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琛的脸上没有可以解读的表情,他看着她:“温言安,你要相信这就是全部,我对你从来不隐瞒任何事情。[看本书请到

温言安摇了摇头:“哥哥,你可能忘了,对我有伤害的事,你从来都会隐藏。”

温言琛像是自言自语:“原来你一直清楚这点……”

“是,我清楚。”温言安面对着他,再一次问道:“那些对我有伤害的事,不打算告诉我吗?”

“我说过了,这就是全部。”温言琛的回答没有商量的余地。

“好的,我知道了。”温言安并不追问,只整理好文件,打算出门。

温言琛拦住她:“等一下,你去哪里?”

“别担心,我暂时没想要拿着这些东西去威胁或警告谁。哥哥,你知道,我是不会捂住眼睛假装看不见的人,那些血淋淋的事实如果不想告诉我,我自己会想办法知道的。”

温言琛拿她没有办法,只换了个话题:“好了,先别说这些了。我想自己的想法可能变了,我们还得来谈一下柳太卿,不要再和他联系了,如果不想失去我的话,就放弃他。”

这是温言琛这辈子说的最重的话,温言安只呆呆的看着他,良久后回道:“你明明知道我的答案,为什么还要逼我?”

“我不逼你,因为你可以选择,不想放弃他,就得失去我。”

“不,你是知道的,我没得选,就像当初你和非蓦,如果只是开始,我永远没有选择。”

“为什么会这样?”温言琛问:“如果为了我可以放弃别人,为什么从来没认真的想过原因?”

“什么意思?”

温言琛看着她,苦涩的摇头:“我不该找这样一个最差的时机来表明心情,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蓦然回首时,会有机会看见灯火阑珊处的人到底是谁?”

“哥哥是在暗示我什么吗?”温言安并不清楚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我知道,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哥哥都会陪我到最后,如果灯火阑珊处还有等我的人,我希望是哥哥,我已经失去了太多,不能再失去你,不能再失去这份亲情。( ”

“是,我们都不能失去这份亲情。”温言琛在内心责怪自己的冲动,千挑万挑也不能在这种时候表露真心,只说道:“郑颖的事你就暂时别管,我会处理好的。”

“我也很想不管,但是我很担心一直不知道真相的非庶。”

“你放心吧!郑颖暂时不会难为非庶的,两年前就知道了真相,却一直没有撕破脸的原因是……郑颖要让杜非则悔不当初,她知道让杜非则万劫不复的最好办法就是催毁掉他所在乎的一切。”

“所在乎的一切?”

“是,失去了杜氏集团庇护的杜非则,是你可以想像到的可怜。郑颖现在计划的每一步都是让杜氏集团成为一个空壳,让杜非则失去一切。”

温言安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郑颖用了两年时间来报复一个人,或许说用了一辈子来报复一个人。”

“得不到,就要毁掉,这也是一种爱情观。”

温言安不寒而粟,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爱情观,得不到、就要毁掉。

温言安花了好几天的光景用来消化整件事情,父母和郑颖、杜非则的关系让她始愿不及,事态的变化已完全超出了当初预想。

当初,她使计嫁进杜家,为得无非是找出真相、并将杜家企业兼并到自己名下。事到如今,她虽亲手将杜非成送进了监狱,可万万没想到真相背后的故事竟是如此不堪,母亲和父亲的婚姻不过是逢场作戏。不,或许连逢场作戏也算不上,一切只是一场交易,那么自己算什么,只是交易中意外的产物吗?或许,她可以理解了,为什么母亲总是对自己那样冷淡,她猜测着温言琛隐瞒了更难堪的真相。

她回忆着自己年少时分的光景,从懂事起,就被母亲送到各种培训中心,珠心算、围棋、钢琴、长笛、国标舞、各类语言班……,所有能想到的项目母亲都会帮她报名,晚上培训结束回家,空荡荡的大厅只有哥哥在等着她,父亲要忙于生意,母亲却早早的入睡。天没亮就起床赶往培训中心,同样只有哥哥在楼下等着她,母亲还没有起床,她的生活中好像永远只有母亲的影子、享受不到一分的温情,哪怕偶尔和母亲碰面,母亲也是很冷淡的看着她,没有一言一语。若干年后,她精通七、八门语言,拥有了一堆的等级证书,唯一没有得到的就是母亲的爱,现在回忆起母亲那冷淡的目光,她恍然中发现竟也掺杂着恨,原来母亲是恨自己的,她有了这样的感觉……原来是恨,她默默的在心里重复这句话,年少时拼命想要讨好母亲的心也在一瞬间变了,她终于明白自己永远得不到母亲欢心的原因,就算温言琛不说,难道自己就猜测不出吗?

母亲过世这么久,第一次真正有了血淋淋的感觉,就像玻璃片一样飞溅在皮肉上面,鲜血淋淋的感觉,她慢慢明白母亲那么讨厌自己的原因了,她用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来猜测着整个故事,越想越是悲凉。

“非蓦,原来在我在母亲心里,什么也不是……”她望着窗外,看着又下起的雨,所有的往事夹带着怨恨冲击着记忆。读初中时,也下过这样一场大雨,她躲在学校的长廊上等着家里的司机来接,等了很久很久,远远的看见母亲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碎花伞,她不禁嘴角泛上笑意,母亲是来给自己送伞的,可是那笑刚浮至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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