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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怎么有把?”
斑鸠正在追着那只在树枝间飞来飞去的黑色怪鸟呢,追着追着忽然脚底下踩到了个什么东西,斑鸠低头一瞅,原来是把已经上了膛的,幸亏他运气比较好,万一刚才那一脚要是把踢走了火,自己莫名其妙挨了一才叫倒霉呢。(..) .t.
弯腰将捡了起来,斑鸠暂时也不再去管还在瞪着眼睛向这边张望的怪鸟了,他将交到了随后赶来的小虫手里,只见小虫动作娴熟地将退了膛,又拆下了,仔细数了数里面的后对斑鸠说道:
“是满的,没有开过一。”
其实在看到这把的第一时间,斑鸠就已经想到它很可能是秃鹫城堡之前派来搜索密林深处的那些人的。
尽管早就从秃鹫城堡其他人的口中得知,这些深入密林的从始至终连一都没有开过,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这片树林当中,再也没有回去,可是当斑鸠亲自确认了这种情况之后,他的心情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到底是出现了什么样的意外,会让这么些个全副武装了的不法之徒就此“人间蒸发”了,不仅没有人开,甚至连一声呼救都没有传出去,本来斑鸠想着会不会是林深叶密,这些人的呼救声没有被外界察觉,但现在看看这把上了膛却还是满仓的,斑鸠觉得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
难道他们是碰到了突然出现的异次元裂缝,被吸到其他的时空当中了不成,不然怎么会一点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脑洞大开地琢磨了一阵,斑鸠忽的想到了什么,他立即跟条大猎犬似的弯着腰在附近的地面上找来找去,很快便两眼一亮,指着一处地面对小虫说道:
“快看!这边有拖拽的痕迹!”
……
“砰!”
一声响,前一刻还站在枝头的黑色怪鸟,下一刻便跟团破布似的从上面摔了下来,——怪鸟能够躲得开斑鸠砸出去的石头,却并不能躲过小虫打出去的,毕竟的飞行速度比石头要快太多了。
其实斑鸠和小虫一直都没有忘记脑袋上的这个麻烦,听着它时不时哑着嗓子发出的怪鸟,谁都不知道这只怪鸟在召唤着什么东西,小虫说它很可能像会召唤蜜獾的响蜜鴷一样,所以最稳妥的办法还是趁早将其干掉。
虽然声很有可能吸引麻烦,可总是让这么一直怪鸟在自己的头上飞来飞去,这就跟被安了定位器一样,麻烦还是迟早都会找上门来的,与其如此,还不如给它一颗尝尝滋味。
而且这只怪鸟不光长得丑,还特别得贱,哪怕是只冲着这一点,小虫也不能让它再在这边继续目中无人了。
在斑鸠将交到了小虫手中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就已经达成了统一的意见,——情愿冒点险,也要解决掉这只怪鸟,然后斑鸠就尽量用自己的肢体动作去吸引怪鸟的注意力。
当时站在枝头上的怪鸟光顾着伸着脑袋去看斑鸠了,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人类的语言,反正斑鸠为了让自己的表演更加真实,还给自己加了两句台词。
怪鸟万万没想到,站在旁边冷眼相看的小虫等了半天,等的就是它被斑鸠吸引过去注意力的这一个瞬间,等到它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胸骨已经被给打碎,再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你个小东西,我叫你再贱啊!”
见怪鸟从树枝上掉了下来,斑鸠晃着膀子来到了它的面前,看着这只双翅张开将近一米的怪鸟,斑鸠心说它站在树枝上的时候还看不出来,现在这么一瞧,它的块头还挺大的。
舌头吐出来半截,黑色的怪鸟躺在地上动弹不得,鲜血从它胸口的弹孔处不停地往外流着,看样子这只怪鸟是活不过一时三刻了。
斑鸠本想在奚落怪鸟两句,谁让它之前对自己百般嘲弄来着,一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只鸟给耍来耍去,斑鸠心里的火气就一阵一阵地往外冒,但还不等斑鸠再多说两句呢,小虫已经上来一扭怪鸟的脖子,结束了它临死前的痛苦。
“我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没必要跟只鸟怄气吧,”小虫简直受不了斑鸠的幼稚了,“你跟它废话这么多干什么,直接杀了不就行了,刚才迫不得已地开了,等会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被吸引过来呢,咱们快点离开这里。”
实际上斑鸠刚才的行为也不全都是表演,他确实是在地面上发现了一截拖拽的痕迹,这片树林中的土质较硬,所以痕迹不怎么明显,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要不是斑鸠突然想到了这一点,恐怕他和小虫就要错过这个线索了。
自从小虫开了那一之后,也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了,斑鸠觉得自己后脖颈直往外冒凉气,再看看旁边的小虫,她也有跟自己同样的感受,看样子并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的确有危险在逐步逼近。
眼下斑鸠和小虫所处的状况相当不容乐观,他俩根本就不知道这片森林当中隐藏着怎样的危险,可谓是“敌暗我明”,在这种情况下,最重要的就是化解被动的劣势,弄清楚需要面对的究竟是何种威胁。
否则很有可能最后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正因如此,那一截拖拽的痕迹就成为了他俩目前所能利用的唯一一条线索,即便是顶着随时都会到来的危险,斑鸠和小虫也必须要将之调查清楚,这样才存在化被动为主动的可能。
越是情况危急,越是要保持冷静,越是处于劣势,越是要耐心寻找转败为胜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