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儿并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萧天山。
萧靖允赶忙说道:“犬子是知道轻重的之人,萧家的事情大部分都由他来打理,张大人尽管请放心!”
张宝儿向萧靖允拱了拱手:“因事关重大,在下不得不谨慎行事,望萧家主见谅!”
听张宝儿如此一说,萧靖允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点头道:“我懂的!”
“萧家主,今日我所说之事,只限于你们父子二人知道,若是传入第三人之耳……”张宝儿停下不说了。
萧靖允点头道:“我们萧家向来注重承诺,我向你保证,绝不会传入第三人耳中。”
“那好,我相信你!事情是这样的……”
待张宝儿说完之后,萧靖允面色沉重:“张大人,多谢你实言相告。虽然我现在不敢断言此人真是我萧家的,但我会全力配合您调查此事,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我都会向你证明我们萧家的清白!”
张宝儿微微一笑:“我相信你,萧家主!”
“那就请张大人暂时住在庄里,若此人真是我萧家的,我保证三日内查出此人,将她交于张大人处置!”说到这里,萧靖允对萧天山吩咐道:“你带张大人到客房休息,一定要好生招待,万万莫慢怠了贵客。”
“是!阿爹!”
张宝儿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还请萧家主替我保密身份。”
萧靖允点头道:“我明白,请张大人放心!”
待萧天山再回来的时候,萧靖允还在沉思。
萧靖允瞅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天山,这事你怎么看?”
萧天山沉吟片刻道:“我认为张宝儿说的是实话,这人可能就是我们萧家的,至少也和我们萧家有关。”
萧靖允点点头。
“只有全力查出此人,才能洗脱我们萧家的嫌疑!我想只要我们做出了实际行动,张大人是不会为难我们萧家的!”
“那好,天山,这几****就全力做这件事吗!一定要给张大人一个满意的交待。”
萧天山皱眉问道:“阿爹,你有心事?”
萧靖允叹了口气道:“心事倒没有,但我有一种预感,咱们萧家可能面临一场劫难了……”
……
天阴沉沉的,如沉重的大锅扣在大萧城的上空,也扣在萧天山的心头。
萧天山端坐在特制的轮椅中,面沉如水,恍如老僧入定。但他的心却并不平静,悲痛、恚怒、惶惑……种种情绪,就如这天,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的父亲,做了萧家近三十年家主的萧靖允昨夜辞世,但那绝非是正常的寿终正寝,而是……遇害!
大萧庄作为萧家的根基之地,早已建得固若金汤,每晚的明桩暗哨足有数十处之多,而他们的一家之主,就在如此森严的戒备下,离奇地死于自己的睡榻之上。
萧天山为人冷静、机智,在萧家中素有“天机公子”之誉。但此刻的“天机公子”却失去了往日的笃定、从容。
萧天山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现下萧家已是群龙无首,他绝不能乱了方寸。
“来人!”他低声轻喝,发下了代摄家主的第一道命令,“加派人手,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翰齐找回来。”
“萧公子,你所说的这翰齐是何人?”张宝儿站在萧天山身边问道。
此刻张宝儿的心情很不爽,自己刚到大萧庄,萧家的家主便被人杀了。萧家上上下下看自己的目光都不一样,似乎是自己杀了他们的家主一般,若不是有萧天山压着,这些人恐怕连吃了自己的心都有。
萧天山轻捶着自己没有知觉的双腿,慨然长叹道:“萧翰齐是我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性子散漫不羁,终日在外眠花宿柳,从不过问家中之事。”
说到这里,萧天山忍不住问道:“张……张公子,不知家父之死与那人是否有关系?”
“现在断言还为时过早,不过萧公子你放心,这事既然让我碰上了,我就会管到底,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大哥,大哥……”就在萧天山神伤不已之时,一位年轻女子来到他身边。
“萧公子,不知这位是……”张宝儿仔细地打量着萧天山身边的女子。
萧天山知道张宝儿心中所想,赶忙解释道:“这是小妹萧青潇,她是家中的yòu_nǚ,一年前已配与星云堡的少堡主沈星鸿为妻,她此番赶回娘家,本是要在三日后为父亲的六十寿辰祝寿,不曾想……”
张宝儿点点头,不再说话。
萧天山强自展颜,问道:“潇儿,灵堂布置好了吗?”
她小心翼翼地答道:“已经搭建起来了,要不要现在把父亲的遗体请入灵堂?”
“……再等等。”萧天山犹豫着,他在等二弟回来。
“二哥真是的,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却在外面逍遥……”萧青潇不恁地数落着:“昨天晚上,我还见父亲召他到房中训话,当时父亲一脸怒气,吓得我没敢进去……”
“昨天晚上?”萧天山心中一紧,追问道,“可知他们谈了什么?你二哥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个……当时我见父亲盛怒,也不敢上前,只隐隐听见好像在说家主之位……没敢细听便赶紧离开了,不知道二哥什么时候走的。”
萧青潇好像想起了什么,忽道:“对了,之前我带着下人去替父亲收拾后事的时候,发现父亲床脚下有一粒纽扣,不知道是否与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