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身形极快地便掠到了近前,待我反应过來时,已经一把长剑抵在颈项之上了,我紧张地吞了口口水,心中无奈,怎么每回见面都是这样剑拔弩张的。
离陌见是我。面上也无甚表情。“怎么是你。不知道大宴期间不能随处走动吗。”
我讪讪地笑着。一点一点避开他的刀锋。“有话好说。”
离陌从嗓中哼了一声。淡定地将剑放回刀鞘里去。
从前他见我还会做做表面功夫。说一句属下冒犯。如今我沒位分。即使君墨宸万般**爱。在他眼里也不过与天下众多女子并无两样。
我道。“可否请离陌侍卫借一步说话。”
离陌淡淡地瞥我一眼。那神情真是与君墨宸一样的。他们兄弟多年。两个人连性格脾性都快要相像了。
“你是内廷人怎么也不知道避嫌。沒得给皇上添麻烦。有事就此说完干净。我还有差事。”
听听这口气。我还沒向他问罪。他倒先教训起我來了。若不是一早知道他对谁都是这样的声气儿真是要被他气个倒仰。心里有些生气。这关乎如兰的名誉。他竟这样不在乎。我若在这里嚷开了随后传的合宫知道。如兰往后怎么见人。
我定了定神道。“你当真要我在这里说。”
离陌猜出我要说什么。回头看了看周围的一众侍卫。轻叹了口气道。“这边來吧。”
我松了口气。他到底顾念如兰。否则我当真不知道这话头子该怎么开了。
在离殿前稍远的一处空地上停了下來,回头道,“你有什么尽可以问了。”
我定定的看他半晌,咬牙切齿道,“你沒有遵守你许下的承诺。”他说过会好生看顾如兰不叫她受一点委屈的。可是如今怎么样。他是半点都未做到。
离陌却道,“她如今全须全尾的在你宫中还要我如何看顾她。我自认沒有食言。”
我心中冷笑,好一个离陌。
我当日是抱了必死的决心走的,他不会不知道我那句好生看顾如兰是托付的意思,当日他清清楚楚应下了的,如今竟來跟我打马虎眼。
到底是女子,总不能为着这个不顾脸面來纠缠,深吸口气道,“那你且说说你与如兰是怎么回事。你先前做下的事,这会子又不承认了,女孩儿家的清白怎可随意亵渎,当我们是好玩的吗。”
离陌却不紧不慢地回敬,“说话要有倚仗,你不明不白地扣一个亵渎清白的罪名在我身上,也是好玩的么。”
离陌是个软硬不吃的,原还以为这样先说开了叫他心里有个顾忌,如今看來却是不可行的了。
我心中微微地叹了口气,如兰这是遇上了个什么人啊。
才说开已经僵到了这个地步,后面的话也不知怎么问出口,心中暗暗懊恼,是我低估了他,能深得君墨宸信任的人哪里是等闲之辈。
这时离陌却忽然开了口,“离陌虽算不上什么君子,却也不屑于做那样的事,先头沒有解释清楚,不想却叫你们如此变本加厉,你且去问如兰,若他敢斩钉截铁地说一定是我做下的苟且之事,那我任打任杀绝无二言。”
他的语气中已经有了一层薄怒,知道是冤枉了他,连如兰都说不是他,如何去问呢。是**之过急,想着以毒攻毒不定离陌就会说了。
可我忘了,离陌是怎样的人,他怎会吃我这一套。
当即便泄了气,对离陌蹲了蹲身道,“是我说话欠妥当,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