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看着司涯脸上不屑的笑,手一点一点地靠近苏若雪的喉咙,凤长鸣整个人都抓狂起来,若不是有何怜月拦着,他早就要上去和他拼命了。
“怕什么?你不是挺有信心认为她的人的么?”司涯揶揄道。
“你是智障吗?这几百年你智商都被狗吃了?”凤长鸣破口大骂:“她无论是什么,你掐着脖子都会将她掐死啊!”
司涯尴尬地眨眨眼,然后将手从苏若雪的喉咙处撤离,转移到她的手掌:“这样没问题了吧?手掌,死不了,而且如果她是人的话我可以免费将伤口医治好,准保她一点儿伤疤都不会留下。”
凤长鸣不能容忍苏若雪被这样对待,他一个品行低劣的仙,有什么资格去怀疑苏若雪?他苏若雪一下都是在玷污她啊!
凤长鸣越想越气愤,整个人的情绪都难以控制起来,他的拳头攥地紧紧地,牙咬地咯嘣响,连身体也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何怜月注意到凤长鸣的异状,握住凤长鸣的手腕,讶然安抚道:“长鸣,你怎么了?”
凤长鸣却仿佛听不到她的声音,他身体猛地一震,巨大的气劲从他身体内部爆发出来,何怜月被震地倒退数步才勉强停下,凤长鸣红着眼睛,像是一头被惹怒了的公牛!
“长鸣!”何怜月叫他的名字,他却置若罔闻,他看着假山之上的司涯,激动地整个人都在颤抖。苏若雪在那个人手里,他要伤害苏若雪,不可以,不可以!
一窜复杂而又绕口的咒语蓦地出现在凤长鸣的脑海里,凤长鸣也不知道这句口诀从何而来,他也没时间去想,于是就那么顺其自然地念了出来,念完咒语的瞬间,身体忽然升起一阵暖意,没有人告诉他接下来要如何做,而凤长鸣却很自然地以手指天,刹那间天空忽然狂雷惊闪,此时明明是白昼,可是那一道道闪打下来却硬生生将世界分割成了好几块。闪电停歇之后,伴随着一道刺目的光,他指天的食指之上凭空出现一道白色的空间隧道,有手腕般粗细,直直的通向天际。
司涯白了一张脸,这个招式他再熟悉不过,不禁惊讶地脱口:“厉火擎雷?这家伙,怎么会使用我的仙术?”
凤长鸣的周身是腾腾地杀气,飓风从他脚底升起,瞬间席卷过来,司涯脚下的假山都不禁晃了两晃。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凤长鸣,还在纠结他怎么会自己的仙术,半天之后忽然恍悟,惊讶地高声道:“是纭湘!他被移植了纭湘的记忆,所以我曾经教给纭湘的仙术他也学会了!”
凤长鸣手指凭空产生的白色空间隧道就像是一条又又细又长的白蜡,须臾之间燃烧起来,整个白色通道由上至下烧将下来,红彤彤地十分壮观。
绿蕊讶异地看着凤长鸣,这招式她见过,是司涯教给纭湘的厉火擎雷无疑!
司涯反应过来,立马引身后溪水将自己护住。水能灭火,况且他不过是个凡人,就算学到了厉火擎雷的架子,但是他修为不足,这招式不足为据!
凤长鸣指尖的那一条长长的的火直达天际,看不到尽头。忽然间,那火柱矮了下来,就像被拍扁了似得,凤长鸣舞动着双臂,好像在跳一段奇怪的舞蹈。那团火盘旋在他的周围,随着他的动作而上下翻飞。灼热的气流将空气都烤的变了形,凤长鸣被那团越加高涨的火里,宛如一个操控着火的神,一举一动都带着吞侵与毁灭。
绿蕊攥着拳头,焦急地看着凤长鸣与司涯。作为一个文修之人,她对这些绚丽又具有杀伤力的仙术几乎是一窍不通。司涯单手提着苏若雪,整个人被巨大的水壁保护着,神色轻松;凤长鸣舞动双臂,灼灼的红蜿蜒出来一个毁天灭地的火龙。
火与水的对抗,凤长鸣手中的火龙骤然涌出,滔天如浪一般向司涯扑了过去,司涯气定神闲,安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刺啦一声!
是衣服撕裂的声音。在这段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里,司涯手里的苏若雪忽然逃了出去,他的手里只剩下一片宝蓝色的布。司涯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与他交手的凤长鸣身上,却忘记了手里还有这么个苏若雪!
不对,她哪里是什么苏若雪,她分明是个假死的天妖啊!
锋利的爪子,仿佛是钢刀一般毫不留情地挥了过来,纵是司涯躲得快也被划中了胸口,他胸口的衣服瞬间化为飞灰,淋漓的血瞬间在他的胸口上横行开来。苏若雪一招即退,毫不恋战,而她刚刚退去凤长鸣的厉火擎天已经成功将司涯的水壁击垮,那条火龙咆哮着咬向司涯!
巨大的冲击将整个假山毁地一干二净,空气里尽是烧焦的糊味。绿蕊眼睁睁地看着司涯被火龙吞没,心急如焚的她快速地抢了上去失声惊呼:“司涯!”
苏若雪漂浮在空中,冷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幕。她的右手长出了刀子一样的指甲,指甲上面还残留着司涯的鲜血。
何怜月瞪大了眼睛看向苏若雪,忍不住怒斥:“苏若雪!你真的是天妖!”
“还想取本尊的命,司涯,你也太狂放了吧?胆敢冒犯我天妖一族,胆子倒是不小!”苏若雪清纯如雪的脸却说出这样的话,简直维和。凤长鸣也恢复了理智,愣怔地看着漂浮在空中的苏若雪,他实在不能相信苏若雪是天妖,他颤抖着声音,整个人都开始虚脱起来:“若雪?你,你怎么……”
空中的苏若雪抱起双臂偏过头来看他,悲悯地笑了笑,不屑道:“东瘿王在雏萝岛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