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是在奎尔斯那里花了一枚新帝国限量金币下注的票据,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她买了“霹雳小子”获胜,当时奎尔斯还觉得小虫这钱等于是打水漂了,谁知斑鸠还挺给小虫争气的,在经历了几次波折以后,最终战胜了看似无敌的“碎木机”。
“你们把本钱还给我就行了,”小虫说道,“其他的都给我换成牛肉罐头,能换多少就换多少,什么口味无所谓,只要是牛肉罐头就行。”
人都已经走到了门口的徐大福饶有兴趣地走了回来,他从小虫的手中接过票据,看清了上面的郁金香印章不是伪造的,便将其交给了身边的那个白人保镖。
“我不得不好奇地问一句,你要这么多的牛肉罐头干什么?”
迎着徐大福的目光,小虫伸手指了指身边的斑鸠,说道:
“因为他特别喜欢吃。”
得到了答案的徐大福耸耸肩膀,领着一票手下出去了,看样子这个答案对他而言有点平淡无奇,徐大福还以为小虫要如此之多的牛肉罐头会有什么用处呢,原来仅仅是这么回事。
不过斑鸠却满脸一样地看着小虫,反驳道:
“到底是我喜欢吃,还是你喜欢吃,我怎么记得咱们车上的牛肉罐头都是你吃的呢,我好想还从来没吃过一个。”
“安啦安啦,”小虫摆摆手打断了斑鸠,“咱俩谁吃不是吃,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儿,什么都要跟我计较。”
……
徐大福走后,房间内的几个侍应也一并离开了这里,偌大的房间仅剩下斑鸠、小虫和柏朗三个人,折腾了一晚上的斑鸠迫不及待地挑了个地方坐下,他这么一放松,顿时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了。
“哎哟,哎哟哟。”
斑鸠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胳膊腿儿,尤其是他的胸口,这会是一阵一阵地跳着疼,要说被“碎木机”抡起来摔的几下是着实不轻,换做普通人,估计早就被活活摔死了,哪还有机会爬起来反杀“碎木机”。
“你没事吧?”
见斑鸠这副样子,小虫赶忙关切地走了过来,之前斑鸠还在擂台上跟那个“碎木机”拼命的时候,小虫就一直在担心着他的伤势,后来一连串发生了许多事情,她跟斑鸠两人都忘了还有这茬子,直到斑鸠此时哎哟哎哟地叫疼,她才想起来过来查看一下斑鸠的状况。
掀开斑鸠的上衣,小虫顿时被他胸前触目惊心的淤痕给惊得瞪大了双眼,——好家伙,斑鸠整整一个胸口就没有一点点好地方,几乎每一寸皮肤都是又青又紫的,有几处淤血实在太浓,甚至已经从皮下渗了出来,点点滴滴地缀在斑鸠的胸前。
小虫随手从桌子上拿了张干净的纸,轻轻擦了擦斑鸠胸口的血迹,疼得斑鸠“嘶”地吸了口冷气,见此情景,小虫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尽力让自己的力道更轻一些。
“这也就是看着比较吓人了一点,”斑鸠这时候了还想着安慰安慰小虫,“其实根本就不是很疼,你看,我用手戳都没什么事。”
说着话,斑鸠还真的抬起手在自己的胸口戳了两下,尽管他已经很努力了,却还是没能骗过小虫的双眼,一把将斑鸠的手打落,小虫沉着脸对他说道:“你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
斑鸠干笑两声,不过他的内脏确实是受了不轻的伤,虽然还没到内出血的程度,他一笑之下,却还是止不住地咳嗽起来,连带着喷出了几口带血的唾沫。
小虫依旧沉默地用纸巾擦拭着斑鸠喷出来的血沫,斑鸠则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静静地看着小虫。
“我不是心疼你,我是心疼自己的那枚金币,”低着头,小虫叨叨咕咕地自言自语着,“万一你输给了‘碎木机’,不仅仅是我的金币没了,也就没人会再给咱们送一车厢的牛肉罐头了,从一见面开始我就吃了你不少东西,这一次算是连本带利还给你的。”
斑鸠莫名地笑了起来,他嘴巴张了张想要说话,忽然想到这个房间里可不止是自己跟小虫两个人,还有个柏朗从始至终站在那里呢,——此时此刻,斑鸠觉得柏朗这个人可真多余。
……
“我叫斑鸠,她是小虫。”
上一次与柏朗相遇的时候斑鸠跟他是对手,两个人在交手之前互报了姓名,但是一转眼过去了这么久,斑鸠不知道柏朗是不是还记得自己,所以他决定以自我介绍来作为对话的开头。
“我记得你。”
拄着拐杖的柏朗点了点头,算是对总算记起自己还在房间内的斑鸠表示感谢。
“那你应该也记得她吧,”斑鸠指了指小虫,“不知道你现在还想抓她吗?”
柏朗微微一笑,说道:“我已经跟狼窝恩断义绝了,以前的柏朗自从那天晚上以后便死在了荒漠当中,现在的我和狼窝没有半点关系,这点还请你们放心。”
“如今我为徐大福做事,既然他让我留下来照顾你们,因此你们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说,有什么问题也都可以问我。”
“那就先说说‘不败传奇’吧,”斑鸠跟小虫互换了个眼神,“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历,实力又究竟比‘碎木机’强了多少。”
柏朗拄着拐杖挪到了斑鸠对面的沙发旁坐下,他将拐杖稳稳当当地放在了一边,又揉了揉自己的腿,这才缓缓对斑鸠说道:
“我不太清楚‘不败传奇’的来历,因为我来到废弃都市的时间也算不上很长,并没有亲眼看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