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的话如同警钟,凡人哪里分得清美梦还是噩梦!子无!你是错了,你做的是噩梦不是美梦!就像这白楼一样,形似美丽其实内里都是恐怖!
止水跳上云船云船再次升入云海,她急促的大叫一声:“去善见城!”可云船动也不动,竟然在原地打着转转。
“这怎么了!去善见城!去喜乐殿!”
“你去善见城?那里可是你这个宫人可以随意去的?”有人坐在她身后,船体明显向下一沉,陷入滚滚的云海里。
止水下意识的攒紧了手中佛珠,又一个旋转脚尖dian在了船头,她抬头对上了一双透露着邪魅的杏眼。
帝释天!他知道自己来了天宫!
“止水见过天帝!”止水脚尖轻轻弹起,又向后一步退到了云海里。她双手合十又对帝释天做了一个佛礼:“我确实要去善见城,也有事求天帝相助。”
“哦?”帝释天伸手抓一大片淡黄色的云彩放在银白色的船中,身体缓缓躺下,翘着退撑着头似笑非笑的一副浪荡公子模样,那流连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轻佻又随意,溜达一圈后又将眼眸扫向止水的脸上。
止水第一次被人如此露骨的瞧着,这一刻自己就像是身处凡间的青楼妓院,只是这回她倒像是卖皮肉的姑娘!他以为,是女子都要畏惧他的权势,留恋他的美色?天人爱享乐,对欢爱之事放得开,止水弯弯嘴角,却是一脸怜悯。见人就上的,与畜生道有何区别?她当然不会说,因为她还要让帝释天帮忙。
“天帝大人,佛祖要是知道您如此看中他的徒儿,一定开怀!我刚说要来去善见城,您就亲自来接,这真是让止水深感您对佛祖的崇敬之情令人感叹。”
这高帽一袋确实让帝释天躺不下去,他撑起身子眯着眼睛瞧着突然说着冠冕之言的止水,眼眸里闪过一抹戏谑。
“止水不必客气,敬重佛祖是应当,但是听你一说出来我却觉得你不愿多与我相处。你要去善见城是佛祖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私下求我帮忙?”帝6↗,.▼.≤o< s="an:2p 00">s_;释天黑眸晶莹,红艳艳的薄唇嘟起,一副相熟的撒娇模样,可从嘴里说出的言辞又是高高在上咄咄逼人。
“私下帮忙”四个字便让止水皱起眉头,一脸谨慎的瞧着坐在云船里托腮“清纯”的帝释天,他就是一头狐狸,嘴坏,心坏,坏得不躲不藏,直接明了。她咬咬唇却是答了:“请您请周公出来,我有事求他帮忙.”
“止水,又见外了,既然你私下求我,我当然愿意与你更亲近些。可你刚才也听小童说了,周公睡着正在筑造千万世界的梦魇,白楼正在向上长,马上就要与灰楼持平了。现在叫他,楼崩塌了,美梦噩梦纠缠在一起,人间不是众生沉睡就是世间再无梦境。就算是我,叫醒他也要掂量下是人间重还是你止水重。”
帝释天站起身,一步也踏入云海却闪在止水的身后。他修长瘦高,胸膛贴着止水的背脊。
一抹檀香和清凉的泥土香从止水的身上窜入帝释天的鼻息,就像她的人禁欲又安静这是一股其他天女浓重的花露和脂粉拼凑的气味截然相反的味道。檀香寡淡,泥土清新,无欲和新生就这么巧妙的搭配在一起。泥土味道,他们这些天人已经多久没有脚落在土地上?所以这种味道只有止水才有。他贪婪的又吸一口,整个胸腔都是这淡淡的气味,他的胸前垂着头被吓傻的女人正露出一胸看不出毛孔洁白如玉的颈子。
轱辘.
帝释天不自然的咽下口水,而下一秒,他竟然不由自主的张开双臂将止水揽入怀里。
“你放开!”只是一秒而已,止水已经被帝释天的这副胆大包天的行为吓得叫破了嗓子:“放开!你不得辱没佛家人!”
帝释天置若罔闻,他轻轻使力,将怀里回过神拼命扑腾的小猫锁在胸前转了一圈。
霞光温柔的照进止水惊慌的眼睛里,那里有帝释天微笑的脸;霞光又铺在止水苍白的脸上却恰到好处的变成了薄彩。
“我没说不帮你.”一抹连他都不相信的柔情音调就这么冒出,下一句他已经恢复如常:“我是试一试你又多重而已.”
是人间重还是你止水重?!
止水缩着肩膀是惊吓后的忍耐,她咬着碎了牙估算着帝释天还有几分诚信!什么孰轻孰重无不是想让自己出丑,看自己笑话!
“天帝当是以苍生为重!请放开!”
这次帝释天确实放了她还向后一步,看着止水经常放在胸前的手垂在裙边握成拳头。
“阿弥陀佛,你说的对,当然是人间重,可你也不轻,是不是破了戒偷吃肉了!真胖!”帝释天弯了嘴角,张开手掌笑得开怀,心里确是:虽然长得丑 了dian,但是气味和身材却真符合自己的心意!
果然,他就是个无赖!
止水突然看开,和无赖没有诚信可讲,没有道理可说,她又在此处生闲气更是着了他的道t握的拳头慢慢松开,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她缓缓转身,一张平淡脸上又是木然的没有任何表情:“阿弥陀佛!我已尽力,看来都是命数!”
帝释天面色难看的瞧着止水又一副自己与她无关,又傲然出世的样子,那眉眼里哪有七情六欲,比那般若苦更可气!气归气,帝释天却还是轻轻拍掌,两声脆响过后,在脚下云里的白楼顷刻间吱呀一声开了门。
“筑梦,匈,周.公,拜见天帝!”
果然这白发白须的老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