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妹妹！”听到那话，董欣晴眼中瞬间涌出泪水，却还是固执地不肯落下，在眼眶中来回打转，看得叫人愈发心疼。
“郁文祺，你现在居然拿这种理由来敷衍我吗？”可能是由于情绪激动的缘故，董欣晴的声音都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身体像是一片浮萍，随时有可能被风吹走。
她为什么会认为自己会是将来的际郁山庄的少夫人？还不是当初郁文祺对她的说的做的，明明当初就差挑明了，结果到了现在，就成了一句我只是把你当做妹妹，真是笑死人了。
“晴儿，这不是借口，这是真的。”郁文祺直直的望着她，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但是却莫名的坚定，“我现在，是真的把你当做妹妹的。”
没错，是现在。
现在，他把她当作妹妹。
董欣晴垂下头，不再去看男人，刘海遮住眼底的情绪，而郁文祺也是心有所想，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久，董欣晴突然开口，声音轻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风吹散。
“文祺，你把我当做妹妹，那你把董思萱当做什么呢？”
身体猛地一震，郁文祺看向女子，却发现对方虽然望着自己，但是眼中满满的都是冷漠，丝毫看不出这人现在在想些什么。
幽幽的叹了口气，郁文祺开口，“晴儿，你这又是何必呢？”
啪的一声响起，清脆至极。
看着女子把杯子摔到地上的动作，郁文祺连眉毛都没挑一下，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文祺，到了现在，你居然和我说何必呢？你明知道我一直以来想的是什么，你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抱歉。”
这一句道歉，不仅仅是为了刚刚那一句，还是为了不可能的亲事。
他，是绝对不可能娶董欣晴的。
“郁文祺，今天叫我出来，你家和我家的意思你应该都明白吧。”董欣晴问道，声音平静，可是垂在身侧的手却是死死的握紧。
郁文祺点点头，“嗯。”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娘的意思，怎么会不知道他家的意思，能和丞相的女儿成亲，对际郁山庄百利而无一害，而丞相家也是希望可以和际郁山庄有联系的。
可以说，他们俩要是在一起了，这是一场所有人都乐见的，包括身在其中的董欣晴，可惜，不包括他。
“晴儿，对不起。”
他再一次的道歉，让董欣晴几乎要昏厥过去。
他什么都明白，但是就这样，还是不愿意娶她。
“我喜欢了你十几年，我从小就喜欢你。”董欣晴忽然道，“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那天你穿着一身玄色的锦袍，戴着白玉的束发冠，问我叫什么名字，那时候，我就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郁文祺没有出声，只是在那里安静的听着她的叙述，仿佛她说的根本不是自己。
“后来，我娘和我说，这就是际郁山庄的少爷的时候我还想，真是太好了呢，身份差不多，可以一起玩耍呢。”董欣晴的声音有些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