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鸠和小虫都有点发懵,本来他俩都以为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成群结队的抵抗军战士,结果没想到还没有逃出仓库呢,就在仓库的入口处被人给挡住了。: 。
等等,那个奇怪的人好像不仅仅是挡住了想要往外逃的斑鸠和小虫两个人,同时也挡住了想要进入仓库的大群抵抗军战士,——只见那个怪人单枪匹马地站在仓库入口,面对着已经形成了弧形包围圈的大群抵抗军战士,并没有流露出一丝丝的畏惧之色。
由于这个人背对着斑鸠,所以斑鸠也看不清楚他的具体表情,但不管是他站立的姿态,还是浑身散发出的气场,令斑鸠感触最深的就是隐含在其背影之中的那股令人窒息的感觉。
一身灰白色的兜帽风衣将他整个身体给包裹得结结实实,从后面看,斑鸠只能隐约瞧见他的侧脸,透过墨绿色军用防沙面罩的玻璃层,可以大致看见面罩之下还有层层的白纱。
手上戴着厚厚的橡胶手套,脚穿一双黑色的长靴,——他的这副装扮像是深入沙漠的探险家装扮,陡然出现在这种场合,难免会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这是一个狠角色。”
虽然还没不怎们了解对方的身份,可仅凭着对方给自己的感觉,斑鸠就能断定这绝对是个标标准准的硬钉子,他要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倒还好,如果这个人与自己为敌,斑鸠相信自己应该不会是他的对手。
不是斑鸠对自己的实力不自信,而是他很了解自己的水平,知道自己对付些普通人是轻而易举的,实力一般的“进化者”,斑鸠也有信心干掉对方,不过斑鸠至今已经面对过不少的真正强者了,他明白自己与那些真正强者之间的差距。
娜塔莉亚轻轻松松就能把斑鸠甩得团团转,加拉哈德站在那里给斑鸠打,斑鸠都奈何不了他,此外还有舒尔茨,斑鸠连第一形态的十八号实验体都对付不了,舒尔茨却能逼得十八号实验体进入搏命似的的第二形态,种种种种,斑鸠多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
“你看他的手里,还抓着一个人呢。”
经过了小虫的提醒,斑鸠方才注意到仓库入口处的那个怪人只有左手还戴着手套,右手上的手套已经丢在了地上,而他向前伸出的右手中确实抓着一名抵抗军战士的脸,后者仿佛已经失去了意识,虽然还处在站立状态,身体却软绵绵的,任由怪人抓着自己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让斑鸠胆战心惊的是,怪人的手上似乎有某种液体正在顺着五根指头向前流淌,逐渐包裹住了抵抗军战士的整张脸,此时已是深夜,月光倒还算明亮,却由于所处角度的关系,叫斑鸠看得不太真切。
“咚。”
怪人的右手忽然一松,那名失去了意识的抵抗军战士便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磕疼了,倒地之后他的手脚微微地颤抖了两下,竟然有了要苏醒的迹象。
距离怪人最近的抵抗军战士们有心想要过去救回自己的同伴,却又非常惧怕这个突然出现、打扮奇怪的人,他们在原地磨蹭来、磨蹭去,怪人从始至终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站着,不为所动。
“马尔科!快起来!”
终于,抵抗军中有人对着怪人脚边的那名叫做马尔科的抵抗军战士大声叫了一嗓子,这名刚才被怪人抓着的脸的抵抗军战士再度颤抖了两下,紧接着身体出现了更大幅度的颤抖,最后总算是晃悠着脑袋,慢慢地站了起来。
“马尔科?”
后面的斑鸠和小虫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大叫着“马尔科”这三个字的抵抗军战士却瞧得真真的,他发现马尔科站是站起来了,不过眼神有点不太对劲,直勾勾地瞪着前方,暗淡的眼珠子显得灰扑扑的,一点神采也没有。
“你怎么了?马尔科,快回来啊!”
大概这名抵抗军战士平时与马尔科的关系比较亲近,所以从头到尾就他在叫马尔科的名字,眼见着马尔科站了起来,这名抵抗军战士下意识地就往前迈了一步。
他这么一动,马尔科无神的双眼登时将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双方的目光稍一交错,这名抵抗军战士的一颗心便沉到了谷底,——马尔科这到底是怎么了?
“嗷!”
苏醒过来的马尔科做出了一件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事情,他的确是响应了同伴的呼唤,只是他回应的反应有点太夸张,居然上去将一直叫他名字的那名抵抗军战士给直接扑倒了。
扑倒还不算,两眼无神的马尔科此时就像是一头饥饿的野兽,他低头就是一口咬在了同伴的喉管上,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的力气,一下子就把同伴的喉结咬碎,用嘴巴扯出了好长一截气管。
鲜血如喷泉一般喷了马尔科满脸,将他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庞给显得愈发狰狞,被马尔科压在身下的抵抗军战士连叫都没有叫出来一声,便惨死在了昔日最好的同伴手下。
抵抗军内部一阵哗然,恐惧与震惊如瘟疫般迅速蔓延,大家纷纷离还在撕咬着同伴残尸的马尔科远远的,生怕自己就成为下一个被咬断了脖子的对象。
这一切发生地太突然,以至于在场的抵抗军战士们连开枪都忘了,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马尔科在那里发疯。
……
“咱们快溜。”
眼见着不远处正在发生的血腥一幕,小虫突然想到了一个她曾经听说过的传闻,当时小虫还以为这只是加拉哈德为了吓唬自己而编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