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眼前便已不见阎北城的身影。
侍女看了一眼还坐在屋内,分毫未动的花千柳,不禁询问道:“公子,您不去瞧瞧吗?”
花千柳将手中一直拿着的折扇放在一旁,端起了面前的酒盏,唇角轻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他们夫妻二人的事,同我这个外人何干?”
侍女顿时一噎,看着眼前丢了折扇,仿若失魂落魄的花千柳,心中不禁微叹。
他们家公子,向来都是俺班fēng_liú之人,何时为一个女子这样过。
……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陌上花刚刚斟了一杯酒,还未来得及下肚,便见阎北城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眉头不禁轻轻蹙起,“又是跟着我的那两个人告诉你的?”
阎北城关了门,走至她身侧,道:“你不用管我是如何知道的,你只告诉我,可是近日的事情太多了,你有些承受不及,这才在此借酒消愁?”
陌上花既没摇头也没点头,只是蹙着眉头看着他。
阎北城抬手拿过她手中的酒盏,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道:“明日应当会有很多事情,你若是喝多了,明日早起定是要头痛的,还是少喝些,你若心中当真烦闷,不如同我说,我自是会同你一同分担。”
他越是这么说,陌上花心中就越是莫名的烦闷。
她抿了抿唇,半晌,才哑着嗓子道:“你让你的暗卫回去吧,以后不要悄悄跟着我了。”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我不喜欢被人一直监视的感觉。”
阎北城全然没想到陌上花竟会说这个,不禁愣了一下,但还是不忍拒绝,便道:“好。只是,我想你应当同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了?”
陌上花摇了摇头,也不管这桌上已经上来的酒了,起身便往外走去,“不早了,我要回府休息了,若有事明日再说吧。”
雁北城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陌上花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不解到了极点。
她这又是怎么了,为何又是这般什么都不肯说?还是他又在哪里做错了?
正皱眉想着,身侧倏而响起了莫凌小心翼翼的声音,“主上,那人,是不是要撤回来?”
“自然。”阎北城这才回过神来,立刻应了一声。
……
秦雅照常守在屋内等陌上花回来,一见她回来之时面色似有不对,连忙担心的问询,“王妃,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脸色如此之差?”
陌上花摇了摇头,兀自坐在床沿之上思虑半晌,才重新抬起眼帘,彼时,她眸内已无半分方才那般忧郁,已恢复了往日的清幽淡然之色,“秦雅,有几件事……”
秦雅见状,顿时会意过来,连忙附耳过来。
陌上花见状,也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细细吩咐。
……
武成的事还没个结果,原本应当是三日后方到禹州城的督查使,却突然传了信过来,说是马上便要到城门口了。
陌上花还未从此事生生提前了两日中缓过神来,便被秦雅拉了过去,细细打扮一番之后,便跟着阎北城备下的队伍一起出了城,准备迎接皇城而来的督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