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环顾四周,找不到报复的武器,索性从地上捡起几块小石头朝他扔。
“绿巨人”躲闪着,一口脏水从他嘴里pēn_shè出来,他用手抹了一把脸,委屈道:“明星是用来敬仰的,不是用来欺负的!你们欺负人!救命啊救命啊!”
我忍不住想笑。
妙龄女郎也忍不住咯咯咯地笑起来,又骂了句道:“活该!臭流氓!神经病!”
这时,土路那头的篱墙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可能是周围的居民听到呼救声了。
我还抱住湖边的一颗柳树,伸手想把那精神病患者从湖里拉出来。
妙龄女郎拉我一把,急声说:“还愣着干吗?跑啊!”
说着她提起湿漉漉的紫色裙摆,撒腿就跑,跑得跟兔子一样快。
我们从土路上开始跑,跑到沙石街道上,从静谧里跑到喧闹中。又从喧嚣的街上跑到街对面的土路上去了。
我们在一家蓝印花布的店门口停住,店子里的柜台上摆放着蓝底白花的拷花蓝布,在门廊上彩灯的映照下,典雅精美,艺术品似的。店里的收音机里还传来韵味十足的丝竹小调。
我惊呆了!这里边疆小镇上竟然还有蓝印花布的小店,还有丝竹小调?
我和那女郎都累得只顾吁吁喘气,说不上话来。
我弯腰撑着双膝,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我的视线正好平对妙龄女郎的腰身部,她身上那袭紫色印花连身裙,有着简约小旗袍的样式。
这古老的蓝印花布小店和她身上的紫色印花连身裙是多么地相称,这一刻我脑海里那种象征的意味更加强烈了。
女郎也弯着腰肢娇喘连连……
我略微一抬头,就看见了她的脸,她正好抬手拨开遮住脸面的浓密秀发,现出满面潮红来……
当我看到她那双蓝色的眼睛时,我差点惊呼起来!
这不是我在乌市偶遇的那个混血儿妙龄女郎么?这不是那个在街上遭到抢劫的蓝眼睛妙龄女郎么?
尽管她发梢上,额头上、鼻翼上、脸颊上,还粘连这刚才看见从水池里带出来的绿色的浮游植物,现在又现出池水风干后的淡淡污痕,还有一些泥点子,整个一个大花脸紫色连衣裙上尤为显眼依旧湿漉漉的,又赤着脚,引得路人不住得引颈侧目!
“怎么是你?”我目瞪口呆道,这世界还真是小!
她蹙眉看着我说:“我还想问你呢!”她想板起脸来质问我,但没成功,旋即咯咯咯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
我感叹了一句道:“这地球真小啊!”
“不是小,”她笑着纠正我说,“是这地球太圆了,从一点顺着一个方向走,就算翻越了整个地球,也还会回到原点的!”
我朝她竖起大拇指道:“有见底!呵呵!”
混血人一般都长得很迷人,见到这种混血人美女,当然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了。
“你是混血人吧?”我看着她摸了下鼻子道。
妙龄女郎道:“还用问,是个人都知道!”
“呵呵,我是想说你爸爸妈妈都是哪个国家的人?”我看着她讪讪一笑道。
她双手抬起,把滑落到双肩前面的秀发拢到耳后,看着我道:“我妈妈是国内人,我爸爸是法国人!好吧!都告诉你算了!我叫伊莉雅,男人一见到美女,想问的不就是这些么?”
“噢,原来是中法混血儿啊。呵呵呵”我笑看着她道。
她迎视着我的目光反问说:“不行么?”
“行,行,怎么不行?”我低头摸着鼻子讪讪笑道。
她瞪我一眼说:“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地方呢?”
“如果说我有大惊小怪的地方,那一定是你长得太美了!还有就是你的中文说得太好了!”我笑着恭维了她一句道。
她看起来挺享受这种恭维的,白我一眼说:“算你有品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