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那只脾脏早就被医生拿掉了,而且是为了我!
为了保住我的性命,她当时几乎想都不没想就把我推到路边当时老天也没给她思考的时间。
我依然还记得她身子从我身边被货车撞飞出去的瞬间,依然记得她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面色苍白,就像死过去一样。
拿掉一只脾脏固然悲惨,可老天似乎不忍心对她过于残酷,终究还保留了她的性命。
那些撼动心灵的一幕幕,现在想起来,依然心潮澎湃。
见我失神得盯着她的腰部,见我盯着她腰部的那道伤疤,面色难看。
她做起身体,低头顺着我的目光看了看,朝我一笑说:“这是曾经那段刻骨铭心唯一留下的证据了……”
见我看着她不说话。
她接着笑说:“是不是很恐怖?不过,还好我现在已经过了穿露脐装的年纪了,呵呵……我想没人会看见这道伤疤,万不得已要露出腰部的时候,我会用油彩把它描绘成一只长尾巴的鸟,一多玫瑰的带刺的花径,或者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蛇,嘿,有创意吧?……其实我是想弄成刺青……”
“别!”我看着她急声说。
嘤玫哪侵执颜料的长针已经刺向我的心脏一样。
“放心,不会的,”她朝我挤挤眼睛笑说,“可我怕去不掉,所以不准备弄那玩意……”
我赶紧说:“这样挺好,这样挺好……”
为掩饰我的心慌与不安,我还笑了一下。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我:“……”
“我是说……没必要用什么东西伪装起来,这样也没什么,刺青会很痛……”我避开她直视我的目光,低头笑了一下道。
她依然看着我说:“疼你还刺了那条‘青龙’。”
说着她看向我左侧臂膀上的刺青。
“是一条蛇,眼镜蛇”我看着她纠正了一下道。
“好。是蛇,可它现在长成了******的样子了。你不觉得么?”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嗤地一声笑了。
这的确是一件尴尬的事儿,以前邢敏也以为是条龙,其实只是一条眼镜蛇,当年在拳击比赛上吓唬对手的!
接下来曦儿继续坐俯卧撑的时候,我在帮她数数:
“43……44……45……”
数数的时候,她腹部那道伤疤随着她身体起起落落,也跟着在那里起起伏伏,我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出她被火车撞飞出去的那一瞬间,眼前不停地闪现着她倒在血泊里那张苍白的脸。
唉!当初我们爱得有多么轰轰烈烈啊!时间却把我们紧贴在一起的两颗心分开,又把我们变成了现在这种最熟悉的陌生人!
数着数着,我就忘记了数字了。
“多少次了?”曦儿坐起身子,娇喘着问我。
我看着她,支吾着:“……”
“还差多少次?”她满面潮红地看着我问。
我支吾着道:“五十次了……”
“哈,够啦……”她呡唇一笑说,“今天的任务完成啦……”
“可以休息了,呵呵……”我看着她讪讪笑道,我想抬手摸鼻子,但腾不出手来,怕她滑下去。
“拉我起吧。”她有些撒娇地把手伸给我说。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用力把她拉了起来,她借着惯性一头撞到我怀里。
她的手很热,身子很热,脸也很热。
我能闻到微微的香汗的味道。
我低头看着她道:“去冲个澡吧……”
然后摸着鼻子,走开了。
曦儿从仰卧起坐器上蹦了起来。
“今天怎么没去公司?”她在我身后问。
我没有回头,只道:“公司不太忙……”< ="f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