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伙计上楼取钱的同时,客栈里进来两个人来。唐越放眼一瞧,只见是凤长鸣与何怜月。这件事情本身并没什么奇怪的,他们两个走在一起再正常不过了。伙计这时候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凑到了唐越的身前,唐越漫不经心地将银票向伙计摊开的双手中那么一放,忽然觉得不对劲,明明要落进伙计手里的银票蓦地停在了半空中。
那伙计略带贪婪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银票,眼看着这银票便要落在手心里却忽然间不动了,他一愣,于是将目光上移,擦着银票落在落在唐越难看的脸上,赔笑着道:“客官您这是……”
唐越忽然皱起眉头来,怀疑道:“你刚才说那姑娘和两个姑娘走了?”
那伙计愣在原地,仔细想了想他口中的姑娘指的是谁,片刻间想了出来于是忙不迭地点了点头,笑颜道:“对对,我好像是看到了。”
唐越捏着银票的手一转,指向门口的何怜月,疑惑地开口道:“其余的那两个姑娘可曾有她?”
伙计的视线被银票吸引过去,待那银票彻底停住,他才顺着银票的延长线方向看过去。凤长鸣与何怜月双双坐在大厅里的桌子上,不知道正说些什么。那伙计只不过是简单地看了一眼,便十分笃定地摇摇头,干脆道:“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唐越神色紧张,也顾不上旁边的苦等银票的伙计了,而是攥着银票一马平川地从楼上走下来,那伙计在后面紧赶慢赶,无奈却总是追不上他的速度。
唐越径直来到凤长鸣与何怜月的桌子前,也不打招呼,开口便问:“你们看见妙灵了么?”
“唐越?你回来了?”凤长鸣端着茶杯看他,语气有些惊讶。
唐越答非所问道:“妙灵怎么不见了?她去哪儿了?伙计说她拿着包裹和两个姑娘走了,我还以为是和怜月,但是伙计说不是,你们知道她去哪里了么?”
凤长鸣看着唐越焦急的样子,淡淡道:“今天苏家的人来了,可能是……”说到这里又笃定起来:“和两个姑娘?那应该就是苏家的人了。”
“苏家的人?”唐越有些讶异地又重复了一遍,眼神变得无比严肃,自言自语似得道:“苏东何竟然这么快就到凉州了。”说完又对凤长鸣道:“那他们去哪里了?甄家?”
凤长鸣想了想,不自信道:“应该是吧?反正我们分手的时候妙灵带着他们去洛家了。”
“该死!”唐越脸色不善,懊丧地骂了句。凤长鸣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于是情不自禁的笑了笑,挖苦似得道:“妙灵找到苏东何不应该是一桩好事么?你生个什么气啊!”
唐越有些懊丧地矮身坐下来,气愤道:“你不懂,妙灵是苏东何的丫头,整天卑躬屈膝地伺候他。”
凤长鸣奇怪:“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唐越忍不住吼出来,吓得邻桌头来怨恨的目光,他一本正经地对凤长鸣道:“妙灵可是我的徒弟,她这么做岂不是很丢脸啊?!”
凤长鸣做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又无奈地笑笑,道:“那你去洛家找她去啊,看她愿不愿意跟你回来。”
话音刚落地,唐越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无比欣慰地冲凤长鸣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够义气!”
凤长鸣习惯性地想要接嘴说:“那是。”然话到嘴边却忽然觉得不对劲,他质疑地看向唐越,毫不客气道:“谁是你兄弟?别套近乎好不好,都不帮我重建中阳山,现在倒一口一个兄弟,是不是太不靠谱了啊?”
“不不不,这不一样。”唐越正色地否决,然看着凤长鸣那固执的样子,他又将何怜月拉下水,道:“这样,我给你分析一下,怜月你也帮忙看看我分析地对不对。”
“不对。”何怜月淡淡地气道。
唐越惊诧地看着何怜月淡漠的眼神,只觉得自己的面子掉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一滴冷汗顺着他的鬓角缓缓地滑下来,他纹丝不动,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但事实证明这的确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这时候一旁的凤长鸣哈哈一笑,送来佳音道:“潇潇,你别为难他了,要不然就先听听他要怎么解释吧!”
何怜月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神色紧张的唐越,撑开手掌支着半张脸,微微合上眼睛,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道:“长话短说。”
唐越无比激动地一拍掌,脸上的表情也鲜活了许多。他先是活动了下早已经僵掉的骨骼肌,随即才有理有据道:“你看,咱们一个是南宗,一个是北宗,这分明就是一家人。”
凤长鸣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唐越觉得自己的这个说辞可能并不是很值得人信服,于是又道:“而且现在南北两宗剩下的镇妖师寥寥可数,我们必须要团结在一起才不能被消灭。”
凤长鸣坐直了身体,不太开心地眨了眨眼,单刀直入道:“你这种人不会无缘无故称我为兄弟的,就算我勉为其难地肩负起这个称号,请问代价是什么?”
唐越无辜地看着凤长鸣,装糊涂道:“什么、什么代价啊?”
“少来!”凤长鸣毫不客气地揭穿他,唐越眼中很明显地升起了一股抑制不住的笑意。凤长鸣看着他的眼睛,摊牌道:“说吧,你要求我做什么事情?”
唐越神色严肃:“这叫什么话嘛!兄弟之间怎么能用求这个字眼呢?那叫帮忙,帮忙你懂不懂?”
说着,他已经走到了凤长鸣的旁边。由于凤长鸣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