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囚室之间的墙壁已经崩塌了个七七八八,每一间囚室之内都有一名“精英小队”成员在那里扮演着不知所措的角色,——他们都被固定在了墙壁之上,动弹不得,只能用自己的双眼来表达着自己内心之中的震惊情绪。
为什么不用嘴巴呢,因为他们害怕自己一叫出声就会被杀死,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地保持安静好了。
幸亏这些墙壁都并非是这里的承重墙,否则墙倒楼塌,建筑物内一个人都别想活着出去。
斑鸠却并没有考虑到什么墙倒不倒之类的问题,他现在只想要和小虫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偏偏才在上面一层楼打跑了一群白人“多胞胎”,这一层就又被一群黑人壮汉堵住,进退两难。
而在经过了一番激战之后,终于是有名黑人壮汉被斑鸠抓住了机会,用两记势大力沉的鞭腿给扫碎了半边颅骨,没过多久便死透了气,这一幕同样被后面十几名黑人壮汉给看在了眼里,他们不得不重新评估一下斑鸠的战斗力了。
“想办法再干掉一两个,”小虫悄悄地对斑鸠耳语道,“世界上就没有不怕死的角色,你看他们已经隐隐有了退意,只要你再加把劲,相信他们就会退开的。”
小虫说的是“退开”,毕竟她并不想斑鸠真的跟这些黑人壮汉死磕到底,能够逼他们退开就已经足够,小虫早就看见了走廊尽头的那处楼梯,那里便是她和斑鸠逃离这里的通道。
“说得轻巧。”
斑鸠这句话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面腹诽了一下,他费了老大的力气才干掉了这么一个黑人壮汉,再干掉几个?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其实不仅是由于斑鸠的身体一直还处在中毒状态下,这里狭窄的地形也不利于斑鸠的发挥,试想以黑人大汉的体型往这里一站,斑鸠基本上只能选择跟对方正面硬碰硬,这种情况下斑鸠还真奈何不了对方,谁叫人家是皮糙肉厚的“铁皮”呢。
如果是在更开阔一点的地形,斑鸠便完全可以凭借着自己相较对方更为灵活的优势,不断地去攻击对方的软肋、弱点,而不是这样纯粹地比谁力气大、比谁更耐揍,斑鸠心说要真是这样的话,就算是再来十几名黑人壮汉他也不害怕。
不过这里的环境就是这样,斑鸠对此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而且小虫说得很有道理,斑鸠看看对面的那些黑人壮汉,开始寻找下一个攻击目标。
……
忽然间,警报声大作。
斑鸠和小虫都没有想到会有这种状况的发生,他俩大眼瞪小眼地彼此看了看,心中不约而同地冒出了同一个问题:
“又怎么了?”
走廊内原本昏黄的灯光变成了不停闪烁的红灯,斑鸠还以为是这阵警报是为自己和小虫响起的呢,小虫却对斑鸠说道:
“应该不是,你在上面一层楼折腾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要响警报的话早就响了,不可能等到现在才响,总不至于说有如此之长的延迟吧?”
斑鸠一想也是,便问小虫接下来该怎么办,小虫注意到警报声一响,那些黑人壮汉便立马乱了阵脚,一个一个地显得十分惊慌,甚至都忘了这边斑鸠和小虫的存在。
“冲出去。”
小虫眯着双眼打定了主意,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斑鸠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回身一把抓住了小虫的手腕,斑鸠和小虫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向着那些黑人壮汉冲了过去。
此时的黑人壮汉都还在纳闷警报为什么会响起来呢,——除非是遭遇了什么重大的变故,基地是不会拉响警报的,比如之前他们接到报告说监狱这边有人想要越狱,并且已经放出了一整个楼层的监禁对象,这么严重的事故都没有拉响警报,外面究竟是出了什么状况了呢。
“嗖。”
有两道黑影先后从黑人壮汉的中间窜了过去,直到斑鸠和小虫两个人消失在了楼梯转角,这些黑人壮汉这才反应了过来,他们奉命来处理这次的越狱事故,当然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在监狱内乱闯了。
“噔噔噔。”
黑人壮汉们追下了楼来,却并没有见到斑鸠或者小虫的踪影,左边看看、右边悄悄,闪烁的红灯让人心跳加速、刺耳的警报声又不禁让人心烦意乱,黑人壮汉们最终分成了数支两两作伴的小组,散开去追踪斑鸠和小虫了。
……
“嘘,别出声。”
斑鸠最开始醒来的囚室之内,小虫正贴着门口,小心翼翼地向着外面张望呢,斑鸠则贴在门的另外一侧,观察着另外一边的状况。
按照小虫的说法,这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黑人壮汉们都往楼下追去了,小虫和斑鸠在下楼以后却躲在了楼梯转角处,黑人壮汉们光顾着寻找斑鸠和小虫,却没想到他们又趁着众人不注意,一溜烟地又窜回了楼上,并且躲了起来。
“那些黑大个儿其实并不怎么样,”斑鸠对小虫说道,“我在这里面施展不开手脚,不然早就把他们都给解决掉了。”
小虫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并不想和斑鸠再讨论这些事情了,斑鸠急着想要再为自己之前的表现多分辩几句,小虫却摆了摆手,示意斑鸠不要说话。
“你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吗?”
听到了小虫的这个问题,斑鸠瞬间哑巴了。
这些黑人壮汉不仅和白人“多胞胎”一样,所有人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且他们还都是所谓的“进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