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这个丫头片的脑袋瓜子里总是有着许多叫人琢磨不透的想法,说她是天马行空也好,说她是异想天开也罢,总之斑鸠觉得自己兴许一辈子也无法猜透这丫头了。
一路上闲得无聊的时候,小虫总是会跟斑鸠讨论些在普通人看来不可理喻的东西,比如他俩曾认真讨论过漫画书里的内容,小虫觉得利用智能低下的丧尸来发电是非常可行的事情,关键是斑鸠还无法反驳她的种种言论。
现在好了,小虫不再时不时地拿漫画里中的东西跟斑鸠讨论,而是跟斑鸠说起了现实,——无论各种各样的怪物,还是像他和小虫一样的“进化者”,这些都是现实中存在的事物,而且小虫觉得这二者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斑鸠以前从来没有把怪物和“进化者”拿来比较过,毕竟“进化者”再怎么也还是人类,更何况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员,人类和怪物又怎么会具有可比性,但小虫也不是喜欢无的放矢的姑娘,既然她把这话说了出来,就说明她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斑鸠问小虫道,他询问归询问,实际上心里是相当不认同小虫这种想法的。
“当然没有了,”小虫回答道,“所以才要你跟我一起弄到地图,然后依照地图去找新帝国留在法外之地的线索,相信只要咱俩努力,就一定可以揭露新帝国秘密研究的真相。”
顿了一顿,小虫又补充说道:“等下次再碰到加拉哈德大叔,我还要跟他打听更多和‘心灵冲击’计划有关的信息,不过我看他不像是知道太多的样子,因为他说自己还处在调查阶段,而这正是他最近在法外之地晃荡的原因。”
“新帝国、自由之翼,很明显两者都在暗中进行着不为人知的研究,并且很可能与怪物还有‘进化者’的出现有关,你不是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吗,因此我觉得你要想改变这个世界,首先得弄清楚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着怎样的状况。”
“至于我自己,一者我非常不喜欢新帝国,二者我不希望看到自由之翼也变得跟新帝国一样,成为我讨厌的对象,所以不管那些人在秘密计划着什么,我都要阻止他们。”
小虫慷慨激昂地一番陈词,既说到了斑鸠,也说到了她自己,中间的内容斑鸠听懂了大部分,此刻他最大的问题就是:
“你说的那些,和我与‘不败传奇’对战有什么关系,你到现在也没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斑鸠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因为我始终有种预感,就是这个‘不败传奇’即便不是舒尔茨,也和舒尔茨之间存在着某种关系,”小虫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对着斑鸠说道,“再者说了,打赢了‘不败传奇’,徐大福不是说会帮咱们弄到地图吗,他那人虽然看着不像个好人,但目前也就他能帮上咱们了。”
斑鸠捋清了小虫的思路,敢情她那小脑袋瓜子里琢磨的东西还不少,可问题的关键是,柏朗说“不败传奇”比“碎木机”要厉害多了。
听完了小虫的话,斑鸠向后一躺靠在了沙发背上,他先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一片片淤血,再抬头看着小虫,问道:
“你就不怕我到时候被他给打死?”
“不会的,”小虫郑重其事地对斑鸠说道,“今天晚上我没有准备,三天后的那场比赛,我会随身带把枪在身上的,如果看你有了危险,以我的枪法,又是混在了人群当中,相信即便我开枪打死了‘不败传奇’,也不会被别人察觉到是我干的。”
斑鸠挑了挑眉,没想到小虫连这种办法都想出来了,不过对于小虫的枪法,斑鸠还是一百万个放心的,——有她在擂台底下罩着自己,斑鸠这颗心就算是彻底放下了。
……
两个人又随便扯了一阵子,基本上都是小虫一个人在叨叨个没完,她说着说着终于感觉到饿了,于是让斑鸠躺在沙发上休息休息,自己出去叫人送点东西过来吃。
要说徐大福的手下办事还是挺有效率的,过了没多久,便有几名侍应端着大大小小十几个托盘过来了,在沙发前的桌子上摆好了托盘,侍应们便一一退下。
胡吃海塞了一大通,斑鸠一边说自己伤重没什么胃口,一边独自造下去一大半,小虫也是吃得肚皮溜圆,记忆中他俩已经有一阵子没吃过这么饱的饭了。
吃过饭,徐大福给斑鸠安排的医生也来了,这位穿着白大褂的老头子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用听诊器在斑鸠的胸口听了半天,对着斑鸠的淤血部分又是揉又是按的,把斑鸠折腾得怪叫连连,最后说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等淤血散开就行了。
“不会吧大夫,”斑鸠对医生说道,“我之前可是吐了好多的血呢,难道我吐那么多的血也没事?你是不是在骗我。”
医生本来都准备收拾收拾东西走人了,听到斑鸠质疑他的医术,这老爷子的脾气还挺大,“啪”地一声将装有各种器具的铁盒子合上,吹胡子瞪眼对斑鸠说道: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说没事就没事!”
在如今这个时代,医生已经成为了一种稀缺资源,能够看病救人而很少治死人的就更显珍贵了,所以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在谁的手底下,医生都是相当受人尊敬的。
毕竟没人想在自己生病受伤的时候得不到有效治疗吧,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得罪谁都不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