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赤裸裸的表白啊!梁帧作出一个十分震惊又欢欣鼓舞的表情,如此漂亮的女孩子放下尊严诚诚恳恳羞羞答答地对一个男人表白,但凡这个男人性取向正常,他就不可能不拜倒在其——梁帧看了眼何怜月的裙子——留仙裙下!看来这个师娘之位何怜月是要当仁不让了!
凤长鸣苦笑不得,向她走近了两步道:“你说什么呢怜月?怎么就是最后的时间啦?我回到中阳山之后,想你的时候可以驾船出海来雏萝岛看你啊!”
哎呦,想你的时候呢!梁帧听着这么肉麻的话,慌慌张张捋胳膊挽袖子,背过身去使劲挠了挠鸡皮疙瘩。
何怜月红着眼抬头看他,眼神幽怨:“我才不要,我只想在你身边,永远都不要分开啦!”说完意识到自己作为幻像即将消失,于是悲伤地改口道:“可是我根本做不到啊,我就要和麒麟幻境一起消失,就要离开你了,那样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你以后娶妻生子,过上自己的生活,就会渐渐忘了我,我不想那样,可是又不得不这样。所以我只想现在尽可能在你身边,只想让你像对待妻子那样的宠我一下,哪怕就一下,让我知道做你的妻子是什么感觉,那样我就很满足了。”
她越说越伤心,到后来竟然说出不话来,虽然她口口声声地说要待在他身边,可是事到临头竟然连看都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形容委屈。
凤长鸣扬调啊了一声,忽然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又在闹小孩子脾气,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哈哈,怪我了怪我了,我是太惦记柔昙姐了,居然把这件事忘了。”
何怜月红着眼睛抬起头,锁着眉头不解地望着他。凤长鸣一脸轻松:“我刚才问过麒麟神了,麒麟神说雏萝岛上的一草一木均为原来的实体演化,是活生生的人,并不是幻像,只有它那样的施术者才会收到波及而消失。”
何怜月诧异地看着他,愁眉不展的表情仿佛是一张被展开的纸,顿时变得饱满而富有光泽。她不是因为知道自己可以偷生几年而喜出望外,她只是想到如此便有更多的时间陪在他身边,于是整个心情都大好起来。只是这么重磅的消息显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艰难地笑了笑,小声疑惑地啊了一声,那眼睛居然绽放几滴激动地泪珠来。
凤长鸣看着她的样子微微笑了笑,抬手在他发顶揉了揉,柔声道:“真是的,居然说这种傻话。”
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柔,在她的发丝间留下一缕温热,她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正色,认真道:“我没有说傻话。长鸣,若是有一天我真的要离开你了,那么我那时所想也一定和现在所想不会相差一分一毫的。”
两个人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梁帧就在不远处挖着鼻孔充当路人,而且由于挖的时间过长,一个不小心把鼻子挖出了血,幸好医务人员及时赶到才及时止住了这场惨绝人寰的灾难。梁帧表示,这一章他实在太鸡肋,丝毫没有存在感,不如让他直接住院算了,也算是带伤休假,名正言顺。
无奈凤长鸣根本不给他机会,只见他在听完何怜月的话后脸上划过一丝怅然,那个表情太生硬,明显与这脉脉的气氛相违背。他缓缓将抚在她头上的手掌拿下来,她柔柔地看着他,恨不得想把心肝掏出来给他看,告诉他她有多么喜欢他。而他那僵硬的表情竟然一点儿心动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