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秃鹫已经找不到什么言语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这大概就是真正的无话可说。.: 。
先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他居然能够完全无视自己的精神攻击;独眼秃鹫本以为这会是自己今天碰到的最奇怪的事情了,谁知道紧接着,另外一个自己要抓的小姑娘,她莫名其妙地就看穿了自己的伪装。
独眼秃鹫在法外之地内闯荡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强的、弱的,什么样的对手都曾经碰见过,小虫和斑鸠这样让他无言以对的,独眼确实是头一次碰到。
然而最让独眼秃鹫感到震惊的是那个名叫凯特琳的女人,——自己分明使出了最强的绝招,将里面的三个人完全困在了由秃头怪鸟所形成的龙卷风之内,为什么她还是能够一枪打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不科学,这真的一点都不科学。
独眼秃鹫觉得是不是自己没有睡醒,还在做梦,又或者是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某人制造的幻象当中,但肩膀处传来的疼痛感是真真切切的,仿佛还不死心的,独眼秃鹫又轻轻地碰了碰自己的伤口,很疼。
所以,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
秃头怪鸟形成的龙卷风迅速地消散了,所有的秃头怪鸟都变成了四处纷飞的黑色羽毛,随即渐渐透明,最终彻底化为了虚无。
斑鸠、小虫站在凯特琳的旁边,凯特琳手里的枪还在指着远处傻愣愣站着的独眼秃鹫,清晨的阳光洒下温暖和煦的光芒,一扫之前独眼秃鹫所带来的阴霾,照得天地之间亮堂堂的。
在更远的地方,阳光将另外三个人的影子拖得极长,——小虫最先注意到了他们,她一下子就认出了舒尔茨与娜塔莉亚,本以为第三个人会是加拉哈德,结果小虫定睛一看,随即她的表情就僵住了。
斑鸠本来还在观察着独眼秃鹫的状况呢,他心里琢磨着要不要趁着现在这个机会,过去给独眼秃鹫来个致命一击,正所谓“斩草除根”,趁着凯特琳一枪震慑住了独眼秃鹫,现在绝对是干掉对方的最佳时机。
“你怎么了?”
觉察到了小虫的异样,斑鸠只得暂时先把独眼秃鹫的事情放在一旁,他见小虫不光是表情僵住了,两个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了,就死死地盯着一个方向,——斑鸠也顺着小虫双眼在看的方向望了过去,于是他的表情也僵住了。
由远处向这边走来的三个人当中,娜塔莉亚也好、舒尔茨也罢,这两个都是斑鸠和小虫认识的,见到他们也不会觉得意外,关键是走在他俩旁边的那第三个人,这个人斑鸠和小虫也认识,却不是加拉哈德,而是刚才一枪打在了独眼秃鹫肩膀上的凯特琳。
“这……”斑鸠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弯了,“凯特琳什么时候跑到那边去了……”
一边说着话,斑鸠一边转过了头来,刚好与站在他旁边的这个凯特琳来了个四目相对,眉头挑起来老高,斑鸠看看这个凯特琳、又看看那个凯特琳,他的嘴巴张得跟只打哈欠的大河马似的,整个人就是四个字,——一脸懵逼。
“啪!”
斑鸠抬手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他这巴掌还挺使劲的,以至于当场在自己的半张脸上留下了五个手指头的印子,稍微冷静了一下,斑鸠酝酿了片刻后方才重新抬起了眼帘。
没错,就是两个凯特琳,一个站在自己的旁边,一个正在和娜塔莉亚以及舒尔茨一起向这边走过来。
“咳咳……”
斑鸠想要说点什么,却由于太激动而被自己的一口唾沫给呛得咳嗽连连,他左手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右手在两个凯特琳之间来来回回地指着,脸都被憋红了。
“你、你这……怎么、怎么有两个……”
断断续续地吐出了一句不算太完整的话,斑鸠却已经大致地表达出了自己内心当中的疑惑,他见凯特琳不理自己,便低头去看小虫,而小虫的表现也没有比斑鸠好到哪里去,她的一双眼睛瞪得甚至比斑鸠还大。
就在这两个年轻人用各种肢体与表情语言来陈述自己内心的震惊时,那边的三个人已经走到了他们这里,——明明有六个人,却只有五张不同的脸。
“双胞胎?”
小虫低声叨咕了一句,这是她脑海中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不过她随即就将之否定了,因为随着近距离的观察,小虫发现这两个凯特琳长得不是“十分相像”,而是完全一模一样。
要不是害怕显得唐突,小虫就要差点伸手在她俩之间摸了一把,看看有没有镜子之类的东西。
这肯定不是双胞胎,就算是双胞胎也不可能连一点差别都没有,看看她们的发色、耳根处的小黑痣、鼻梁处淡至几乎看不见的雀斑痕迹,这些最最细微的地方都没有任何的不同。
身高一样,穿着的又都是抵抗军的制式军装,这两个凯特琳往这里一站,小虫简直快要分不清楚她俩谁是谁了。
……
“原来是双生子。”
孤家寡人的独眼秃鹫忽然说话了,听他这意思,应该是看出了为什么会有两个凯特琳了。
听到了独眼秃鹫的话,斑鸠悄悄地凑到了小虫的耳边,小声地向小虫问道:“双生子是不是就是双胞胎的意思?”
斑鸠之所以要多嘴问这么一句,就是因为他也跟小虫一样,首先想到的是这两个凯特琳会不会是双胞胎,可斑鸠很快也否定了“双胞胎”这个选项,他同样觉得就算是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