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帧看着这一行人冲过来,淡定地一边摸着小包子一边对凤长鸣道:“师傅,你一个人能搞定吧?”
“怎么,如果我说我一个人搞不定你还要好心帮我?”凤长鸣戏谑地说。梁帧警惕地退后半步,摸摸鼻子:“没、没有,师傅你一定没问题,我相信你。”
孙思竹有心忐忑,略带担心地看着凤长鸣:“可是他们人太多了,长鸣大哥你……”
还没说完,凤长鸣迅速抽出腰间的铜笛,以一个诡异的身形杀到人群里。孙思竹一个不留神眼前的凤长鸣就不见了,她难以置信地擦擦眼睛,殷切地在人群里搜查凤长鸣的身影。梁帧看着人群里肉搏中的凤长鸣会心一笑:“看来他一个人没什么问题,连法术都没用到。”
“法术?你师父会法术?”孙思竹目瞪口呆。梁帧忽然意识到什么似得:“啊,确切地说是元力,和内力差不多,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大懂,反正很厉害就对了。”
孙思竹鄙夷地瞧着他:“你认这个徒弟当得太不称职了。”
“哪有。”梁帧狡辩:“我今天刚刚认他做师傅,他还什么也没有教过我呢。”话语中不乏失落在里面。
那边的凤长鸣在人群里激斗如入无人之境,身形鬼魅躲闪,以笛为短棍截打防击,宛如一支穿插在衣料中游刃有余的针,又似一只翩舞在花丛里无拘无束的蝶。刘领导看的瞠目结舌,完全不信这是一个人又能力办到的。孙思竹同样惊讶,结结巴巴地:“你师父,真,真厉害。”
梁帧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其实心里也在兀自惊叹。
一顿噼噼啪啪的响夹杂着叫嚷与号角,这些人根本不够凤长鸣玩儿的,分分钟下来四周已经没有站立的赤月教弟子了,他一个人立在那里十分具有英雄气概。对于对手不经打导致他轻轻松松胜利这件事情凤长鸣本来应该很高兴,然而为了突出胜利的简单他却故意表现地一脸失落,四周瞧了瞧,道:“怎么没人了嘛,快起来快起来,陪我再打一会儿。”说着,他踢了踢脚边一个捂着肚子的人的大腿,那人痛苦地摇了摇头,翻过身子不看他。他觉得无趣,又转而踢了踢另一个人,那个人根本不理他,假装晕了过去避战不出。
凤长鸣咯咯笑,把眼神遥遥地递给刘领导,刘领导默默接受到这个眼神,整个人都颤栗起来,凤长鸣一挑眉,朝他勾了勾手指,是要挑战的意思。刘领导很淡定地没动,眼看着手下轻轻松松便被放倒他哪里敢上去迎战,就算是他胆量够,但是他此刻颤栗不止的双腿也不能允许啊。
刘领导心脏老鹿怀春般乱撞,回头朝那五个人使了一个颜色,说:“你们,上。”
那五个人一脸的不愿意,彼此看了看,忽然肚子疼的肚子疼,腰疼的腰疼,牙疼的牙疼,最后一个脑子转悠的比较慢,普通的疼痛都被抢了去他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于是表情复杂地看着刘领导,刘领导从他的表情里参透了很多,于是表示理解地点点头:“你这个表情……我知道了,你是蛋疼吧?!”
凤长鸣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刘领导还真是草包一个。虽然看上去很有权力但是实在没什么能耐,会的无非就是那么一句“兄弟们,抄家伙。”一旦这句话失去了效力那么这个领导将一点儿战斗力也没有。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很多人,都哼哼唧唧地不愿意起来,或者说是碍于疼痛不愿意起来,凤长鸣朝他们身上随便踢了两脚:“装什么装什么,起来起来,我有那么用力吗?我下手很轻了好不好?”
那些人根本不理会他,半天都没一个人起来。凤长鸣十分无聊,于是想对梁帧和孙思竹炫耀一番,回头的瞬间只见孙思竹和梁帧正和包子玩儿的很投入,嘻嘻哈哈地完全没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想不到他的魅力还赶不上一个小狗?
他有些吃醋,三两步过去夹着腋下把包子抱起来,拿近了对着自己的脸,梁帧和孙思竹都是一愣,纷纷站起来瞧着凤长鸣要对包子干什么。小包子不知所以,伸着粉嫩的小舌头无辜地看着他,凤长鸣贴近了,似乎要亲到包子的鼻尖,威胁似得:“小包子,你记不记得今天最饿的时候是谁给你买了包子?”
小包子眨眨眼睛,忽然欢快地把脖子一伸就要舔他得脸,他在包子的舌头即将舔到他脸的瞬间把它拿远了从而避开,小包子没亲到,表情有些伤心,凤长鸣凝视着它:“那你说你跟我好不好?”
小包子犹豫片刻,忽然坚定地看着他,无比快乐地摇起尾巴,凤长鸣的脸上顿时浮出一种幸福的光芒。凤长鸣究竟还是有些孩子气,竟然和两个小孩儿争宠,还是争一条小狗的宠,这真是太令人捧腹了。对于凤长鸣这种为搏小狗欢心而耍小阴谋的行为梁帧很不痛快,于是在一旁使坏道:“对呀,师傅对你最好了,还给你起名字叫‘咯嘣’呢!”
“咯嘣?”孙思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赶紧捂起忍俊不禁的嘴。凤长鸣脸上的笑意忽然全无,冷冷的看着孙思竹:“你笑什么?”
孙思竹兀自笑了一会儿,拍拍胸口稳定情绪,仍掩盖不住笑意道:“没什么,这个名字挺好听。”
凤长鸣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笑模笑样的看向包子,小包子正气鼓鼓地看着他,凤长鸣表情一愣,梁帧赶紧趁机抢过小包子抱在怀里,小包子好像找到了依靠,使劲向他怀里钻了钻。孙思竹摸了摸包子,笑着说:“小包子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