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进来个气势远远超过了审问桌子那边两名警官的高级警官,向崇俊的心微微的抖了抖,眼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
方以诺和师部侦查科参谋同时站起来毕恭毕敬的样子已经足以说明进来的这个人绝对是大领导。
李牧径直走到被拷在了老虎凳上的向崇俊面前,打量着他。
“你是韩国人?”李牧问。
向崇俊说,“我是中籍韩国人。”
方以诺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当然知道向崇俊是血统,但是如果因为这一点,李牧就产生特别的怀疑,是会被人小看的。当前进入我国国籍的外国人可是很多的了,尽管审批非常的严格,但数量一直在增加。其实,只要是本国籍,不涉及到外交上面的事情,没那么多麻烦事,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李牧正是因为向崇俊的身份产生的怀疑——他一向对韩国棒子没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包括它那个穷兄弟,都不是什么好鸟。
“你的车上藏了毒品你不知道?你蒙谁呢?”李牧冷笑道。
后面跟着进来的林雨嘴角就一抽一抽的了,一旦李牧这样说话,接下来肯定是没什么好事情的了,当然是对向崇俊来说。如果李牧一本正经的审问,他就铁定的会按照规矩来。
李牧不打算按照规矩来,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林雨转身出去,他要做一件事情——把审讯室里的监控关了。也根本用不着李牧吩咐,这点默契,老哥几个早就养成了。
只有方以诺他们不明就里,对参谋长这样的审问语言表示无语。
“我真的不知道,我都说了一百多遍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车是公司的,我们到边境关卡那里接一个车队,公司派的任务,根本不知道车上藏毒。”向崇俊委屈地说,脸色带着焦急和恐惧,生怕成了背锅的。
李牧说道,“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你的结局。就查获的量来说,你最终毫无悬念的会被判处极刑,在此之前,你将会频繁的往来于看守所和法院之间,极有可能这会是长达两三年的时间,但最终你依然逃不过死刑。所有的这些,建立在你抗拒配合的前提之下。你现在有坦白从宽的机会,争取立功表现,全力配合警方的调查,也许你能有活下来的机会。”
顿了顿,他给向崇俊一个消化的机会,随即说道,“你要知道,不管你说不说,配合不配合,最终我们都会查个一清二楚。只不过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你的问题是确凿的,你宁愿死也不愿意配合我们的调查,那么,我只能理解为你一心向死。”
说完,他扫视了其他人一眼,说,“既然如此,把他放了吧,然后再以逃犯的名义进行追击,当场击毙,早点满足他。”
这话一出,方以诺等人都傻了,但都知道李牧是在用计策,当即反应过来进行配合,道,“是!明白!”
向崇俊不怕死吗,当然怕死。
他没有料到会遇上这样的警官,当下急声道:“你不能这样!你这是陷害我!”
李牧看了他一眼,什么也不说了,走到那边去坐下。
在方以诺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林雨已经走过去,狞笑着看着向崇俊,然后把浑身的关节弄得嘎嘎响。
“你要干什么?”向崇俊嘴唇有些发抖了,林雨狗熊一般壮实的身材,无形给人很大的压力。
林雨根本不搭话,就动起了手来。
方以诺看呆了,再一看李牧,拿出烟点起来抽了。
林雨是干什么的,在东北虎部队混了好几年的人,执行的实战任务比其他人加起来的都要多。就审讯手段这种小儿科,太娴熟不过。如果可以使用工具,林雨能够保证在五分钟之内,让被审讯者说出他三岁的时候偷看邻居姐姐洗澡的隐秘往事。
鬼哭狼嚎,想哭哭不出来的那种痛苦,钻心的痛却分明感觉到死不了的那种感觉,彻底击垮了向崇俊的心理防线。
“我,我,我说,我说……”向崇俊艰难的吐出一句话。
林雨停下手,找了块毛巾擦了擦手,站到了边上去。
李牧问道:“毒品是从哪里来的?谁交给你的?你们的下家是谁?交易时间是什么时候?”
向崇俊感觉又痛又累,喘着气说,“过了山口检查站,有个叫沙堆的村子,在那里交易,下家是谁我不知道,只知道叫卡诺夫,我没见过他。约定在中午十二点交易。”
大家都不约而同看了看时间,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
“怎样辨别身份?”李牧依然稳稳的坐在那里。
“坐标,老板给了坐标以及海事电话号码,规定时间到了坐标处,拨打号码进行确认。”向崇俊说。
方以诺看向李牧,目光焦急。有了这些信息,完全构成了抓捕下家的条件,必须要马上出发,否则时间会来不及。
李牧却是没有着急,他眯起眼睛看着向崇俊,道,“你刚才已经尝试过了我的手段,我可以让你在受审之前每天都享受到这样的大餐,保证医疗检查查不出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货从哪里来的,上家是谁,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个送货的,我接货的时候,货已经在车上了。长官,我知道的都说了,真的只知道这些!”向崇俊激动地说。
李牧却是岿然不动,依然的摇头,“我不相信。向崇俊,我不会再给你机会,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你们的整个运作方式,你在这个组织架构里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