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鸠当然想要尽快把配电室的大门给打开了。
之前小虫狠狠地往门上踹了一脚,结果仅仅是把铁门上的一层薄灰给踹地直往人脸上扑,虽然小虫的力气算不上大,可从这点上也能够看得出来,配电室的这扇铁门还是相当坚固的。
更让斑鸠感觉到头疼的是,配电室铁门的门锁本身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常年混迹于法外之地的斑鸠也挺擅长名门撬锁的,但这里始终潮湿的环境使得门锁已经彻底锈死了。
如此一来,斑鸠就算是再怎么会拧门撬锁,他也不可能捅开彻底锈死的锁眼。
这可把斑鸠给急坏了,他回头往身后瞅了一眼,当时就已经有不少的小型章鱼怪从旋转阶梯上跳了下来,气势汹汹地向着小虫猛冲着,首当其冲的小虫又是******又是左轮枪的,使出了浑身解数才勉强抵挡住了小型章鱼怪们的一轮轮冲击。
不过小型章鱼怪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看情形,小虫也支持不了太长的时间。
“咚咚咚!”
情急之下,斑鸠也学着小虫的样子,上去逮着配电室的铁门就是一顿猛踹,——依然是屁用没有,布满了斑驳锈迹的铁门还是纹丝不动。
斑鸠急得脑门上都是豆大的汗珠,他下意识地抬起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想要擦擦汗,稍微冷静一下再琢磨开门的办法,谁知就在斑鸠抬手的一瞬间,他的脑海中仿佛划过了一道闪电:
“怎么把这东西给忘了!”
要知道斑鸠的手里可是还握着一柄消防斧的呢。
可能是刚才太过于紧张了,以至于斑鸠明明把消防斧握在了手中,还老半天都没有想起来这么一回事,此时看清楚自己双手当中确确实实地握着一柄硬家伙,斑鸠当即也顾不上擦汗了,略微活动了一下肩膀,抡起消防斧,对准了门锁处就是一斧子。
“吭!”
虽说这扇铁门由于年深日久,上面已经布满了锈迹,可斑鸠手里的消防斧分量还是不怎么足,否则要是什么开山大斧的话,估计斑鸠这卯足了力气的一斧子,就算没能彻底把铁门给劈成两半,也能在铁锁处劈出一道豁口来。
可惜消防斧太小,斑鸠有点使不上劲来,所以他一下子将消防斧给劈在了门上,仅仅劈进去小半截斧刃。
猛地向后一扯,斑鸠将嵌进门内的消防斧给拽了出来,他“呸呸”往自己左右手中各吐了一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将消防斧给抡成了个满圆,重重地劈在了铁门的门锁处。
为什么斑鸠要一个劲儿地往门锁上使劲呢,因为已经锈死的门锁捅是无论如何都捅不开的,但可以被劈开,只要把门锁给劈开了,再怎么沉重的铁门也是一推就开。
不然呢,难道斑鸠要放着门锁不劈,非要拿不怎么趁手的消防斧去跟厚重的金属门板较劲吗,倒不是说凭斑鸠的力气劈不开铁门,只是斑鸠又不是傻小子,干嘛好端端得要费那个劲儿呢。
再者说了,时间也不允许他这么干。
……
“你倒是赶紧把门给打开啊!”
斑鸠在这跟门锁俩较劲,他身后的小虫也快要被大群的小型章鱼怪给压得喘不过气来了,斑鸠听到小虫叫了这么一声,趁着刚好往外拽消防斧的空当,他抽空往后瞥了一眼,——好嘛,小型章鱼怪们压上来了!
小型章鱼怪们凭借着自己这边数量上的优势,一步一步地将小虫给逼得不断后退,斑鸠回头看的时候,小型章鱼怪与他俩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五米了。
有一头小型章鱼怪比较贼,它没有跟其他的章鱼怪一样硬顶着小虫的火力往前冲,而是借助着自己触手上的吸盘,攀着一侧的墙壁就从高处过来了,目标直指在那高举着消防斧,准备往下劈门的斑鸠。
斑鸠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面前的门锁上,他前前后后劈在门锁上已经不下十几斧子,估计再有个两下三,门锁就能够被他给劈开,所以他自然不可能注意到还有小型章鱼怪想要偷袭自己。
“呜!”
攀在墙壁上的那头小型章鱼怪张开了自己的触手,就跟一张大网一样从高处直往斑鸠的后背落,它的块头在小型章鱼怪内部都算是比较小的,但也别拿豆包不当干粮,真要被它偷袭得手了,斑鸠虽然不至于就这么被它给弄死,却也没办法继续劈锁了。
小型章鱼怪们合围在即,如果斑鸠和小虫再不赶紧退进配电室当中的话,他俩就得被数不清的小型章鱼怪给团团围住,到时候才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呢。
这也就是一瞬间事情,眼瞅着那头比较“鸡贼”的小型章鱼怪就要落在了斑鸠的脑袋上,猛听“啪”的一声响,小型章鱼怪落是落在斑鸠的脑袋上了,可它自己的脑袋瓜子已经被打出了个透明窟窿,鲜血汩汩地直往外流,浇得斑鸠满头满脸都是。
穿透它脑袋的是一发左轮枪子弹。
……
斑鸠正举着斧子呢,突然之间有个凉冰冰、滑腻腻的东西砸在了自己的头上,紧接着又有一股暖流顺势而下,捎带着几条软趴趴的玩意遮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吓得斑鸠浑身一哆嗦,不仅一斧子劈偏了地方,还差点把消防斧都给顺势扔了。
伸手往自己脑袋上摸了一把,斑鸠将小型章鱼怪的尸体给扯了下来,他一看就知道是小虫掩护了自己一次。
为了帮斑鸠打死这头偷袭的小型章鱼怪,小虫不得不腾出了一只手,可人总共也就只有两只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