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七胞胎?”
斑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由于铁门上的窗户总共就这么大,他的观察角度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所以并不确定外面那一排穿着工作服的人类是不是就只有七个,如果还不止是七个的话,斑鸠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在梦里了。
“怎么可能有七胞胎。”
不是斑鸠对人家的母亲不信任,而是要想一下子生出七个孩子来,这怀孕的时候得有多大一个肚子,而且还说不准究竟是不是七胞胎呢,万一要是来个八胞胎、九胞胎,——我的乖乖,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斑鸠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心说自己该不会是看错了吧。
“对,有可能,”斑鸠自说自话道,“说不定是由于外面的光线太暗了一些,自己匆匆一眼没有看清楚那些人的长相,可能他们长得确实是相像了一些,但绝对不应该是这么多人都长了同样的一张脸吧。”
琢磨到了这里,斑鸠决定再伸头往外看一眼,就一眼,哪怕是冒着被对方发现的可能也要这么做,不然斑鸠非得被自己的好奇心给折磨死了不可。
“砰砰、砰砰、砰砰……”
斑鸠的心脏跳得比之前被电流刺激时还要更快,他悄悄mī_mī地趴在铁门上面,两个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铁门之外,可惜那些穿着工作服的人类已经走远,斑鸠现在也就仅仅能够看到对方的背影而已,并不能再瞧见他们的长相了。
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不对劲,斑鸠心说自己继续待在这不足十平米的囚室里面终究不是个办法,要想弄清楚自己脑海中的疑问,还是得出去看看才行。
区区一扇从外面锁住的铁门自然是困不住斑鸠的,问题在于斑鸠目前对他所身处的这个地方一无所知,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俩眼一抹黑,这么贸然出去,会不会引起什么麻烦?
“嗨,麻烦个屁。”
斑鸠摇了摇头,——怎么什么时候变得跟小虫一样了呢,心思是一天比一天多,再这样下去还是自己吗,他们两个中间有一个小虫能够瞻前顾后就已经足够,斑鸠还是做他自己更轻松一些。
……
要想打开一扇从外面锁住的铁门,这对于斑鸠来说并不算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他要做的就是像将铁环从墙壁中拔出来一样,照葫芦画瓢似的把将铁门固定在墙壁上的门轴给破坏掉就行了。
这一次再也没有电流来刺激斑鸠,所以斑鸠轻而易举地就将铁门一侧的两个门轴从墙壁当中微微扯了出来,用力地将铁门推向另外一边,斑鸠顺着铁门之下的一个小缝便成功钻到了外面。
钻出来之前,斑鸠还特意探着脑袋观察了一下左右的状况,在确认了那些穿着工作服的“多胞胎”们已经走远了之后,斑鸠才开始行动。
略显狭窄的通道之内没有太多光亮,全部的照明设施就是顶部的一盏盏散发着昏黄灯光的灯泡而已,空气中的湿度不高,一些墙根处却还是长出了些许淡淡的青苔,估计是很少有人打理。
有股混合着铁锈味道的腐臭弥漫于空气之中,斑鸠对此则不太感冒,因为他前不久才泡在了一滩满是积水烂泥的沼泽里面,虽然后来在水井里面泡了一会,身上那股臭气却还没有散尽呢,——闻惯了这种味道,一点点的腐臭味又算得了什么。
“一间、两间、三间……”
斑鸠粗略地数了一数,这条走廊从这头到那头,总共能有差不多四五十米的样子,一侧囚室的数量则在二十多个,两侧加在一起则约莫五十,只是并非每一间囚室里面都有人,有许多囚室空空如也,也不知道闲置了多久。
为了不引出太大的麻烦,斑鸠现在暂时还没有走远,他就在自己的囚室附近转悠了两圈,隔着一间间囚室铁门上的小窗户,斑鸠看见几乎每一间有人的囚室里面,关的都是秃鹫城堡的人。
这些人一个个都低垂着脑袋,看样子应该是还没有从全金属巨蝎的毒气中清醒过来,偶尔有两个恢复了意识的,也是在那里唉声叹气,并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个斑鸠在向里面窥视。
“秃鹫城堡的人全部被抓到这里来了?”
斑鸠悄悄地嘀咕了一句,想不到他的这声嘀咕却被一门之隔的一名“精英小队”成员听见了,后者下意识地冲着铁门上的小窗户喊道:
“是谁!什么人在哪里!”
浑身打了个激灵,斑鸠赶紧缩着脑袋向左右看了看,他生怕这边的动静会把那些长得一模一样的“多胞胎”给吸引过来,尽管还没有跟对方打过交道,可斑鸠凭着自己敏锐的战斗意识,感觉到那些人应该不是普普通通的人类。
“什么人!快来救救我!”
囚室内的“精英小队”成员越叫声音越大,他这么扯开嗓子一叫唤,附近几间囚室的“精英小队”成员纷纷也都开始响应起来,斑鸠正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状况呢,走道尽头忽然有数道影子出现,同时有整齐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糟了,是那些‘多胞胎’过来了。”
斑鸠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离自己的那间囚室并不算远,一眨眼的功夫斑鸠便又从门缝里面钻了回来,小心翼翼地将被破坏了门轴的铁门重新拽回来,紧贴着铁门的斑鸠只盼着“多胞胎”们没有看见自己才好。
“救命啊!救命啊!”
然而“精英小队”的成员们还在此起彼伏地大声叫唤着,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一群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