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手稿阅读完毕,再看第二张,这一张不再是单纯地书法感想,而是在很用心地讲述一段过往。由于都是同一个人写的,时间跨度又不是很大,所以仍满满地都是伤心的感情基调。
洛睿花了近半个时辰看完这些手稿,手稿讲述的故事大体是这样:
故事的主角,这个叫做“蔚”的女子,全名是慕容蔚。故事的开头便是一句“君记否,月影梢头,鹰咕犬啸,雨落池塘睡莲开。忽有浓云遮天,阴风窃窃暗叙,卷我衣袖湿我衣,路泥泞,伞摧蹦,继而妖魔乱舞,逼我于石缝之中,君乘风而至,毙妖斩魔在转瞬……”
好吧,说白了就是某个男人在一天夜里救了她,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人就是我们的英雄小苏桦。
苏桦前辈是一个助人为乐而不求回报的好前辈。不过当年的苏桦也就二十出头,算得上是镇妖师里面的一名小鲜肉。虽然慕容蔚处境糟糕,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哪怕苏桦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人家也拿他没有办法,可是光明磊落一身正气的苏桦并没有任何歪心思,尽管慕容蔚已经对苏桦一见倾心,甚至表示出一副什么都愿意的样子,但是只换来苏桦一句十分严肃的:“你饿不,我这儿有馒头。”
然后表示自己不饿的慕容蔚被苏桦强行塞过来两只馒头,他说吃饱了才有力气,能吃的人才最健康。当时的慕容蔚一手握着一个馒头,不解地问他:“健康怎么了?我吃的少也没有生病,也很健康呀!”
苏桦说:“健康的人容光焕发,远远看上去就很舒服。”
慕容蔚继续不解地问:“看上去很舒服就是对方长得很漂亮的意思么?”
苏桦想了一想,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看着手里的馒头顿了顿,慕容蔚歪着头锲而不舍:“长得漂亮就很可爱么?”
苏桦愣了一愣,沉思了一会儿,不是很肯定地回道:“差……不多吧?”
然后为了让自己很可爱,慕容蔚生吞了这两只馒头,完毕之后凑过去蹲在闭目打坐的苏桦面前,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鼓鼓的腮帮里还含着两团没有来得及咽下去的馒头,眼底闪着奕奕的光,认认真真说:“那你看我现在可爱吗?”
苏桦:“……”
可不可爱苏桦还难以在短时间内下定论,但是慕容蔚的体重在食物的无私奉献之下增长了不少,原来的她是属于那种骨瘦如柴的纸片人,现在终于立体起来,用苏桦的话来说就是,现在的慕容蔚很健康。
有人见到慕容蔚身材这么好,不知道她有什么秘诀,于是争相恐后地过来问她。慕容蔚不躲不藏,直截了当道:“我就是每天吃很多东西。”
然后那些人便趋之若鹜地也每天吃很多东西,结果胖的连镜子都认不出来了,心宽体胖的她们无计可施,只能悔不当初地骂慕容蔚是个大骗子。
其实按道理,慕容蔚和苏桦不过是一面之缘,苏桦是个云游四方的镇妖师,而慕容蔚则是四处流浪,励志看遍天下风景的文艺女一枚。两个人志不同道不合,就像是两条不平行的线,唯一的一次相交过后便是渐行渐远的背影。
如果没有人主动去改变,那么所有的爱情都不过是昙花一瞬。
于是慕容蔚对苏桦说:“你要去哪里啊,我陪你一起去吧!要不然你一个人怪无聊的。”
苏桦爽朗地笑了笑,说:“没事的,我不怕无聊。”
慕容蔚又说:“那你衣服破了也没人给补,我可以帮你啊!”
苏桦想也不想:“我自己会补。”
慕容蔚欲哭无泪,孤注一掷道:“那,那你就这么一辈子一个人了?不打算叫别人掺和啦?”
这话对苏桦触动颇深,他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了,煞有介事道:“你还别说,我忽然想起来……”
慕容蔚眼前一亮。
“我的确应该再弄一只圣兽的。”苏桦颇为认真地说。
“你去死好了!”慕容蔚忽然间发起脾气来,再也不搭理苏桦了。苏桦摸不到头脑,走到近前粗咧咧地问道:“你为什么叫我去死啊?”
慕容蔚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瞧你长得光明磊落,却是个大老粗。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之后我怎么办?万一再遇到天妖怎么办?”
苏桦说:“你只要注意不要一个人单独出行,多待在闹市就行了。”
慕容蔚几欲晕厥。
苏桦不叫慕容蔚跟着,除了自己没有察觉到慕容蔚抛过来的芳心之外,还有一点就是镇妖师这个职业实在太危险,做危险的事情都不宜累赘太多,就好像打入敌方的奸细都不可能会带家眷一样。
于是苏桦就这么一身轻松地走了,只剩下慕容蔚一个人又恨又委屈地站在原地。
苏桦走的第二日,慕容蔚在一个小村庄借宿。要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慕容蔚借宿的这个村庄平常十分宁静,不知为何在傍晚杀出三只天妖来,吓得村民四处逃难。正在混乱之时,一个二十多岁身着短褐粗布的短发男子驾驭着一只三足金雀从远处赶来,三两下便解决了这三只天妖。手中长剑将这三只天妖的脑袋一一剁了下来,然后装在乾坤袋里准备去妖市换钱。
混乱人群里的慕容蔚见状甚是激动,她努力地从里面挤出来,跑到那男子跟前,一脸惊喜地道:“你是镇妖师?”
那人绑着乾坤袋,闻言漫不经心地一抬眼,又低下来,淡淡道:“是啊,我叫洛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