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芃羽不小心中了毒?漓伤草的毒性表现不同,虽然表面看不出,但未必就不是她,思来想去,最有可能中毒的应该就是芃羽了!
渡乙玄神色古怪诡谲,他轻笑道,“你既然知道那是漓伤草,就应该明白它是一种伤情草,想要缓解或是化解,那自然要用情。你说,男女之间,何事最需要用情了?”
牧赜生双拳渐收紧,他就怕自己一时忍不住把渡乙玄给宰了。
“你若是骗了我,我会让你整个神界都付出代价!”
说罢,禁制撤去,芃羽急忙跑到沐赜生身边,眼神中的焦急那般显而易见,“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沐赜生本能的想要甩开她的手,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反而将她的手反握住,轻摇了摇头。
渡乙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边逐渐上扬起来,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来。
将芃羽送回了拥水阁,沐赜生转身要走,不料却被她从身后搂了住。
“魔尊!夫君可否陪我片刻,片刻就好!哪怕你并非因为爱而娶我,我也不奢求你会爱我,但既然你给了我名分,哪怕是做做表面工作,也该多少尽点心吧?”
沐赜生未有半刻的犹豫不决,毅然决然地将她的手放下,转身离开了她的怀抱。
“近日天寒,本尊已为你加配了人手和棉被。天不早了,你休息吧!”
“夫君!难道你一点想要留下的心都没有吗?婚礼已过去两日,我们却连一杯酒都未喝过,你……”
“本尊娶你,是为了什么,那****在渡乙玄身边应该听的明白!这些话不必再跟本尊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因为乐明晰!可是她已经死了不是吗?你为什么还要因为她一个肉身而折磨自己呢!就算你不爱我,也不能让自己沉浸在悲伤中!难道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你应该知道,当初我们同在神界时,我就已经对你……”
芃羽正说到伤情处,便被沐赜生打断,“本尊无意与你,等渡乙玄兑现了承诺,本尊会给你自由,还有你的清白!”
清白……这是他唯一能给她的吧!
她还能再说什么呢!
目送他的离开,前所未有的悲哀袭上心头,可她不明白,既然他爱的是乐明晰,那为何偏偏对那名叫墨冰的女子尤为特别呢!
这句清白,她到底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到底是该笑还是该哭!
水族宫里,鲁曼已经不止一次进屋里看到她蜷缩在被褥中痛苦地翻转身子的样子,虽然自己问什么她都不说,可她大致明白,墨冰的症状应该是中了什么奇怪的毒,这毒性虽然不强,但作用却是极大的,光看她痛苦的样子就知道了。
可她却一直隐忍,不让尊主知道,偏偏躲到她这里强忍疼痛。
鲁曼实在是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心态去面对她了!
临近傍晚,夜风稍稍有些凉了,墨冰的疼痛似乎过去了,这会儿因为过于疲倦而睡去。
鲁曼坐在水池边,望着一望映月的池水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