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苦,你冷吗?
“不冷...”
若冷,我给你烧柳茶喝...
“你在,不冷...”
坐在门槛,他那琥珀的眼睛眷恋得抬头而望,好像眼前站着熟悉的人...
秋风吹来,秋叶落到了穿着芒鞋的脚边,啪嗒一生,让和尚回神过来。他缓缓地转过身,靠在门框上,注视着那五指印记,最终千年未弯起的嘴角最终向上吊起。
那是比干嚼茶叶还要苦的笑容。
“哈哈哈!止水,我葬不了你,藏不了你,躲不了你,你还是出现了...来佛祖,...我们说好的,我入佛、您替我绝了缘...你说,与碧落相遇也是缘分,你叫我藏缘,为何还会遇见这样一个人...哈哈哈..哈..难道这是来佛祖您对我的考验,看我是否真想入了佛道?”
一声声的干笑划过天际,却无人回应...
“看,当不好夫君,当不了爱人...现在连和尚也做的要犯了界...哈...哈哈哈...”到最后,和尚苍茫的眼里只有干涩暗沉...和尚,现在还来得及,好好做个绝了**的和尚。
他伸出右掌,掌心慢慢的汇聚出金色的火焰,他看着那簇火苗,火苗倒影在琥珀色的眸子,照亮了眼眸里的五指印记。下一秒,火苗远去,门框燃起火焰。最后,琥珀眸子里映出一块焦木,一片灰黑...
然后,他踱步走向庭院蒲团处,缓缓坐下。手轻抚碧落刚才入座的地方,在一层泥土中捏出一只扁平的鱼虫,然后对着银色鱼虫,张嘴说了什么.然后大手一扬,将鱼虫顺着秋风送出了禅院。
他说,这是最后一次用天人之力。
鱼虫摆动着身子,想再次爬向庭院,可最后却见到藏缘决绝地转过身子,面朝松柏林,七支盘坐,口中喃喃:
“止水也好,碧落也罢!红尘滚滚,只是婆娑一尘埃,南无阿弥陀佛!”
“止水也好,碧落也罢!红尘滚滚,只是婆娑一尘埃,南无阿弥陀佛!”
“止水也好,碧落也罢!红尘滚滚,只是婆娑一尘埃,南无阿弥陀佛!”
...
连止水他都会放开,埋葬,更何况她这个瞎打胡闹的黄毛丫头?!
临走前,她瞧见了和尚门框上的指印,她的心像是坐着秋千又摆荡上去,当她的面藏缘是不会承认自己的惊慌,所以她选择暂行离开。临走前她在院子里埋了千寻鱼虫,然后秉住呼吸,隐藏在远远的云端。
现在她知道,自己腿脚已软,站不起来。刚才坐着秋千抛起的心重重地摔下,留着血,死不掉。
他知道,知道自己吃茶的纠缠;
他懂得,懂得自己梳妆的心思。
他是藏缘,他不傻,又不呆,自己怎么可以低估他...说好要好好较量一番,可她这还没开始,就已经被宣判出局。
他要当着千寻鱼虫的面将那五指印记焚烧干净,只想让她知道,她只是他修佛路上的一粒尘埃,和尚只是一时眯了眼。刚才的失控因为止水而不是自己!她哪里比得上他口中的止水,那个问他冷不冷的人。
现在,她通过千寻鱼已经看不见藏缘,院门已关,同心门...哈哈哈哈!她也笑,笑声不亚于刚才藏缘的悲苦。
“来佛祖,他和止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此?你又为何与他相约?果真有因果缘分,又为何在我屡次要放弃时,再让我碰上他?哈哈...哈..”
一声声的干笑划过天际,天上只有一轮快落的太阳......
暖柔阁。
紫色帐子波浪翻滚,娇喘与急促的呼吸此起彼伏。黄花梨的床摇晃得要散了架,时不时的从罗帐里伸出一截精壮的小腿,一会儿又露出一只手臂。
“恩...我不行了..不行了...啊!!”一个少年的声音一边喘着一边回应。
“子俊?呵呵,你叫子俊?说说,今天谁最不乖?”一声女音柔和地传来,却把名叫子俊的少年吓得瑟瑟发抖。
一根食指托起子俊的下吧,红唇像奖励男孩一样落上了一个吻。
“看,又不是第一次对我说,你抖落什么?”女子又向后仰去,依偎在另一个宽厚少年的胸膛上。身后的少年黑发垂在女子雪白的身体上,女人牵起一缕放在手心把玩。身后人像是得到应许,激动滴埋首在她雪白的后颈中。
“浅浅姐姐,我...他们都很乖,扫完了落叶我便让他们回去了。”子俊手捧着浅浅放在自己胸膛上的脚,讨好得揉捏。
“恩”浅浅闭着眼睛享受两个男孩的温柔,眯着眼睛流转在两个雪白的少年之间:“你们两个看好自己手下的人,别让我听到任何风言风语...恩...否则...你们两个也小七一样...你们可听得明白?...”
两个男孩动作一顿,在彼此的眼中见到惊惧的脸。他们不再多言,更加尽心的服侍床上吐气兰的娇媚女人。
他们身世差不多,不是逃荒的就是孤儿,庄园中的男孩无论大大小都被缘起茶庄的浅老板收养,衣食无忧又学得手艺,最初几年可以进入缘起茶庄乃是幸运之事,床上的两个男孩也是最初被收养的一批。
第一批有七人,年龄最大的叫至情,年纪最小的叫至深,而子俊按年龄排到第五。他们被分到七个院落,分别管理之后收养的男童。
可直到两年前,浅老板命令他们每月轮流到“暖柔阁”打扫庭院,他们七人也就带着手下的人听话的去了。
他记得,第一天至情回来魂不守舍,像是发了高烧,脸上红扑扑的退不下来,当时自己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