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个大块头几乎占据了半个天台,斑鸠等四人已经被逼到了天台的另外一边。⊙,..
兰蒂斯是最先注意到这个状况的,当时他正忙着用火焰pēn_shè器去压制蝎群的进攻势头呢,发现刚才还舍生忘死想要顶着熊熊烈焰冲上天台的蝎子们,突然间开始往后退缩,兰蒂斯起先还以为是它们终于意识到火焰pēn_shè器的厉害了呢,谁知压根不是这么一回事。
蝎群是往后退开了,却有十几头膀大腰圆的实验体闯入了他的视野当中,兰蒂斯尚没有来得及向前面的斑鸠大声示警,有两头实验体已经先后穿过了倒塌的房间废墟,站在了斑鸠的面前。
这下子兰蒂斯也不用再叫斑鸠小心了,他吞了口唾沫,心里面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十几头实验体,就算斑鸠有三头六臂也不大可能是它们的对手,自己得要想办法帮斑鸠一把才行。
不过实话实说,兰蒂斯这是有点小瞧了斑鸠,此时的兰蒂斯正如数个月以前的斑鸠,对于所谓“真正的力量”完全一无所知,毕竟他以前所接触的都是些普通人,即便是前一阵子才在蕾贝卡的手底下被耍的团团转,可兰蒂斯仍旧不清楚什么叫做“人和人之间的差别”。
斑鸠跟蕾贝卡相比确实还是不够看的,但要是把斑鸠去和其他普普通通的人类相比,普通人类在他面前同样是不够看的。
面前这十多个大块头实验体虽然力大无穷,又会喷吐那种腐蚀性极强的酸液,然而它们的身体素质中除了力量这一点之外,其他的属性都没有比普通人类强到哪里去,尤其是其庞大、臃肿的体型还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它们的灵活性,因此在斑鸠看来,这些家伙块头是大,却不堪一击。
唯独酸液攻击比较棘手了一些,关于这点,斑鸠只需要小心一些就可以的,大块头们肚子里的酸液又不是喷不完、吐不尽的,——最先登场的那个大块头显然就是喷光了肚子里面的存货,正跟那用仅剩的手臂拍打着自己的肚皮呢,看能不能再挤出点存货来。
试探已经试探过了,斑鸠现在准备全力出击。
……
收起了直刃砍刀,斑鸠一把将腰间的突击刀给拽了出来,尽管突击刀的长度仅仅是直刃砍刀的一小半,在这种短兵相接的情况下却要灵活许多,直刃砍刀的威力是大,挥舞起来并不是很方便,斑鸠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怎样的状况,所以他才会做出这种选择。
趁着对面那些大块头刚刚走上天台,还没有摆好架势的机会,攥紧了突击刀的斑鸠毫无征兆地就朝着那十几头实验体冲了过去,首当其冲的便是那头只剩下一条胳膊的实验体,它都还没有弄清楚眼前这道黑影是什么呢,自己的肚皮就被划出了倒伤口,“哗啦”一声响,肠子、肚子什么的全部都流了出来。
突击刀短是短了点,锋利程度一点都不比直刃砍刀差。
肚皮被划开的实验体发出了一声夹杂着愤怒的疼痛的吼叫,抬起巴掌就照着自己身前的斑鸠拍了过去,结果它的巴掌还没有落下,斑鸠已经跟着一刀划在了它的手腕上,血光一闪,大块头的手腕子被斑鸠一刀划断,手掌与小臂之间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皮肤相连,鲜血喷涌。
接连吃了两刀,这头实验体的凶性已经随着它体内的血液一齐流失殆尽,强忍着被开膛破肚的剧痛,大块头哀嚎着想要后退到其他同类的身边,斑鸠怎么可能会给它这样的机会,先是转到侧面一刀划断了它右脚的跟腱,站立不稳的大块头右腿一软就歪倒在地,斑鸠又趁机一刀划开了它的喉管,大块头嗓间“嗬嗬”地跪在地上,眼瞅着是不能活了。
至此,一头实验体基本上就算是被斑鸠给解决掉了。
其余的实验体见此情景,位置靠前的几头纷纷张开大嘴,“嗖嗖嗖”地朝着斑鸠喷过来好几团又黏又臭的酸液,全部都被斑鸠闪身躲过,——酸液落在天台的地板上面,烧得水泥地面不停地冒着气泡,可见其腐蚀性之强。
绵绵了一个早晨的细雨忽然变得有些大。
凭借着狂怒状态下的出色反应能力,斑鸠从容不迫地躲过了大块头们的攻击,并且一边躲还一边接近了对方,看看距离一头实验体已经不足三米,斑鸠都能透过对方喉部厚厚的脂肪,看见它在喷吐酸液时上下耸动的喉结了,想也不想地一刀掷出,突击刀“噗”地一声插进了实验体的喉部,插碎了它的喉结,只剩下刀柄。
斑鸠的枪法是不行,扔东西的准头倒还是有的。
酸液变成了鲜血,这头身高接近三米实验体仰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往外喷着鲜血,跟个会移动的小型喷泉似的,双手则不住地在自己的脖子上来回抓挠,——喉结的破碎意味着气管的破损,这头实验体已经无法呼吸,正式窒息感让它抓挠自己的脖子,可惜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跑过这头实验体身边的时候斑鸠还顺势拔出了突击刀,并且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肚皮上,让它滚到旁边折腾去,而斑鸠的目光则落在了另外一头实验体的身上,这是他的第三个目标。
……
雨越下越大,倒在斑鸠身后的实验体已经快要接近两位数了。
滂沱的大雨冲不净天台上四处横流的鲜血与酸液,站在雨水中的斑鸠仿佛是个浑身冒着黑气的杀神,别说是瑟缩在楼梯间里的蝎群了,此时还能够在天台上站着的数头实验体,它们看向斑鸠的眼神早已变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