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全国各地的许多大员,还有陆老爷子的门生都纷纷赶往燕京的大会堂来吊唁。
场面很壮观,第一天出面前来吊唁的就是燕京的各位首长,还有各大军区的司令、参谋等。
陆老爷子对华夏的贡献巨大,而且资历摆在那里,足够让这些人对他心生敬意。
领导们都纷纷送上了挽联,以此来表达对陆老爷子的敬意。
杨镇山是最早一个来的,他看着躺在水晶棺里的陆山鸣,不由驻足良久,一种由衷的孤独将他包裹。
秦恳也好、陆山鸣也好,不管是谁也好,虽然有过敌对,但终归是从那一个最艰苦的岁月里走出来的!在那艰苦的岁月当中,他们众志成城,听从着伟大领袖的号召,让华夏人重新挺起脊梁当家作主。但而今,一个个却相继离世,陆山鸣也走了,那么,下一个……或许就是自己了!
杨镇山感觉很孤独,但是却也感觉很平静,坦然以对,死亡而已,他早就看淡了!
他唯一害怕的就是这么孤零零离开,直到死时,都还被自己的亲人给记恨着,他甚至怕自己到了地下,无颜面对自己的女儿!
他不怕鬼子的枪林弹雨,不怕反动派的糖衣炮弹,不怕北高丽之上的严寒风霜……
“杨老,你在这里站了挺久了,回去休息吧!”陆九鼎走了上来,轻声地说道,他可真害怕杨镇山在这里站出了什么事来。
杨镇山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地说道:“人老了,不中用了!当年帮首长站岗,一站就是一整夜,哪里像现在哟,站一会儿都感觉累人。”
陆九鼎笑了笑,将杨镇山送出了礼堂去。
杨平安跟在杨镇山的身后,缓步而行着。
杨镇山忽然驻足,道:“平安,你说,我死的时候,他们会原谅我吗?”
杨平安认真地想了想,道:“真话还是假话?”
杨镇山道:“说真话吧!”
杨平安道:“不会……”
杨镇山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他最爱的女人死了,没出生的孩子死了……父亲死了,母亲也死了。”杨平安平静地说着。
“对啊……”杨镇山沉重地叹息着,上了停靠在路边的红旗车去。
杨镇山坐到车里,闭上了眼睛,默默想着心事,陆山鸣去世,又让他有了很多的感触。
人固有一死。
杨镇山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年,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别看身体现在硬朗,但精神随时都会消散。
人就是靠精神活着,精神散了,人也就跟着死了。
所以道家的养生主要是要保持心情愉快,回归自然,这样能够让精神时刻处于放松状态,连带着身体也会保持一种健康的状态。
很多人的目光都没有放在陆山鸣去世这上面,而依旧是盯着正大肆发展的云海集团,现在的云海就是开足了马力的战争巨兽,侵吞着一个又一个集团公司,不断壮大着自己。
陈半闲的主要目的是打掉那些人的爪牙,同时让云海彻底扎根华夏命脉当中,以后只要有人动云海,就等于撼动整个华夏,这样一来,他也就彻底安全了。
这就类似东瀛和华夏在某些方面的关系,如果华夏真的禁绝东瀛货,那在华夏的东瀛企业工厂当中,就会有无数的工人下岗,这对于华夏来说,又是一个极为严重的社会负担。
彼此的利益,已经深深纠缠在了一起,很难分得清楚。
愈演愈烈的风暴,不知道何时结束,洪门因为洪烈的下台而抽身离开了风暴的中心,青帮在华夏的势力本就不大,一些盘口让了也就让了,只要不触动核心利益就好,他们也从风暴当中成功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