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起身就要走,花翎却忽地拉住了她,“若是当我是姐姐,那你就见了王妃再走!”
她低头看着花翎满是不解和为难,“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如今我要走了,见不见王妃都没有意义了。”
花翎见她不答应着急的落下泪来,“你还去见见我家小姐吧,自她病了这么久,很难得对什么事提起兴趣,原本她就是个心细若尘的女,你这忽地就走了,叫她心里怎么想?她定是会想自己如今在王府里没有地位,连召见个厨都不成,你说……”
只是想着要逃出王府哪里想到这茬,听花翎说了觉得也是,想想这王妃病了这么久,难免想法会狭隘,若是自己就这么走了,还真的伤人了。
沉吟了下,她对她说:“我这就随姐姐去,只是姐姐不要将我要逃出去的事儿告诉任何人!”
“嗯,我答应你!”
别人的眼仍旧是名男人,里屋定是不能进去的翎就学外屋候着。
刚进门就闻到了浓郁的药味,想是这徐氏已经病了有些日了,也不好奇的打量四周,只是恭谨地站在外面,没多久就见花翎掺扶着王妃走了出来。
忙低下头不敢多看,只看着那青色缎面的绣花鞋慢慢的朝着自己走来。
“草民参见王妃,愿王妃身体安康!”
花翎扶着徐氏坐在了堂屋里的软椅上,只听徐氏轻声说:“有劳师傅了,快快请起!”
微微抬起头来,却也不敢直视徐氏,晃眼间只见那徐氏生的一张标准的鹅蛋脸,脸色虽是苍白却是细腻若瓷,颦颦柳眉似皱还平,仿若被雨水浸润的眸流转间却是无限温柔,那唇失去了该有的润泽却叫人更生怜惜,就是这么一瞥,对于康王连日来的憔悴心便已经明了几分。
虽然对这徐氏并不熟悉,可光是刚刚那一瞥心里就忍不住的想要怜惜这样的女,再听见她说的话,更能想明白康王为了她不纳侧妃的原因。
只听见那徐氏说:“花翎不可怠慢了师傅,给师父端去凳,再沏上杯雪茶端来。”
花翎忙给端来了凳,又下去沏茶。
仍旧低着头不敢直视那徐氏,却听见她淡然的笑声和叹息声,“师傅不用那样拘谨我只是个病人,怕是得见的日也不多了,今儿天气好,早上吃了师父地早膳感觉很是受用,就想着叫师父来请教一下。”
微微行礼道:“王妃客气了,但凡有什么问题直管问就是了,莫用那请教二字折杀了我。”
正说话间,花翎端着一描花骨瓷的盖碗茶进来了,偷偷睨了眼像是在说:“没事,一切有我呢!”
接过她端来的茶,只觉得一股香甜味直沁心脾,正思索这是什么茶却听见徐氏轻柔地说道:“这是南方的雪茶,有清肺润喉的效用,师父一天都在那油烟的厨房,想是喝了这茶对身有好处!”
难得这徐氏贵为王妃却能处处贴心的与人着想也难怪自打进府来硬是没有听见半句说徐氏的话语,丫鬟小厮们一提起王妃都是恭谨有礼,没半句怨言。
听了她的一番话,忙很是感激地说:“多谢王妃一番美意着实让小地受宠若惊!”
说罢,为了不辜负她的一番心意,忙喝了口雪茶顿时觉得香甜可口喉咙出丝丝回甘果然很是润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