿着纸鹤,放在了李青青的胸口,然后对纸鹤吹了口气。纸鹤被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