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臣舟对于庞秘书这番告密没有过多惊讶,他似乎早就预料到我很有可能从他身边下手,一边用自己的方式去攻克他,一边为自己留第二条不得不走的路,他没有丝毫愤怒反而笑了出来,他说,“她很有趣,是一个非常令男人动心的女人。”
庞秘书蹙眉还要再说什么,被祝臣舟即使打断,“在你和孟奇光调到我身边正式做事那天我就提到过,我喜欢忠言逆耳,也乐于接受良言劝谏,能够听得进去别人意见与批判才是一个合格的决策者,但这一次,我不需要你说什么,因为我没有丧失理智,同样,她也和你认知内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同,她不愿在我身边。”
祝臣舟说完这些后,他朝我微笑伸出手,庞秘书立刻回过头,他看到我笑靥如花迈下最后一层台阶朝那边走去,脸色微微怔住,我当然没有说什么,目的都达到了,我又怎么会再去计较一些没用的事,就算庞秘书真的招安,我也不建议陈靖深重用他,首先他功利太重,眼神内满是野心,其次他是祝臣舟身边的人,暂时用一阵可以,长久的使用,谁也不知道中途还会发生什么,一个跳过一次槽的人,再跳第二次也顺理成章,不会有雇主发自内心的看重。
我经过庞秘书身边时非常友好的和他点头示意,然后握住祝臣舟的手,他拉着我坐在他旁边,非常温柔对我说,“今天想去哪里。”
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旧衣服,“之前的两件还没干,这一件不想穿了。”
祝臣舟说,“柜子内有黄卿留下的两件衣服,都是非常奢华的牌子,我出差时给她买的但她从没有穿过,你们身材相差不多。”
“不。她穿不穿,那也是烙印另外女人标签的东西,我沈筝才不媳。”
祝臣舟对我回答哭笑不得,他挑了挑眉梢,手指在我鼻子上捏了一下,语气内满是无奈说,“矫情鬼。”
他对仍旧等候的庞秘书说,“今天公司事务推掉,明天我去处理。”
庞秘书看了我一眼,脸上有很深的厌恶,“买衣服这样的小事,祝总也要耽误公事吗。”
祝臣舟原本不打算理会他,可庞秘书这个人似乎非常固执,他立在原地不动,非要一个答案不可,此刻在他眼中祝臣舟就是沉迷美色的君王,而我便是祸国殃民的妖妃,他恨不得立刻将祝臣舟拉走,远离我这个害人精。
换做寻常人这样干预祝臣舟的私事,恐怕早就惹祸上身,但他对庞秘书比较例外,可能人一旦处在很高的位置,想要拥有几个心腹或者朋友便成为了痴心妄想的事,他很不舍失去这本就珍贵难得的一物,所以对庞秘书的固执也尽量容忍。
祝臣舟牵住我的手,指腹在我指甲盖上轻轻按着,唇角勾起很深却微带苦涩的笑意,“这六年我从没有因公误私过,这是第一次我产生惰性想要放任自己一把。我希望未来回顾这一段时光,我不会留下任何遗憾。” 第三更下午三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