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娜是一个孤儿,她的亲生父母早就死在了法外之地中的某个角落当中,可能是被强盗杀死、也可能是被荒原上的野兽给吃嗲了,或者说这两种可能性兼而有之,总之身为孤儿的海伦娜是被绿洲内的一名医生收养的,所以她才会有一副黄种人的相貌,却取了个不太符合其长相的名字。ranen ? ?. r?a?n??e n `o?rg
以前的海伦娜,她的脸上是没有那三道惊悚伤疤的,从小就聪明伶俐、面容清秀海伦娜跟兰蒂斯差不多年纪,他俩又都是绿洲内的土著居民,关系自然就更为亲近一些,后来跟自由之翼分道扬镳的抵抗军在格雷迪的带领下来到了绿洲,当时这两个人的年纪都很小,尚不够资格加入抵抗军。
兰蒂斯与海伦娜只知道抵抗军跟当地土著相处的还不错,抵抗军甚至还会帮助绿洲对付附近的强盗,让绿洲内的普通居民们过上了比以前更安稳的生活,因此加入抵抗军就成为了他们这一群小伙伴的共同愿望。
突然有一天,平静祥和的生活被毫无征兆地打破了,当时整座绿洲都陷入了一片战火之中,许多人还以为是血眼强盗在进攻绿洲呢,城内几乎每个人都在四处乱窜着,正与其他几名同伴玩耍的海伦娜被人群冲散,只有几岁的她凭着记忆,在混乱之中跌跌撞撞地往家的方向跑,谁知好不容易跑回了家,还没进门就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养父。
站在街道上的海伦娜呆滞地看着屋内的景象,身后全是跟没头苍蝇一样逃着命的绿洲居民,时间正处黄昏,天空却已经被鲜血与硝烟染红。
这幅场景给尚且年幼的海伦娜造成了极大的震动,她正要过去把养父从血泊中扶起来呢,瘦小的身子一瞬间就被股巨力从后面扑倒,海伦娜尖叫着、挣扎着,幸亏一名年轻的抵抗军战士冲过来撞开了压住海伦娜身体的黑影,惊慌失措的海伦娜手脚并用地爬进了屋内,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
由于撞了这么一下,海伦娜的额头被磕出了个破口,鲜血顺着散乱的头发流了出来,鲜血已经糊满了她的半张脸,连衣领与前襟都被浸透了,海伦娜瑟缩着躲在角落中,眼神中满是惊恐。
原来刚才从后面将她扑倒的是一头通体纯黑的巨犬,而救下了海伦娜的那名抵抗军战士已经被巨犬掀翻在地、咬破了喉管,滚烫的血液“汩汩”地从他喉间的伤口直往外冒,转眼间就在其身下汇聚成了一小滩血泊。
巨犬咬死了抵抗军战士以后又盯上了侥幸逃过一劫的海伦娜,它一步一步地朝着海伦娜走来,亮出的牙刀上面还有那名抵抗军战士的鲜血,“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每落一滴,海伦娜的心脏就会抽搐一下。
这时候的海伦娜连尖叫的勇气都没有了,眼泪混合着额头破口处的血液把她的头发给弄成一绺一绺的样子,除了眼睁睁看着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之外,小小年纪的海伦娜真的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无力了。
……
但在强烈求生**的驱使下,海伦娜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抄起了旁边的一把手术刀,“噗嗤”一声扎在了巨犬的腿上,吃痛不已的巨犬“呜呜”叫了两声,却并没有后退,而是抬起前爪在海伦娜的脸上挠了一把,瞬间挠出了三道长长的伤口。
海伦娜捂着脸倒在了墙角,巨犬趁势张开了大嘴想要咬碎海伦娜的脑袋,谁知身后“砰”的有声枪响,子弹擦着巨犬的身子钉在了墙壁当中,吓得巨犬不敢再打海伦娜的主意,它“呜呜”叫着跑出了房间,躲到了自己主人的身边。
前不久还有无数人在奔逃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了,其实也不能说是空无一人,因为那里分明还站着两个人呢,——格雷迪跟对面那个人对峙着,手枪的枪口还冒着一丝未散的火药烟气。
另外一边站着的人跟格雷迪穿着同样的抵抗军服装,胸口也别着一枚秃鹫纹章,两个人的脸庞都布满了沧桑,唯一不同的是这个人的沧桑中透着一股阴霾,而格雷迪则更像是一团电闪雷鸣的沙暴,危险、猛烈,却正大光明。
双方一言不合就是一阵持枪对射,作为这场决斗的唯一目击证人,海伦娜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俩打光了各自弹夹内的所有子弹,看着格雷迪占据了上风,一枪打中了那人的肩膀,看着巨犬见主人吃了个亏,用自己的身体为主人挡住了格雷迪接下来的致命一枪……
格雷迪赢了,他的对手落荒而逃,后来海伦娜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叫做霍尔特,跟格雷迪一样都是抵抗军的元老。
虽然多年以来一直跟格雷迪站在相同的一边,可是这个霍尔特对格雷迪丢掉了自由之翼首领的位置感到非常的不愉快,在他看来,格雷迪完全有能力用自己在自由之翼内的声望拉起一票人,把那些不知好歹的小崽子们都给干掉,而非这样窝窝囊囊地带着抵抗军退居绿洲。
两个人的分歧自那开始,越来越大,直至今天再也没有办法调和,霍尔特就召集起了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想要从格雷迪的手中把抵抗军的指挥权给夺过来,再杀回自由之翼,这才有了这一场差点把整个绿洲毁于一旦的灾难。
霍尔特的行动失败了,他本人逃离了绿洲以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再没有音讯传回绿洲,许多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不过海伦娜是亲眼目睹了那场决斗的,她知道格雷迪的最后一枪并没有打中霍尔特的要害,所以霍尔特应该还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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