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婉离开的时候,陶夏问了一句话,“你们曾经一定很相爱吧?”
曾经,他们一定很相爱吗?
可是,曾经,她从来就没有体会到他对她的爱。在她生病的时候,他只会骂自己不会注意身体,在她考试失败的时候,他只会责备自己粗心,在她想和他旅游的时候,他只会简单的说一句,“忙!”那些过往不过都是她对他的执念,对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如今,再次听到陶夏的询问,她满满的都是一种无力感,多么多嘲讽啊!
相爱,她竟然从来没有觉得他们相爱过!
从医院出来,童婉整个人都不好了,冻得她直哆嗦。看到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人,只是一个高深的背影就能辨别是他。也不知道站在这里多久了,外面的冷风阵阵吹来,刺骨的寒意倾斜而来。
安逸成看到她,走了过来,知道她有孕在身,不免小心起来,看着她哆嗦的身躯,毫不犹豫的将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很冷,披上。”
四个字有着命令的语气,却也饱含着关心和疼惜。
童婉看着他身上一件单薄的羊毛衫,淡淡的问了一句,“你不冷啊!”
“男人这点冷都受不了还算得上男人吗?”不是不冷,只是为了心爱的女人做一点事情,心坎都是暖暖的。
听闻,童婉居然笑了,倒也没有再反驳他,知他是怕冷到自己了。
“饿了吗?”话是安逸成问出来的,仿佛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不和,没有发生过矛盾一样。
童婉皱了皱眉头,“你没有吃饭?”她是吃过陈姨做的饭才到医院的,又和陶夏说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人怎么还没有吃午饭!
倒是安逸成不介意她的问法,淡淡的说道:“没有,陪我去吃一点吧。”他温热的手紧紧握着她略带凉爽的手,给予她温度感。这样寒冷的天气仿佛只要有彼此就能抗拒严寒一样。
安逸成开着车带着童婉去了一家不算高调却很安逸的餐厅,随便吃了一点东西,然后载着她回家。
安静的车子略显尴尬,童婉准备开音响的时候,安逸成突然说话,“婉婉,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其实明明有很多话要问,可是当安逸成问她有没有话要问,她却不知道问什么了。然后,只听得安逸成再次开口,“你问吧!”
童婉咬了咬牙,既然她让他问,那还矜持什么呢!
“陶夏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虽然回答得简单却也是真挚的答案。
“孩子还需要打掉吗?”
安逸成没有将车开稳,一个急刹还好让车子熄火了,停在路边,“婉婉,这个孩子留不得!”
“为什么?”
看着执意要知道答案的童婉,他不知道如何开口,按了按太阳穴,像是遇上了一个多么棘手的案子一样,平息了他心中的急切,脸上带着不忍,“婉婉,你愿意尽力所能及去帮助别人吗?”
原本他不是一个拖拖拉拉的人,这会儿却是犹豫不决的,童婉看在眼里,尽自己力所能及去帮助别人,这跟不要她的孩子有什么关系呢!
“安逸成,你到底想说什么?”
“婉婉,你能不能救救陶夏,配型只有你和她的符合,所以孩子留不得!”
……
两个人回到家,童婉说要洗澡,安逸成为她放好洗澡水,温和的说道:“快去洗吧,泡个热水澡舒服。”
坐在鱼缸里,她的身躯暖和多了,可是心里的寒气怎么驱散都散不掉。
原本她都已经相信陶夏说的那些话,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可是当安逸成说配型只有她符合,孩子留不得的时候,她的整颗心都是死寂死寂的。
如果没有怀孕,或许她还会答应他,可是腹中的孩子,她不能让他有一丁点闪失。他可以为了别的女人不要他们的孩子,他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体弱的,他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再失去这个孩子意味着什么……
这段时间,她对安逸成有过怨恨,有过抱怨,但直到现在,有的只剩下心死了。
还是安逸成跑到浴室将她从浴缸里抱出来安放在床上,一点点的为她擦拭掉身上的水珠,一切都为她做好,才出去。
周嫂做好营养汤端上来,童婉不会将气撒在周嫂身上,只是淡淡的吩咐让她把汤放在桌子上等凉了再喝。
夜晚,安逸成回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的营养汤还是完完整整的,皱了皱眉头,“婉婉,你这样对身体不好的!”
“你还在乎我的身体?”童婉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十分的嘲讽,安逸成将营养汤端出去,一会儿进来,手里端着的是一碗面条,“吃吧,别饿着!”
童婉却是饿了,生气了那么久,她知道不应该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接过直接啃掉一碗面,将碗放在床头,便躺下了。
安逸成也跟着躺在她的身侧,关掉灯。
黑暗中,童婉感受到一只手朝她伸过来,圈住她的脖子,然后又有一只手将她的睡袍慢慢松开,安逸成温柔的亲吻着她的肌肤。
童婉哪还有什么心情啊,烦躁的冷哼了一声,“安逸成,你是不是马啊,种的!”白天可以跟她说不要孩子,晚上就来和她做这种不耻的事情,为什么男人都是这副德行。
安逸成讳莫如深的凝视着她,随后淡淡的笑了,“我只对你一个人有兴趣!”
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如果他只对她一个人有兴趣,会让自己不要孩子吗?童婉一把将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