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溪将自己打听到的禀告给了费凌欧。
这段时间费凌欧给杨溪分配的唯一一个任务就是在酒吧里面厮混,装作酒鬼,和酒吧里面的人打成一片,询问一下这个雷越的底细。
雷越和费浩帆的关系那么好,总能问到一些什么。而且,靠外人打听消息,费凌欧可是不敢轻易相信的。
杨溪很快就打听到了雷越,以及他的弟弟雷穆。
听到雷穆的职业的时候,费凌欧端着酒杯的手停顿了一下:“你是说,雷穆是一个美术生,但是后来到了雷越的酒吧去上班?”
杨溪点头应下。
费凌欧端着酒杯,慢慢的品尝着杯中饮品的味道:“这个雷穆倒是值得观察啊。”
雷穆?这个人有什么好研究的?
对于这个人,杨溪倒没有花多大的功夫去打听。因为他感觉,没有必要在这种小人物的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杨溪实在是不明白,雷穆的身上究竟有什么可以研究的。
费凌欧笑道:“美术生,他的美术功底一定很厉害,如果是绘画的话,估计模仿别人的东西会很轻松。”
杨溪还是有一些不明白:“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美术生,模仿别人的画,字迹可是很容易的啊。”
杨溪一下子恍然大悟:“您是说,那张遗嘱?”
见自己的助理终于明白了,费凌欧点头说道:“这个人倒是值得注意。我有一种预感,遗嘱的事上跟他多多少少有关系。”
杨溪试探性的问道:“那,需要我去问问他本人吗?”
既然是在雷越的酒吧里面,那随便的打听点什么应该很容易。而且看样子雷穆不像他哥哥,不是那种商场里面的人,应该没有那么重的戒心,也不见得会认识自己。
费凌欧摆摆手:“现在还不用,没有必要打草惊蛇。而且雷越的酒吧,里面肯定有认识你的,你去问不合适。”
杨溪的这个计划就这样被制止了。
费凌欧思量了一下,点燃了自己手中的烟,看着香烟的青烟徐徐散去:“不能打听事情,但没说不能打听人啊。”
“您的意思是……”
吸了一口自己手中的烟,费凌欧慢吞吞的说道:“打听一下这个人,总会有用处的。”
雷穆,这个人倒是有意思。
看着自己手中雷穆的照片,浑然天成的一股子文弱感,分明就是一个书生模样。想要从这么个人身上打听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可要简单上很多。
费凌欧这么想着,渐渐的出了神。
第二天,费凌欧依旧和往常一样回到了公司里面,费浩帆不知道,费凌欧已经在悄悄的打探他身边的一切了。
费凌欧也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只是看到雷越的时候,心情很是复杂。
没想到,这两个看上去差这么多的人居然是兄弟,还真是让人有些吃惊。
而杨溪也换了一家酒吧进行打探。
不久之后,消息回来了。
原来,雷越和雷穆并不是亲生兄弟。雷越的母亲早早的和父亲离了婚,雷穆和雷越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从小到大,雷越都看不起雷穆,甚至经常欺负自己这个弟弟。而雷穆也没有力气反抗,两个兄弟从小到大感情也不是很好,只是雷穆要听话上很多,为人也是比较懦弱,不敢说什么,才被雷越欺压到现在。
没想到,雷越的家庭背景也如此复杂。
不过,费凌欧还是发现了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雷穆和雷越的关系不是很好,雷越还常常找机会 羞辱自己的弟弟。
就算没脾气,被哥哥常年欺负,也会多多少少积压一股子怨气吧。
而且,雷穆现在之所以在雷越的酒吧里面打工,是因为雷越花了一笔钱,叫所有的公司不许录用自己的弟弟,就是为了让雷穆给他做廉价劳动力。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雷越做了这么多,做为弟弟的雷穆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情。
自己倒是可以凭借着这个,等到以后和费浩帆打起官司来的时候,叫雷穆做污点证人,为自己鉴别那张遗嘱的真伪。
这么一想,费凌欧的心情好了很多,工作起来也满是干劲儿。
“好的,感谢您的配合,我们会尽快将合同送给您过目的。”
送走了一对老夫妇,费凌欧松了一口气。
自己现在每天被迫在这里做销售员,真是让人火大。
正当他准备转身回到费氏财团去做下一步的准备的时候,却看到慕容晓青急匆匆的从公司里面跑出来,向着另一边跑去。
奇怪,慕容晓青这是怎么了,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这么着急的样子了。
费凌欧没有多想,直接跑到车库里面将自己的车子开了出去。
这是一条单行道,估计慕容晓青这么一会儿也跑不了多远。
果不其然,当费凌欧将车子开出车库的时候,正看到慕容晓青站在不远处的红绿灯旁,看着来来往往的车子急得跺脚。
费凌欧将车子开了过去,停靠在慕容晓青的身边:“怎么了,匆匆忙忙的,跑这么快。”
见是费凌欧,慕容晓青现在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说道:“阿轩受伤了,我要去幼儿园接他。”
什么,阿轩受伤了!
费凌欧也极了,对慕容晓青说道:“上车,你这要跑到什么时候才能到,我送你过去。”
虽然慕容晓青现在还没有彻底解除对费凌欧的防备感,但现在自己的儿子受伤了,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