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
对什么?
沈言说了那话之后,她就起不来床了,这是对的?
早上颜如婳醒得很早,也没睡懒觉,就这么醒过来了。她醒来的时候沈言已经走了,大概是去做早饭了啊。
颜如婳仰躺在床上,心虚复杂。
她的清白算是彻底毁了,毁在一个不是自己相公的人的手里。
不过……
“婳儿,你醒了。”
“嗯。”颜如婳坐了起来,也没要穿衣服,就这么静静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沈言。
沈言没有多想,只以为她是睡懵了,所以笑着走过去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挺好的。”颜如婳淡淡地说道,“反倒是你,你还好吗?”
“我很好啊,你怎么会这么问?”沈言伸出手帮颜如婳梳理了一下发丝,“是不是昨天晚上我弄疼你了,你在抱怨我?”
“不是。”颜如婳就这么看着沈言,似乎是想把沈言这个人看透一样,“我要问你一件事。”
“好,你问。”
“你到底是谁?”
沈言帮颜如婳轻抚发丝的手停顿了下来,诧异地看着颜如婳,诧异中还有些尴尬。
“婳儿,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问你,你到底是谁?”颜如婳冷笑道,“我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你接下来要说你是沈言,对吧?”
“是啊,我是沈言,不然我还能是谁?”
沈言有些紧张,毕竟这个气氛确实不太美妙。看起来……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
就在沈言心里疑惑的同时,颜如婳拿出来一块玉佩亮在沈言的面前。
“这玉佩是你的吧?”
沈言看着他玉佩,脸色开始变白。
“这玉佩是昨天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被我拿到了。当时天黑,又没有掌灯,我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刚才我醒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这玉佩是顾家人的东西,对吧?”
“这……这是我从……”
“你是不是想说这是你从顾家偷来的?”
沈言没说话。
颜如婳笑道:“好歹我嫁到顾家也有一段时间了,你以为我很笨?你以为我那么好骗是吗?”
“婳儿……”
“这玉佩原本是一对的。”颜如婳冷笑道,“虽然这是顾家的玉佩,不过当初我们定亲的时候,同样的玉佩也给了我一块,我也是从小戴到大的。我之所以昨天摸到这个玉佩会选择把它藏起来,而不是交给你,就是因为我很熟悉这个玉佩的轮廓,我知道这是什么。只可惜,我的那一块玉佩在从顾家出来的时候送给珮儿了。当时我觉得我和顾家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关系,留着那玉佩也没用,所以就送给了珮儿。也不知道珮儿是不是把那玉佩给当了,反正不在我这。”
“你把玉佩送给那个丫鬟了?”沈言惊讶地说道,“婳儿啊,我知道你大方,但你也不至于这么大方吧?”
“这有什么问题?况且现在先不说这个,因为这和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无关。”颜如婳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道,“你就是我那个短命的丈夫顾卿,对吧?”
时间好像停止了,大家陷入一片沉默。
虽然是反问,但颜如婳的语气显然是不容置疑,显然是对自己的猜测十分确定。
沈言的脑子在快速运动着,他是在想,现在这玉佩被婳儿发现了,还能有什么办法来隐瞒他的身份?
想了半天之后,他终于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没有办法。
都被发现成这样了,他要是再不坦白,恐怕以后就没得肉吃了。昨天晚上好不容易开了荤,食髓知味,他可不想受苦。
“婳儿,我……”
“你承认了?”
“嗯。”沈言点头,然后着急地解释道,“婳儿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哦,你不是故意瞒着我的,所以你是成心瞒着我的。”颜如婳瞥着沈言说道,“我想你应该骗了我很多吧?不过我相信有些事不止是我受骗,你的亲人也如此。或者更确切地说,你应该是为了骗你的亲人,所以无奈之下才骗我的,对吧?”
“对,我是为了骗他们的。”
“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病秧子,你也不是身体不好。实际上你之所以会说去求药,那只不过就是一场戏,其实你是去找了你的师父。虽然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你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你冲喜这件事确实都是假的,至少对你而言是假的。”
“我只不过是为了躲我二娘,所以才隐瞒我的身份。”沈言说道,“我确实是受人追杀没错,之前我和你讲的那些故事也不是我胡编出来的,那都是真的。追杀我的人就是二娘的人,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狼狈。我虽然还有武功,不过因为一些问题,我的武功现在派不上太大的用处。当时我被二娘的人追着,追到了悬崖边上,无奈之下,我只能做出自己掉进悬崖的假象。当然,送到这边的消息是我被山贼杀了,但实际上我是自己掉进悬崖里去的。”
“你故意制造跳崖的假象,就是为了来这么一招金蝉脱壳?”
沈言笑着点头:“是,婳儿真聪明,一点就通。我确实是上演了一出金蝉脱壳。事实证明,这一招也确实还不错,至少他们都相信了,没有人对这件事产生怀疑。”
“是啊,不过这些我都可以原谅你,这些都是可以解释、可以理解的,我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在你回来之后,你没有主动向我表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