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曦儿看着我接着说:“顾阳,我以为你是个男子汉,拿得起放得下。古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你应该学会放弃。”
我看住她,针锋相对道:“古话也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呢!我绝不轻言放弃!”
“你以前不是给我讲过那些大道理么?你说要放过曾经,放过自己,放过别人,放自己的心灵一条出路么?做为男人,你应该拿得起放得下对不对?”
我看着曦儿的眼睛,痛苦摇摇头道:“曦儿,你变了。”
曦儿避开我的目光,冷声说:“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变,人不可能都能做到以不变应万变的。”
我痛苦地闭上双眼。
曦儿说:“放手吧!顾阳,我们已经结束了。”
曦儿说:“喜欢你的女孩那么多,你何必纠缠我呢?”
我睁开双眼,看住曦儿的眼眸,坚定地道:“不!我不会那么轻易放手的!绝不!”
我坚信曦儿心里依然是爱我的!
曦儿冷声说:“那随你吧。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你放不放手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道:“你为什么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你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你告诉我!”
“没有!”曦儿看我一眼说,“都是你一个人的自以为是。”
我道:“曦儿!你骗不了我!男人的第七感同样非常准确!”
曦儿说:“你继续yy吧!我要跟丹尼尔学萨克斯的演奏了。”
我盯着她,重复道:“我不会轻易放手的。我再郑重说一次!”
“那是你的事。”曦儿说。
她不再理我,陡然转身,向露台上的丹尼尔奔去。
我上楼回自己卧室转了一圈,我以为将近一个月没回来了,卧室里的应该落满了灰尘才是。
但是我发现卧室里依然窗明几净,我走之前卷起来的铺盖,被人打开了,平整得铺在床上,没有一丝皱褶,我走之前拉上的落地窗帷,也被拉开了,卧室里光线很好。
这一切都是曦儿做的,还是曦儿请钟点工做的?。
推门走进卧室的第一感觉是,这个房间依然还住着人,似乎我从来都不曾离开过一样。
我所有的东西都在原来的位置,墙上李小龙的英姿,墙上的飞镖靶和那两副拳击手套,以前我和曦儿还温柔地对打过。
床头桌上的黑色臂力器,落地窗边橡木地板上,我和曦儿曾经一起玩过的遥控玩具汽车。
一切的一切都维持着最初的模样。
我感觉这就是曦儿故意为之的,我依然还住在她心里,她并没有把我从她心里驱逐出去。我愈发觉得曦儿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心中一定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重大秘密!
这样一想,我就更不想离开曦儿的寓所了。
我下楼来到客厅,丹尼尔正在教曦儿摆弄萨克斯,一个细心教导着,一个细心聆听着,情景很是融洽。
我将手中的玩具汽车丢在橡木地板上,坐在地上,旁若无人地开始玩游戏。
沙发里那俩人把奇怪的目光投向我。
曦儿说:“顾阳,你干吗?”
我没看她,只回了一句道:“没干吗?我捣鼓捣鼓这些玩具汽车,再不让它们活动活动,它们该生锈了。”
曦儿说:“你别妨碍丹尼尔教我学萨克斯。”
我回道:“我玩我的,你们忙你们的呗。”我依然没有回头。
曦儿说:“你可以带回去玩啊!”
我道:“不好意思。我一次带不走这么多东西。”
曦儿接不上话了,貌似是无语了。她对丹尼尔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丹尼尔,我们做我们的事。把那人当空气就是了。”
**纵着那些遥控器,自言自语道:“朱丽叶,不如你跟我一起玩啊!学什么萨克斯啊!中国人学学吉他就行了。你以前不是挺爱跟我玩遥控汽车的么?。”
曦儿说:“懒得理你。”
我一边遥控着那些汽车,一边自言自语道:“可怜啊可怜啊!我是空气,我是空气,我是无处不在的空气……”
我表面上忙于操控那些小汽车,但我眼睛的余光始终瞄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尤其那个中法混血儿的一举一动。
丹尼尔向曦儿讲解了一下演奏萨克斯的基本动作要领后,开始教她如何运指。
曦儿笑说:“貌似有点难度呢!丹尼尔。”
丹尼尔笑看着曦儿说:“也不难。我相信朱丽叶比其它女孩都要聪明百倍的!”
曦儿微笑说:“是么?”
“当然了。”丹尼尔笑道,“按我刚才讲解的要领,你先学会运指吧。”
丹尼尔把萨克斯从肩上取下来,交给了曦儿,曦儿将白皙纤长的手指一根一根搁在对应的键上。
丹尼尔笑着纠正道:“不对……这跟手指应该放在这里……”
说着他就抓住了曦儿的小手。
我心中一紧,故意用力咳嗽了两声。
那俩人都扭头看向我,两只手也松开了。
曦儿对丹尼尔一笑说:“别管他,我们做我们的。”
丹尼尔笑笑,再次抓住曦儿的小手。
我有点火大了,直接把一辆小货车开到了沙发底下,猛地撞向了丹尼尔的脚。
接着我把所有造型各异的小汽车全部开到沙发底下去了,那些汽车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