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很久,纠结了很久,原本已经放弃的内心在触及到电梯的那一刻猛然收回,感受着肚子的微微痛意,苏落浅怅然若失的脸上陡然滚下几颗泪珠。
明明还只是一个胚胎,但是却好像知道这里就他父亲在的地方,互动的方式挽留着她离开的步伐,摸着自己还不明显的肚子,苏落浅还是留下了。
像是朝着某个信念一般,苏落浅一步一个台阶,一步一声鼓励,终于来到了这个让她充满笑声和眼泪的地方,满满的回忆好像还在昨天一样,来到这里才发现,对于过去,原来她真的不曾忘记。
既然眷恋情深,不如放手一搏,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这个孩子。
空无一人的办公室,苏落浅看着那扇未开的大门,定了定心神,终于鼓足勇气走了过去。
但是,如果这世界有后悔药的话,她情愿没有靠近,情愿在电梯口就选择了放弃,情愿还在a市的时候就没有做出这个可笑而无知的决定。
因为靠近的刹那,世界冻结成冰……
又一个谎言在自己面前被无情地揭露开来,眷恋情深的拥抱、相依相恋的交融,那眼里只容得下彼此的两人,有谁会相信他们不是相爱的恋人?
骤然露出的样貌,只需一眼,苏落浅就能清楚地辨别她的身份,因为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因为那些种种刻骨铭心的而经历,因为那些午夜梦回永远会惊醒的惨痛,这张脸已经深深刻进她的骨血之中。
杜清雅……她是杜清雅……就是那个无可替代的存在。
睁大的眼睛猛然后退几步,原来又是一场花言巧语之下的欺骗,这个口口声声说已经不爱的男人转头却又如此柔情。
这样的自己还有什么站立在面前谈判的资格,在两个相爱的人面前,自己就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的女人,就算冲上去,只是一个用孩子绑架爱情的小三。
“墨连煜,我恨你……”眼泪肆意地流淌,合上的双眼,割断自己最后的眷恋,决然地离开。
黑暗的天际,丧失了灵魂一样,散落的围巾凌乱地拖地而行,苏落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办公大楼,是怎样在诸多停留的质疑眼光中前行,因为这一切已经和她没有关系。
楼上,“对……”话还没说出口,杜清雅已经被一把推到在地,蹭破的手臂露出殷红的血迹,捂住自己的伤口,对上的却是冰冷无情的双眼
满身的寒意迎面袭来,慑人的恐惧感充斥着整个胸腔,眼前的这个男人正处于暴怒的边缘,杜清雅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对不起,我只是一时间又回到过去,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会再做了。”
咬着自己的嘴唇,小心翼翼的表情,格外楚楚可怜。
但是此刻愤怒已经填充满了墨连煜猩红的双眼,无视那抹娇弱的身影,径直转身用力擦掉还残留的味道,“以后不要再随便靠近我。”
“我有洁癖,恶心。”
没有污渍的纸巾就这样丢落在杜清雅面前,离开的脚步没有停顿,没有丝毫留情。
“煜,煜……”再大的声音全都断在关门声后,杜清雅感受着空无一人的萧条感,露出几分冷笑。
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拉着已经凌乱散开的衣领,无视留下的种种伤口,杜清雅露出得逞之后的快意。
洁癖?恶心?这些都只是阶段性的排斥,但是有些事情已经成为无法改变的局面。
刚刚多亏了两人的完美配合,让她完成了一幕好戏,那个熟悉的嘴脸,她一眼就看出是那个原本应该已经离开的苏落浅,既然她敢重新回到这里,那么就坦然接受为她准备的大礼。
那惊愕的脸庞,那滚落的眼泪,好像把她一天来所受的憋屈全部驱散,真是畅快淋漓,现在该是她收拾东西去见那个人了,那么多事浪费了大把时间。
“喂,十分钟以后我会准时到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杜清雅的心情一片明朗,语气也轻快了许多。
“十分钟?又是十分钟。”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不安感迎面袭来,按照自己的计算,以及和墨啸琛的约定,杜清雅应该已经出现在他的对面。
但是一眼就能看个遍的咖啡厅里,根本没有那个身影的出现。
“怎么,你很着急?”急促的语气,让杜清雅察觉出了些怪异,停下手中的动作,问着。
“没有,没有。”轻咳了几声,顾晨天掩饰住心底的焦躁,“只是我还有公司要忙,看你怎么一直没来,毕竟时间都是有价值的。”
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微微点头,“你放心,事情办得好我不会亏待你的。”因为在这世上没有金钱办不到的事情。
“是,是,但是不知道你在哪里,不然我可以直接找你。”谄媚地点头,顾晨天微眯的双眼,努力进行着试探。
不由嗤笑出声,“你还是老老实实在那里等着我吧,毕竟墨氏大楼不是你们可以擅闯的地方。”冷静地挂断电话后,杜清雅持续地对这个痴心妄想的人充满鄙视。
握紧手中的手机,顾晨天惶恐不安的预言终于得到了所有证实,杜清雅她居然还在墨氏大楼,那么那个已经进入的苏落浅该怎么办?
“喂,喂?是不是墨啸琛?”嘈杂的声音,顾晨天大声怒喊着。
“什么事?”车内,堵着酒瓶,颤抖的双手都有些握不住手机,墨啸琛精神恍惚,口齿不清地回应着。
酒不醉人人自醉……
“天啊,你居然还在喝酒。”撩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