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登就这样死了。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面前这个长得如此漂亮的女人,杀起人来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事实上伊妮德脾气确实是暴躁了一些,却并不是什么杀人魔王,简单来,她只是单纯地憎恨与新帝国有关的人罢了,尤其是新帝国的那些狗腿子。童年的经历对一个人往往会有很深远的影响,很多时候即便伤口愈合了,可终究还是会留下抹不去的疤痕。解决掉了碍眼的艾尔登,伊妮德重新看向了虫,她并没有急着朝惊慌失措的虫那边走去,站在了原地,伊妮德粗略地将虫给打量一遍,发现这丫头倒是长大了。从虫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自由之翼内就一直有人在追捕虫和加拉哈德,后来换上了伊妮德和杰兰特两个人出马,因此这么算起来的话,伊妮德也称得上是看着虫长大的。伊妮德记得自己第一次以追捕者的身份见到虫的时候,她还是一脸的稚嫩,懵懵懂懂地依偎在加拉哈德的身边,似乎弄不懂这个以前不太熟悉的漂亮阿姨,为什么突然间非要抓自己回自由之翼。一转眼就过去了数年的时间,中间伊妮德和杰兰特又断断续续地找到过虫与加拉哈德几次,杰兰特总是用非常温和的方式在反复劝着加拉哈德,伊妮德的注意力则全放在了虫的身上。虽然看着还是挺稚嫩的,但伊妮德觉得虫已经渐渐有出落成大姑娘的趋势了,——虫的那双眼睛是伊妮德最讨厌的,因为和另一个叫做娜塔莉亚的女人很像。一想到这里,伊妮德就对虫再也提不起半的怜悯之情,她竖起了三个手指头,对虫道:“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做出选择,是安安静静地跟我走呢,还是吃苦头什么的,选择权在你手里。”“一。”“二。”“三。”伊妮德很快便数完了三个数字,虫则仍旧站在那里一动未动,见此情景,伊妮德没有感觉到意外或者怎样,她②②②②,≈.轻轻一笑:“哼,孩子都是这么不知好歹。”完话,伊妮德冷笑着缓步向前走去,在她的眼里,虫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罢了,没有了加拉哈德的保护,她根本不可能在这个世界里继续生存下去。太弱了,伊妮德摇了摇头,她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虫身上所散发出的“弱者的气息”,像虫这样的对手,伊妮德很久以前就提不起任何的兴趣了。“砰!”一发子弹打在了伊妮德身前的地面上,跳着弹向了旁边的墙壁,同时还崩飞了数块石屑。“再往前走一步,下一发子弹就会射在你的身上。”尽管是已经用双手握住了枪,虫却还是无法阻止枪口在颤抖,因为正不可抑制地颤抖的并不是枪,而是她的身体。虫当然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伊妮德的对手,自己跟她的实力相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但蝼蚁尚且偷生,虫对自己的这条命还是相当看重的,她可不想要被伊妮德给抓回自由之翼。所以害怕归害怕,虫还是要鼓起勇气,为自己而战。……“哈哈哈哈……”伊妮德仿佛是听到了一个无比可笑的笑话,她前仰后合地笑着,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旁边艾尔登的无头尸体,鲜血早已经流了满地,艾尔登的脑袋则孤零零地歪倒在旁边,瞪大的双眼就像是在对伊妮德的笑声做出回应。虫被伊妮德笑得浑身发毛,她情不自禁地往后退着,一直退到了巷尾的墙壁上,退得不能再退了才停下,——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虫的身体哆嗦的更厉害了。现在还没有到晚上,巷口附近来来往往也是有一些行人的,他们自然听见了从巷里面传出来的笑声,但他们更听见了之前传出的枪响,所以即便伊妮德笑得这么大声,却仍然没有人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来往的行人都假装没听到任何动静,没人想跟“麻烦”两个字扯上关系。足足笑了半晌,伊妮德总算是笑够了,看样子她是实打实地在笑,以至于肤色较深的脸颊都红扑扑的,看着还有可爱。“不知死活。”伊妮德收敛了笑容,随即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子,在手里面掂量了两下,只听“嗖”的一声,那块石子便“啪”的一下打在了虫的手背上,疼得她浑身剧烈一颤,脑门上当时就见了汗。“恩?”眯了眯眼睛,伊妮德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她扔块石子过去就是想给虫提个醒,让她知道知道双方的实力差距,等于是在向虫下最后通牒。本来伊妮德以为自己可以轻轻松松打掉虫手里的枪,结果她打是打中了,却没能打掉虫的枪,这让伊妮德感觉很不开心。“这丫头脾气还挺倔,明明骨头都快被自己打断了,还偏要在那里死撑着,看来自己得给她更深刻的教训了。”——伊妮德心里这般想着,顺手又从旁边捡起了两三块稍大一些的石子。“何必呢,”伊妮德对虫道,“乖乖地跟我走不就好了吗,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呢,没想到这么死心眼,我看你是不想要你的那只手了吧?”伊妮德不是在唬虫,别看虫还在紧紧地握着枪,实际上她的右手手背已经皮开肉绽了,火辣辣的剧痛让虫皱紧了眉头,不过这份剧痛同时也让虫已不像刚开始那样害怕。至少,虫不再发抖了。抿着双唇,凭借着疼痛从而克服了自身恐惧的虫静静看着不远处的伊妮德,嘴角一挑,模仿着伊妮德先前跟自己话时的语气对她道:“想抓我?不妨过来试试,别以为动动嘴皮子就能够让我跟你走,动嘴皮子谁不会,还是你除了会动嘴皮子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本事了呢?”稍微停顿了一下,虫又补充了三个字:“丑八怪。”伊妮德显然是被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