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想起来,一开始时,我知道自己出了问题时的心情,当时是慌了,一门心思的想拜托掉,然而,这么多天过去,发现冒了这么多险,事情越依然没什么眉目、甚至让那么多人跟着遭殃的时候,我却不知道?
茫然半晌,直到听李青青喊我,我才回过神来。
“到医院了!”
“哦!”
下了车,七宝又闹了起来,原因是她看刚坐的出租车很好,想跟人家要;人家不给,她就说人家小气,闹的我一阵头大。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算是活人还是死人;刘大师只说,她已经和正常孩子没什么区别,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跟她相处了一会,总感觉有些怕她。
李青青哄了她一阵,说让等让你爸爸给你买一个,她才高兴的笑了;听了她这个承诺,我一阵头疼。
李青青捂嘴笑说:“我可听说了,你钱可不少,别那么小气……再说,没准她过一会就忘了。”
我看了眼七宝,她正眼巴巴的瞅着我,看样子为了车,连爸爸还是姐姐的这种问题,她都可以不纠结,我只好点了点头。
“姐姐,你真好!”七宝甜甜的说。
“叫哥哥!”我知道我刚才想错了,捂了捂额头。
“是爸爸!”李青青插嘴。
我转身走进医院,打算不在理会这两个没底线的。
“青青,你知道咱们要找的人叫什么吗?”看着医院里人来人往的,我问道。
“好像叫许莘莘,跟你一般大,是个女的。七宝打她的时候,幸亏没人看见,不然可真麻烦了。”
我点了点头,不由拉紧七宝,好在,她这个时候,倒是挺老实。
只是,就在我以为我可以放心的时候,她却忽然跟一个正匆匆走进医院的男人说:“大叔,你后面有个阿姨咬你,你不疼吗?”
大白天的,我都感觉出了一层鸡皮疙瘩。那男人横眼看我:“到底是乡下人,生的孩子没个家教。”
我听着不舒服的,拉着七宝走开。我知道七宝肯定看出了什么,不过既然人家看不起我,我也不打算多管闲事。
找到医院的前台,问了下,便找到了许莘莘所在的病房,却又看到了那个男人。他正坐在一个女孩的病床前,看着女孩发呆。
“那个女孩,就是许莘莘?”我问道。
“对啊!我之前打听了一下,医院检查过,身体没任何问题,就是醒不来。不过,那个男的不知道跟她是什么关系,咱们要进去,说不准他得拦着咱们。”
我也是皱眉,一时间只是站在门外看着,那男人只顾盯着许莘莘并没有发现我们。看了一会,见他没有要动的打算,我便在过道椅子上坐下,想来再过一会,他便该走了。
这时,我却见一个和病房里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走了过来,我愣了愣。
当然,让我发愣的,不是因为她和病房里的女孩,长的一模一样,而是看着她,我突然觉得很熟悉,好像朝夕相处了很长时间一样。
只是那女孩并没有理我,而是往病房里看着,一阵冷笑。
看着她的表情,不知怎的,我莫名有些发毛。
“小道长,你这是怎么了?”李青青问。
“那个女孩,你看到了吗?”
“没什么女孩啊!”
这时,七宝得意的说:“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就站在门前呢!”
李青青睁大眼:“不是鬼吧!”
我也一个咯噔,却想起屋里那个许莘莘,是失了魂,那么,这个就是她的魂了。
只是,我分明记得,刘大师的笔记本上讲,普通的失魂症,往往是丢掉三魂七魄一两个,要是全丢了,人就成死人了。
而且,笔记上还说,失魂症,是因为失掉的魂魄,找不到身体,才回不去。现在这个许莘莘的魂魄,明明知道自己躺在那,为什么不回去?
再看向她,她却冷笑着,又忽然不见了。
而她最后那抹冷笑,却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给我的那种感觉,太熟悉了;分明便是我身体中,那个打着伞的女人,给人的感觉。
那个打伞女人,虽然我从未看清她的容貌,但此时想来,忽然莫名感觉跟这个许莘莘长的很像。
我突然感觉,刘大师让我给这个女的治疗失魂症,恐怕是有更深的用意。我甚至怀疑,这个许莘莘,便是那个死人怀胎十月后生下的阿九。
不过想来,阿九曾经一人独斗炼尸人,不可能被七宝一巴掌拍的丢了魂就是了。不然,我身体里的那个打伞女人,也早被阿九一巴掌拍出来了。
左右想不明白,我也放弃了;估计,等见了刘大师,他会告诉我答案。
等了一会,那个男人,终于走了,临走时看到我,他并不在意,估计是认为我们和他一样,都是来看望病人;只是目光有些不屑而已。
再到许莘莘的病房门前看,屋里,只有许莘莘躺在那里。我有些奇怪,这个许莘莘情况不明,为什么没有家人来看她。
不过,这却方便我行事了。李青青倒是有些紧张,左右看着,说:“咱们可别被发现了!”
我有些想笑,说:“怕什么,咱们又不是害人;有人过来,估计认为咱们是许莘莘的朋友,不会在意。”
李青青吐了吐舌头:“别这么说麻,刚才还感觉很刺激,你这么一说,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我摇了摇头,懒的理她。
走进病房,我又看了一下笔记本里治疗失魂症的内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