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声此起彼伏。
观众们大都以为“霹雳小子”已经被“碎木机”给活活打死了呢,毕竟换做任何人,在被“碎木机”如此夸张地摔来摔去之后,哪怕是铜铸铁打的也应该撑不住了吧,即便勉强不死,也不可能再重新站起来。
这个“霹雳小子”是怎么做到的?
每个人都在竭力向前探着脑袋,想要看看“霹雳小子”究竟是比普通人多长了个脑袋,还是多长了几条胳膊,因为像柏朗那样的普通人是让人给抬下去的,“霹雳小子”还能站起来,说明他并不是个普通人。
但“霹雳小子”虽然站起来了,模样却狼狈得很,看他那摇摇欲坠的样子,似乎都不用“碎木机”再动手,只需要轻轻吹口气,“霹雳小子”便会就此倒下。
……
“你傻乐什么呢!”
擂台之下,小虫擦了擦脸上的泪珠,破涕为笑,她先前真的是担心死斑鸠了,见斑鸠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还流了满地的血,小虫害怕斑鸠再也无法站起来。
还好还好,那个白痴看着是惨了点,好在他还能笑得出来,问题不是太大。
尽管斑鸠站起来了,还冲着自己微微一笑,小虫仍旧捏着拳头,丝毫不敢放松。
……
“真疼啊。”
擂台之上,斑鸠不停晃荡着自己的脑袋,他现在是两眼金星直冒,鼻子也在断断续续地流着血,想来一时半会是止不住了。
幸亏自己是狂人,防御能力虽不及“碎木机”那样的铁皮,却也比普通人要强上不止一星半点,否则真要换成是普通人挨了“碎木机”那几下子,八成是死定了。
动动胳膊动动腿,斑鸠捎带着还活动了一下脖子,此时的他确实是惨兮兮的,但是还没到那么惨的地步,至少胳膊腿没什么问题,也就身上被摔得有些疼。
不,不能说是“有些疼”,应该说是“相当疼”。
而且斑鸠嗓子眼儿动不动就会泛起一股血腥味,腹部的肌肉也时不时抽搐两下,尤其是胃部抽动的最为剧烈,看来自己的内脏是受伤了,不然也不会吐出这么多血了。
没错,斑鸠脚下那一大滩血泊里,仅有很少的一部分是鼻血,剩下的全部是他从嘴巴里吐出来的,可想而知,斑鸠的内脏的确是受了伤,还不是轻伤。
不过这又如何呢,斑鸠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倒不是说他不想投降,说句老实话,在见识了“碎木机”如此夸张的防御力和攻击力之后,斑鸠打心眼儿里不想再跟他继续缠斗了,因为斑鸠自忖胜率不高。
可惜有了柏朗作为前车之鉴,斑鸠明白“碎木机”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就算自己认输投降,“碎木机”也会像对待柏朗那样,不把自己打死就决不罢休。
所以与其先认输了丢掉尊严,再被人打得像条死狗一样,斑鸠情愿咬死不投降,这样最起码还能保证自己倒下去时是有尊严的。
既然如此,那还认个蛋的输,拼命吧。
……
观众们还没来得及将“霹雳小子”重新站起来这个消息完全消化,就见前一刻还摇摇晃晃的“霹雳小子”,这一刻已经摆开了架势,甩开两腿向着“碎木机”冲了过去。
十余米的距离转瞬即至。
尚处在震惊中的“碎木机”不单单没想到斑鸠还能再站起来,他更没有想到对方还有胆子向自己发起冲锋,就这么一刹那的愣怔,狂怒状态下的斑鸠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咚!”
仿佛用重锤擂响了一面大鼓,斑鸠一记不讲道理的直拳冲击直捋捋地砸在了“碎木机”的胸口,“碎木机”本想抬起胳膊稍微挡一下,却根本没能来得及,——斑鸠来得太快,也太突然,让他没时间做出反应。
连退了两三步,“碎木机”还没有站稳,斑鸠又是一记直拳冲击打在了相同的位置上,于是“碎木机”再次“噔噔噔”往后连退;眼看着“碎木机”已经退到了擂台的边缘,斑鸠第三次挥起了拳头,仍然是砸在了“碎木机”的胸口。
若不是被绳索拦住,恐怕“碎木机”就得让斑鸠这三拳给打出擂台去了,连吃了这么三记重拳,饶是以“碎木机”般强悍的防御力也有点罩不住了,他两手搭住了身后的绳索,这才没有让自己倒在地上。
收回拳头退到擂台中央,斑鸠之所以没有趁胜追击,是由于他的整条右臂都在颤抖,肘部以下更是变得有些麻木,似乎感觉不到手腕和手掌的存在了。
不得不说,“碎木机”的防御力实在是太过于强悍,以至于光光是反震之力,身为狂人的斑鸠都几乎无法承受。
……
“开玩笑吧!”
“我的老天爷!这是真的?”
“你看到了没有,是‘碎木机’被逼到了擂台边缘!”
“……”
观众们自己都不记得这是他们今晚的第几次惊呼了,每个人都瞪大了自己的双眼,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场景。
谁能想到被一顿暴打的“霹雳小子”在爬起来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认输投降,而是以凶悍绝伦的姿态向“碎木机”发起了反攻,并且还连出三拳,每一拳都打得“碎木机”直往后退,最后把“碎木机”逼得不得不用手拽住绳索,这才没有倒下。
回想一下“碎木机”此前的多场对战,好像从来都是他把别人堵在擂台角落里暴揍,不把对手打得满地找牙他绝对不会停手,这也渐渐成为了观众们喜爱他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