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楼门外。
李英姬只穿着一件薄衬衫露面在台阶之上,而工人们一看见他出来,顿时炸锅了。
“露头了,是不?!”
“砍人的呢?!”
“你他妈下来说话!”
“揍他!”
“……!”
嘈杂的喊声在人群中不停歇的传出,内心激动的工人拎着武器就要冲上台阶。客观的说,此刻融府有融府的难处与冤枉,但工人也有工人的委屈,首先,他们辛苦了大半年的工资到现在还拿不着,而刚要有点反抗,领头的几个工人又被所谓的社会人给打残砍伤,从他们的角度看,这就是欺压,在敏感点说,就是有钱的强权一方,用最恶劣的手段,来收拾这帮靠体能吃饭的社会基本阶层。
工人内心的怒火被点燃,情绪几乎在失控的临界点,铁锹,木头方子,角铁等凶器,随后有可能爆发出难以收场的斗殴!
工地门口,几辆不知道那个单位的媒体车停在门边上,随后工作人员扛着各种摄影器材下车。
“把线拉长,往里面拽,要近距离拍摄!”外景主持人在衣领上别上收音麦,随后拿着麦克风,领着团队就往院内走。
“咣当!”
“咣当!”
“……!”
李英姬一冲出来,里面躲着的几个高层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出来,因为他们的地位谁也没有李英姬高,而现在公司遭受这种突发事件,领导都带头冲出去了,那他们作为高层躲在后面,实在是有点难看,而且有可能事情结束之后,等待他们的就是一封辞退信。
“别动,都别动!”
“别激动!”
高层出来之后,全部都围在李英姬身边,与下方要冲上来的民工周旋。
“你算个jb,滚蛋!”
“让打人的出来!”
“……!”
双方有了短暂的肢体接触后,民工情绪更加激动。
“别吵吵!!吵吵有他妈什么用?!”李英姬推开围在他身边的高层,随后棱着眼珠子走下台阶,指着一个最前面的工人问道:“你拎着角铁要干啥?!”
“你说要干啥?!工资不给,你们还他妈又砍有杀的?!咋地?民工没人权呗?!你们想他妈干啥就干啥?!”工人咬牙切齿的回应道。
“你甭扯些没用的!”李英姬指着工人回应道:“要对话,你就不用在这儿整什么阶层矛盾?!你是打工的,我也是!大家凭能耐挣钱,你扯民工有没有人权干啥?!这话实在吗?”
“啥他妈实在吗?!人是不是你们砍的?”人群中有人在问。
“来,你抬头!”李英姬猛然抬头,指着说话的这人喝问道:“我就问你,砍人的时候你在不在场?!你亲没亲眼看见融府的人在里面搀和了,或者动手了?!如果有,我马上把他叫过来对峙!”
“滚他妈犊子,动手的人这时候早让你们安排跑了!”民工们根本不信。
“融府最大股东之一方圆,承建公司老板二斌,刚才跟警察去了市局,你们谁看见了?!”李英姬怕众人听不见,所以用最大的声音喊道:“老总都出面去市局解决问题了,我们能安排谁走!”
众人听到这话一愣,因为方圆和二斌刚进工地门就被带走了,所以工人们是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情况。
“他妈的,你不用在这儿忽悠!你们有钱,市里跟你们穿他妈一条裤子,进去不就得被放了吗?”短暂沉默过后,有人高声喊着回应道。
“对,进去也没用!那他妈工地开槽子的时候,领导来了好几车,跟你们高层全是朋友!”
“听他bb干他妈了b,削他就完了!”
“让他滚犊子!”
“呼啦啦!”
工人中几个带头的再次一喊过后,众人蜂拥着就冲上了台阶。
“啪!”
李英姬伸手抓住最前面一人手里的角铁,随后瞪着眼珠子吼道:“你非要动手啊?!来,你是要砸,还是要砍?!”
工人一愣。
“来,我他妈不动弹,你要砸先可我来,你要砍奔我脑袋招呼,我要躲一步,我他妈都不是人养的!”李英姬死死拦着冲上来的工人,愤怒的喊道:“怎么他妈的就会窝里横呢?!什么问题都不了解,就听人煽呼?店砸了,你白砸啊?!我躺下了,你不摊事儿啊?!”
工人剧烈喘息的看着李英姬。
“你们在外面舍家撇业的跑活儿干,是为啥啊?!为了进笆篱子啊?!”李英姬指着办公楼喊道:“砸完工资问题就能解决了吗?!能不能!说句话!”
众人停住脚步,手里握着东西,双眼看着李英姬一声不吭。
“我他妈就说两句话!”李英姬左手攥着带钉子的角铁,被扎的哗哗淌血,右手抬起喊道:“我就是一经理!所以我要跟你们说,工资问题我能给你们解决,那是吹牛b,因为我没这个能力!但我能负责任的说,关于老齐他们的案子,如果你们得不到公证的结果,你们可以先找我李英姬算账!我他妈从今天开始,就搬到工棚住!啥时候事儿结束,啥时候我再走!”
“给他推个近景!”主持人冲摄像说了一句。
“出来混饭吃,你们不容易,我们就容易吗?!”李英姬愣着眼珠子再次喊道:“工头卷钱跑了,你们不干,我们就得背锅!不给钱,你们闹,给了钱,人家股东不乐意!事儿摆不明白,就他妈是**!我家孩子不到一岁,我就得站在人群堆里,跟你们六七十个拿着角铁,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