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你说你恨我,只因为我骗了你,可是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骗你?当初我对灵枢府的恨可是比你今天恨我要多上一百倍。”
这句话漏洞太明显,梁帧瞪着他:“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恨你没有你很灵枢府多?”
博学的孙思竹无奈地扶额不语,这种情况下只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他居然连这种无理取闹的脚边方式都用了,也真是太让人啼笑皆非了。
凤长鸣不知道这是什么逻辑循环,竟然还以为他说的很有道理,也不反驳他,而是自顾自地道:“那时候我和你这般大,我与我的姐姐。”说道这里他顿了顿,说:“也就是麒麟谷的那个长生女子,她叫柔昙。灵枢府想要调查麒麟神的下落,所以把目标放在柔昙身上,如今灵枢府叫你去麒麟谷,想必其中之一也是彻查柔昙吧?!”
孙思竹大惊失色,梁帧他……居然是灵枢府的人?!
梁帧倒也淡定,他直视着凤长鸣的眼睛,冷冷道:“是又怎样,我是一名督卫!”
这种恬不知耻的骄傲让十分不得孙思竹稀罕,她给他拆台:“你还好意思说你是督卫,哪怕你是一个赤月教弟子呢我也不嫌你了。”
如此侮辱灵枢府的结果就是彻底激怒梁帧,他红着眼睛都快哭了,似乎被逼到绝境了,看谁都像坏人,他朝她吼:“你闭嘴!”
“你……”孙思竹气的直跺脚,然看着他那种又毒又无助的眼神她的嘴又莫名其妙地说不出话来,最后她只能恨恨地扔下一句话说了句:“真是不可理喻!”
凝滞的气氛被凤长鸣霸道的吼叫大破,他怒视着梁帧:“梁帧,看着我!”
梁帧一甩头,有莫名的细碎液体从他的眼睛里飞出,凤长鸣怒然道:“你那么对你的灵枢府看重,可知道灵枢府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这话说得义正言辞,十分具有挑拨性,梁帧竟然在一瞬间对灵枢府产生了动摇,然而这个动摇无非是百年老树抖一抖,并未影响根基,说不定还有活络筋骨的功效。
凤长鸣威严地看着他,说:“灵枢府看似十分公正严明,然而行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周案堂倒也好意思自诩岛主?!”
灵枢府的洗脑工作做得很到位,听见他诋毁灵枢府梁帧立即暴跳起来,瞪着他道:“不许你侮辱岛主!”
凤长鸣冷笑:“呵,梁帧,你如此聪明怎么没能识破灵枢府的内幕呢?也罢,在你之前也有一个极其聪明的人,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宋尧,宋节的弟弟,你可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梁帧看着他不言,凤长鸣阴森地:“他就是被你口中的周岛主杀死的,一剑穿心!”
梁帧不相信印象中慈祥的周案堂会做出这等事情,他摇头:“你又在诋毁周岛主!我才不会信!”
“是吗?”凤长鸣斜睨着他:“你知道周案堂为什么要杀了宋尧吗?只因为宋尧没能完成他刺探麒麟谷的任务,他爱上了柔昙,他反对周案堂的计划所以就被杀了!你又知道宋节为什么双腿残疾吗?因为周案堂连坐,连宋节一也起惩罚了,代驾就是他的一双脚!”
这些话就像是一刀子,硬生生地将他记忆里的那些根深蒂固的印象一一砍开,呈现出一片鲜血淋淋不忍直视的场景。为了使梁帧悔悟,凤长鸣故意夸大其词,宋尧的死因另有原因,其中最重要的还是他自不量力刺杀周案堂,不过考虑到现在是让梁帧认识到灵枢府隐藏在背后的丑面,稍稍地夸大一下也就不追究其诽谤罪名了。
梁帧脸色苍白倒退两步,兀自摇着头喃喃:“骗人,你在骗人。”
凤长鸣故意装作深沉地笑笑:“我为何要骗你?梁帧,你与我不过挂着一个师徒的名分,我什么也没有教过你,你自然不认我也无妨,我并不生气,只是我不能忍受你为灵枢府卖命。灵枢府草菅人命,他们最会哄抬督卫的形象,然后利用你们这些小孩子从小对督卫的向往而源源不断地找到廉价的利用品。曾经的我与灵枢府的新晋督卫交手,他们拼了命的想杀掉我,完全不顾自己的性命,用的都是同归于尽的招式,因为他们根本打不过我。而之所以他们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受到候封的命令,候封说只要他们杀了我就可以做督卫,所以他们那么拼命,而事实是候封压根就知道这些人活不下来。我其实也并不想杀他们,可是不杀他们他们也会杀了我,那是我第二次杀人,却是难么心酸,这辈子都不想再杀人了。候封他只不过用了一个虚无的诱饵就骗了一个无数的好人为他卖命送死,你可见过这样狠心的灵枢府?”
梁帧的内心已经开始敲鼓,凤长鸣的话语如此真实,然后没有一个字不是在指责灵枢府的坏,他听在耳朵里那么锥心,嘴上也强硬:“你把候督统的手臂弄残疾了,你和灵枢府有仇,当然不会向着灵枢府说话了!”
听着口气,已经明显比刚才要弱了一点,他看着梁帧:“你说我是在诬陷灵枢府,我倒也无法解释,不过你们灵枢府诬陷别人你又作何解释?”
梁帧茫然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眼神,想了想理直气壮地:“才没有,灵枢府不会诬陷别人的!”
“哦?那你刚才喊孙思竹什么?强盗?我没听错吧?”凤长鸣冷笑着看着他,梁帧一愣,下意识地瞥了孙思竹一眼,孙思竹见他看过来也不给他好脸色,哼了一声,撇过头去噘着嘴不看他。
“我……”梁帧那副伶牙俐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