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沉吟了半晌,似乎在考虑这计划的可行性。他不是傻子,突然冒出来一个如此足智多谋的内侍,又岂能没有任何背景就站在这里?只是他越急着讨好元倾城就越弄巧成拙,在这束手无策的时候若是真能得到一个高明的帮手指导,佳期可待也说不准……
“说说你的计划!”元霄终于说道。
“奴才的计划其实很简单,既然陛下的目的是公主,那就一定免不了铲除情敌取而代之。”内侍胸有成竹的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把皇甫夜寒彻底从公主身边除去,这第一步当然也是了解皇甫夜寒!”
“那你既然敢站在这里,必定是对皇甫夜寒相当了解了。”元霄意味不明的看着眼前的内侍,皇甫夜寒,皇甫夜寒,为什么总有这么多人要有事没事的提起他,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奴才不敢说对皇甫夜寒有多了解,可见得人多了,总是能从他的言行举止里捋出一些规律来。”内侍的神色里因为忆起皇甫夜寒而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几分赞赏,“说起这个皇甫夜寒,他可算是跟先王最为相像的一个人呢!”
恕元霄无法苟同,因为他连先王的模样也没见过几次,顶多在国君出行的时候曾偷看过两眼,皇甫夜寒和先王差了近四十岁,再相像能相像到哪里去?
内侍像是瞧出了元霄的疑问,自动解答道:“先王谈吐幽默、个性不羁,皇甫夜寒则沉默寡言、作风严苛,这两人在个性上的确有很大出入,可他们对国事的态度喝慈绯鲆徽蓿而公主在众多的王公贵族中看中他,很大一方面也是这个原因。”
“哼!败军之将也敢言勇?”元霄冷哼了一声,“我可没瞧出他有什么先王的特质!”
“安宁一战,宁国虽然大败,可论起作战能力和作战策略,安国却未必能是宁国对手,宁国之败,只不过是败在了敌众我寡之上。皇甫夜寒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每一场战役,他都会经过深思熟虑,即便是败也要败得有价值,安宁之战更是如此。宁国虽输,但面对向来深藏不露的安国,宁国却也以一败摸清了对方的实力,这次失败对宁国来说虽然损失惨重,但从长远来看,却为宁国的长足发展消灭了一个大隐患。”
元霄冷哼了一声,没有反驳。虽然他并看不出皇甫夜寒的那一败到底有何价值,但是自从那一败之后,宁国调整战略,倒也的确是让人惊讶的速度发展起来了。而不管是为了元倾城还是为了华国,宁国的发展对华国、对他都始终是个大患!
“如果你今天来见孤王的目的除了炫耀皇甫夜寒的机智没有别的事情,那你的话,孤王已经听完了!”元霄脸色一冷暗示他再不说整体就准备让人帮忙提着脑袋回去。
“陛下又何必如此心急呢?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陛下知道他的优势和劣势,以后和公主相处也就更懂得扬长避短,彰显自己的优势了!”
“可你说了半天,却似乎一句他的劣势都没有讲!”
“奴才往下说的正是他的劣势。宁国国风重男轻女,皇甫夜寒也免不了这个毛病,他平日更公主相处,也时常不把公主放在眼里,对于他的冷淡态度,公主一方面十分欣赏他以国事为重的大男子气概,可另一方面,出于儿女私情又无法不黯然神伤。而这,正给了陛下可趁之机……”
元倾城对被元霄醉后轻薄一事耿耿于怀却又为了**安定不能发作,只得生着闷气接连几日都不肯接见元霄。元霄按照宫例几次前来拜见,都被红婵拦在外面,一时也是无可奈何。
风平浪静的一连过了几天,突然有人来报说慧妃掉水池里去了,作为长公主元倾城不得不亲自前往查看,等她到的时候,人刚刚捞上来,伤的倒是不重,只是受了很大惊吓。
元倾城刚到,元霄也到了,虽然早料到这次来难免要与他一见,但一看到他的模样又不禁想起那天的情景,元倾城冷着脸别过头去装作没看见他。
“姑姑!”元霄冲元倾城行了一礼,见她不搭理自己却没有再像往常以前黏着巴结她,回头来问一旁的内侍,“这是怎么回事,娘娘怎么会突然掉到池里去了?”
内侍惶然的答道:“回陛下,娘娘刚才在池边漫步,见池里有金鱼就让奴才去拿食来喂,娘娘往池里扔鱼食的时候脚下一滑就掉了下去……”
元霄斥道:“废物!喂鱼的事都要主子亲自去做,养你们这些奴才做什么!”
“陛下饶命!”慧妃身边的内侍宫女们惶恐的跪倒一片,生怕因为这次疏忽赔上性命。
“陛下,”慧妃披着厚厚的狐皮裘由宫女扶着上前,不知是因为惊恐过度还是天生媚骨,声音柔弱无力,仿佛多发一个音都会因此累倒一样,“是臣妾觉得无聊想要喂鱼打发时间才不小心掉下去的,怪不得他们,求陛下饶了他们吧!”
慧妃说完,整个人的力气仿佛也用光了一样,就往元霄身上靠了过来,戏演到这里元倾城再怎么糊涂也看明白了,这场落水戏原来又是**争宠的一个桥段!
元霄的**在半年之内几乎填充完毕,这群年轻女子嫁到宫里来自以为可以从此以后独占三千宠爱于一身,结果却是人多肉少,大部分人都在守活寡,要想不让青春这么蹉跎下去,就得使尽了手段赚取国君的目光。
元倾城冷笑了一声就要往回走,元霄今天却像换了个人一样,突然不为女色所动了,一把把慧妃推来,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