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是个女人的事,酸枣只有一眼的惊讶,之后就完全淡定下来了。她说,“怪不得爷爷会把我托付给你,原来他老人家早就看出来了。”
至于王猛,他的吃惊就大了,说话都结巴了。我问他,“王大哥,你不会因为我是个女人就看不起我吧!”
他笑得很明朗说,“那倒不会!”
可我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拘束,我说,“王大哥,虽然我是个女人,可我还是白玉,你仍可以把我当白兄弟看,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他说,“白兄弟你是个奇才,我敬重你!不管你是男是女,都永远是我的白兄弟。”
这样的话让我感到心里无比的温暖,眼前不由自主的就弥漫起了水雾。
没几天后,吴源来找我,跟我商量修宅子的事。联想到严伟这段时间的反常,我马上就想到,严伟这是要下逐客令了。心里顿时就像压了块大石头一样,难过的愣了很久。
吴源看出我脸上的异样,安慰我说,“如今望江楼的生意红火了,公子只是在兑现自己的承诺而已,姑娘千万不要多想。”
他的这番话在我看来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纯粹是为了安慰而安慰。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长有短,很多时候都充满了遗憾,而我早已经学会了不再强求。所以我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全身心投入到了对鬼宅的改造中。
鬼宅要推倒重建,工程量巨大。,我每天都是累的倒头就睡,做梦都是在修宅子,再没有别的空闲想其他的事,心里竟然不再难过了。
修缮刚开始的时候,还是顺风顺水的,到了建造环节的时候却开始屡屡出现意外。譬如木材经常会莫名其妙的断裂,工人们私底下就在议论是有恶灵作祟。不过,我检查过那些损坏的木头,断裂处像是被锯子锯开的,直觉是有人故意在搞破坏。
更离奇的是,晚上守宅的老头说寨子里入夜之后就鬼火明明,还总有个白影子总在宅子里晃悠,吓得他连上茅厕都不敢。
老头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路,破坏木头的一定不是工人里面的人,而是总在寨里晃悠的那个白影子。它能在宅子里来去自如,时隐时现,就说明这宅子里一定还藏着我不知道的秘密。至少还有个能住人的地方我没有发现。
还未等我有行动的时候,就出了件大事。工人们用竹木搭建的用来辅助建造的架子在施工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塌了,有三个工人不同程度的骨折,一个被砸到脑袋重伤。
这件事所说处理得很好,伤者家属都得了大笔的赔偿银子。可从出事之后剩下几十个工人全跑了,鬼宅又闹鬼的事在孟州城传得沸沸扬扬的,就是给再多的钱,也根本没有工人再愿意来修宅子了,修缮工程因此完全停滞下来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经过一番准备安排之后,我决定要会会鬼宅里藏着的这个鬼。我请了王猛跟无天帮忙,酸枣是自告奋勇要跟着的,拦都拦不住。
我提前跟王猛沟通一下,他的想法跟我不谋而合,说这宅子里发生的事应该是有人在搞鬼。
入夜后,天空上挂着弯清冷的月牙,淡淡的月光洒在鬼园的残垣断壁上,没有任何的美感,反而衬得宅子里格外的的瘆人。
我们藏在出事的房子后面直到半夜也没看见鬼火,白影子什么的。天空上那一弯月牙,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四周一片静寂的黑暗。
不远处的草丛中突然一阵骚动,无天提着剑一声不吭的就窜了出去。
酸枣叫了声,“我也去!”,也跟着窜了出去。
唉!这不是添乱吗?!我跟王猛也赶紧追了过去,可他俩不知道追着什么过了处拱门就消失的不见了。
前面是处被荒草埋了的园子,左右有两条不同去向的路,根本不知道他们究竟走了哪条。我问王猛,“怎么办?”
“无天会保护酸枣的,你不用太担心。”王猛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样,你先回原地等着,我去找找。”
我说,“我跟你一起去!”
王猛皱着眉说,“你不会功夫,在如此黑夜里行动多有不便,反而会拖累我。宅子里还不知藏着什么,你还是先回去等着我们比较稳妥。不管找不找得到,我都会回去跟你汇合。”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就点头应着。走前他又叮嘱我说,“万一看到奇怪的事也不要管,千万别一个人去追。”
我应着就跟他分开了,再回到房子后面躲着。这一次,我忽然觉得空气中有股凛寒,冻得我直搓手呵气。
不远处闪现一小簇火光,一张苍白的怪脸离房子越来越近。这张脸就像是白面敷的一样,阴森可怖的哪里像是一张正常人的脸?难道是真的有鬼?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待到近了,那火光烧到木头上,窜起了火苗。火光映出一身白衣,还有一张既恐怖又假的笑脸。
糟了!那鬼是要放火烧了房子。情急之下,我跳出来喊了一声,“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
静夜中,似是有东西落地,咚的一声沉闷响声,那鬼就像个白影子一样跑了。我过去,借着火光看见地上躺着盏铜灯,更加确信这里是有人捣乱而不是鬼。紧追着那个白影子后面跑去。
白影子很灵活,在黑暗的宅子里行动自如,我却是一脚深一脚浅,磕磕绊绊的吃了不少暗亏。四周乌黑一片的,到了哪里,走了什么路我都不知道。追着追着,那白影子就忽然凭空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