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三小姐说的真相,是什么意思呢。”
随着浅凉提问完毕,沐王背着手大步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见他突然出现在房子里,浅凉明显被吓了一跳。
沐王神色平和地坐在颜卿白的旁边,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浅凉。
他的表情虽是无喜无怒,可浅凉依旧觉得难以读懂:他在前堂所说的话,绝不是出于真心。
还有便是,只要看到他的样子,她就会忍不住想起那个人。
“浅凉不知沐王还在府内,若有失礼请见谅。”浅凉故意将头扭开地说道,只是语气中并没有一丝愧疚的意思。
沐王稍稍眯着凤眼地看着面前的女子,随后他哼笑一声说道:“王妃身子不适,便该多加休息,此般小事本王又岂会怪责王妃呢?”
“别老是左一句王妃右一句王妃。”王妃两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总会有一种被嘲讽的感觉。“沐王,浅凉自知已有身孕,只是不知你与鬼医两人为何要说谎相助。难道沐王你甘心自扣绿帽子?还是想要买一送二,甘愿做便宜老爹?”
“啪!”浅凉挑衅的话句与语气让沐王愤怒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随后他冷冷地将视线挪到她身上。
“王妃,你如今是觉得怀上不知何人的孩子,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吗?”
“光彩不光彩那是一回事,只是浅凉实在不能理解。”浅凉并没有因为沐王的怒气而害怕,相反,既然知道她有了孩子还要娶她当王妃,那这沐王身上本来就已经疑点重重!“沐王为何要帮助浅凉?难道说,浅凉肚子里的孩子,跟沐王有关系?”
“三小姐生性fēng_liú,惹下的fēng_liú债又怎么可以落在本王身上呢?”
“王爷又何须对浅凉人身攻击。”浅凉挺直着脊骨,双手环臂地看着对面的人,继续道:“浅凉只想知道沐王与鬼医相助的原因是什么。”
“这一切你不须理会,”沐王慵懒地将视线挪开,然后开始环顾浅凉的房间,“你只要安安静静地活着便可。其余事情,本王自会处理。”
“王爷,你这是答非所问。”
说着,沐王再次将视线挪到她身上,并忽然勾扯着嘴角地哼笑道:“早听闻,纪浅凉是尚书府任人践踏的废人三小姐。今日一见,似乎与别人口中的三小姐,不太一样。”
“不知王爷今日做的一切有何目的?”浅凉并没有理会沐王的话,而是继续问道。
沐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最后依旧哼笑着,“方才不是说了吗,你只要活着就可以,不需知道任何理由。”说着,他挥了挥袍子站起来准备离开,“今日起,卿白会留在尚书府照顾你的饮食起居,若有任何不适,你对他说便可。”
“你…”
没等浅凉追问,沐王便搭了搭颜卿白的肩膀便离开了房间。
见沐王离开,卿白从腰间掏出了一小瓶药粉,然后对眉心紧缩的浅凉说道:“浅凉姑娘,这是在下研制的创伤药,功效很好,每日沐浴后你将药粉涂在伤口上,不出三天便会痊愈。”语毕,将药瓶放在桌面上以后,颜卿白也站起来稍稍向浅凉弯了弯身,“卿白就此告退,若有事唤卿白,让门外的守卫通传便可。”
见两人前后脚离开,浅凉愤然坐下。
天知道他们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沐弈言不告诉她真相又如何?大不了她自己调查!
如今的状况也并非坏事,至少有沐弈言撑腰,她在这尚书府里头也会过得很好。有颜卿白在,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安然无恙。
沐弈言离开尚书府以后,便被匆忙召进皇宫。
而召他进宫的人并非他的皇兄,而是太后,还有丞相。
“言儿啊,听闻你今早去尚书府了。”
凉亭内,太后悠哉地品着好茶地对站在面前的沐王问道。说着,她更是缓缓地将视线挪到他的身上。
“是的,今日弈言去看望准王妃了。”沐王的脸上并无任何表情,他不过是平和地回答着。
听着他的话,太后只言不语地慢慢尝着晨早采摘的甘露绿茶。
在另一旁与太后并肩坐着的丞相笑着道:“听闻尚书府三小姐,作风不检点,做了伤风败俗的事情…并怀上了不知何人的野子。”
“丞相知道的真不少啊。”闻声,沐王哼笑地倜傥道,随后他更继续说道:“弈言也想知道,不知丞相是从何处听到如此荒唐的传言。”
“无风不起浪,言儿,如今纪三小姐的事情都成了洛都百姓的饭后笑话。”太后将杯子放下后继续说着,“虽说皇太后钦点了你与纪三小姐的婚事,可纪三小姐,又岂有资格当沐王妃?若是将她娶进王府,只怕会大大损毁了言儿你的声誉。”说着,她更是挥了挥长长凤袍,然后来到沐王的跟前。“哀家觉得整个洛都只有一人有资格当沐王妃,那便是丞相的爱女青灵。灵儿知书达理又温婉体贴,若她成为沐王妃,必然是最适合不过。”
听着太后说的话,沐弈言依旧脸色平和毫无感情,不过他的内心早已愤怒不已。
“太后…”
“若你真想与尚书府结为亲家,那大可将茹蓉纳为侧妃。茹蓉为人率直,哀家也特别喜欢她。”
“不过弈言只想娶纪浅凉一人。”沐王压抑所有怒气微笑地对太后回应道,“虽说婚事是皇祖母钦点,不过弈言对纪三小姐也是一见钟情。对于三小姐所有的传闻,弈言并不相信。今日卿白也为三小姐诊断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