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肖家树大根深,财大势大,肖奕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肖德龙这么个独子就这样死在法场。而我认为肖德龙必须死,才能偿还他对我和曦儿所犯下的罪行!怎么才能确保肖德龙必死无疑呢!
我想只有数罪并罚,如果是几宗命案的主谋,那他就没有死缓的可能了!除非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王法了!
于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约郝建见面,让他再约那个被顺风建筑辞退的员工。我的想法是只要找出证据证明肖氏就是太阳城事件的幕后主谋之一,想必判他个死刑立即执行绝不再是问题!
我们约在元味餐厅见面,都建的新房就是买在这里,这里已经是他和陈淑芬的家了。
因为我还住在医院接受治疗,这天值班的护士是个实习生,在我手上扎了好几次才扎进血管,又好像没完全扎进血管,所以一个小时连半瓶液体都没滴完,再看我手上已经鼓了包了,事实证明那实习小护士的确没把针头扎到血管里头去,最后只得扎另一只手。
等我滴完三瓶液体后,我知道我已经迟到了。我赶紧让杜峰驾车载我去元味餐厅,快到元味餐厅时,我远远地看见餐厅门口站在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
是都建!没错!他正朝跟我相反的方向张望,身上穿的还是西裤和白衬衫。
我突然记起曾经也是这么一个傍晚,那时候都建刚从h市来滨海,我们也是约在这家餐厅吃饭,当时他也是这么站在门口等我,只是如今似乎有很多不同。
菲亚特越野车在餐厅门口停下来,杜峰把我搁下后,开车去了停车场―我和郝建面对面站着,彼此打量着,只是相互笑了笑,都没有说话―我走上前,朝他伸出手去。
他也朝我伸出手。
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什么都别说了,我们一心向前看就是了!”我看着他笑笑道。
郝建看着我笑笑,伸手朝门内一指道:“请吧!顾董!”
俩人并排穿过酒店楼下的厅堂,走一边的楼梯上二楼的包厢区―我扭头看都建笑道:“这里还是以前的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恩,”郝建应道,“是不是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呵呵呵!”
我看他道:“都建,你恰好说反了!是人是物非。我们还是我们,变幻的只是身外之物。当然要是过去十年,那可以说是物是人非了。呵呵!”
郝建看着我笑笑道:“还记得当年我们在这里喝酒么?那次你真喝醉了!”
“是被你灌醉了才对!”我扭头看着他笑笑道,“还记得吗?我们那天还打了一个赌!”
“是问淑芬要手机号码对吧?”都建看着我笑笑道。
我.点头道:“正是!还幸亏我那天喝醉了,否则你就错过淑芬那么好的女孩了!这么说来,我还是你们的月下老人呢!可你倒好,你们俩结婚也不请我去喝两杯!呵呵!”
“以后有机会,呵呵!”郝建道。
我又道:“那时候淑芬还在这里酒楼做迎宾小姐呢!唉!想想时间过得真快啊!”
“那时候你还是个穷光蛋呢!”郝建笑笑道,“如今你已经是天地房产的董事长了!滨城未来的首富!”
“行了行了,”我给他一拳笑笑道,“我也没想到我会变成现在这样,期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不是一言两语可以讲清廷的,改日我们找个时间好好叙叙旧!”
“遵命!顾董!”郝建笑道,表情夸张,立正,朝我敬了个军礼。
我道摆摆手道:“淑芬还好吧?”
“挺好的,”都建道,“你腿好了么?”
“不好我能走路么?”我笑着反问道,“你小子得赶紧啊!”
他道:“赶紧什么?”
“赶紧把淑芬肚子搞大啊!赶紧做爸爸啊!哈哈哈!”我笑他道。
“看来你已经把夕儿肚子搞大了?”都建以牙还牙道。
我伸手拍他道:“去你的!”
“我现在是个已婚男人了,”都建笑笑道,“不跟你这未婚青年一般见识!呵呵呵!”
“行!你有种!”我看着他道,“噢!对了!那哥们来了么?”
“来了!在包厢等着呢!”郝建道。
我道:“那我们赶紧吧!”
说着我们俩人加快步子朝预订的包厢门口走去。
怎么说呢?跟郝建重逢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但这种久违的感觉又夹杂了一些陌生感觉。郝建明显变了很多,沉稳了许多,而且还把烟戒了,他以前从来不穿西装和白衬衫的,现在也穿了,看来已婚男人就是不一样啊!
不过能再次见到郝建,我很高兴,仿佛心中有什么东西终于彻底放下来的感觉。
这天晚上,我回到病房,夕儿已经回家了,曦儿却在我病房里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戴着耳机听歌,见我推门进来,她把耳机取下来,笑看着我说:“去哪儿了?”
我打了个酒偏,步履稍微有些摇晃,笑看着她道:“我去跟郝建见面了。”
“你喝酒了?”她说,掀开被子。
我笑道:“喝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