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不远处那个穿着白大褂,最近挂着不正经的笑意,对着自己笑的一脸邪气,桃花眼弯成月牙的男人,墨梓卿第一次真正认同一句话——
人,真是不可貌相!
不由得佩服古人了,他们的智慧真的是不可估量的,只要是能流传下来的,都是至理名言,真理啊!
之前见过宗言几次,每一次,无一例外的,都给她一种,这样的男人绝对是花花公子,没有正经的时候,所以,在听到慕逸凡说去看医生,她多嘴问了一句有没有熟悉的医生后,听到他回答说宗言。
那一刻,她怎么都没有把记忆里那个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透露出痞子气息,一看就是纨绔的男人,和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联系到一起。
当真的看到宗言的时候,的确是被他穿着白大褂,绷着脸,在为病人检查的模样给唬到了,简直就是判若两人,所以才感叹了一句,人不可貌相。
但是,在宗言看到她和慕逸凡的身影后,那种让她惊叹的不同,一下子就被打破了,看着眼前的男人,墨梓卿此刻觉得,刚才自己那么惊讶,简直是太没有见识了。
他那里有什么不一样?穿上白大褂也不能变成天使,还是一个披着白色外衣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
不过,刚才对宗言的介绍是什么?骨科最年轻的副主任,骨科专家,权威般的存在,但是,她怎么看,都不会觉得,这个正在**她的男人,和权威,专家,这些高大上的词汇有半毛钱的关系。
见半天墨梓卿都没有回答他,宗言收回视线,看向还在研究自己的手臂的慕逸凡:“喂,慕少,你的女人到底是怎么了?傻了?”
怎么一直看着他却不说话呢?还有,她从惊讶,到震惊,到恍然大悟,再到现在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又是闹哪样?
回头,刚好对上墨梓卿看向宗言,小脸上尽是了然和果真如此的神色,不觉的勾了勾唇,她怕是刚才知道宗言是医生被惊了一下,现在看到他又恢复如常,有种也不过如此的感叹吧?
的确,一般人,在知道宗言居然是医生,还是骨科最年轻的的副主任,是专家医生的时候,都会有种自己听到笑话了吗的反应。其实,不仅仅是墨梓卿,就连他和顾淮安已经李木阳,每次提到宗言的职业的时候,都还是有些觉得跳戏。
向来最玩世不恭,最不着调的男人,居然是最需要严谨的医生,任谁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宗言平时表现出来的极度不靠谱,但是,在对于骨科上面,他的确是不愧于专家的称号。
想到这里,慕逸凡不由得又想起自己的手臂,再看一眼,真的是断了啊,到现在,他还觉得是宗言在和他开玩笑,虽然他知道,宗言不会开这样的玩笑,不会拿他的专业来玩,但是,慕逸凡还是觉得自己那里有那么脆弱?
听到宗言问慕逸凡的话,墨梓卿额角抽了抽,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看在他是医生的份上,她不和他计较,就当他刚才的话是某种不太纯洁的气体,直接忽略掉,询问慕逸凡手臂的伤势:
“宗……医生,请问慕少的手臂严重吗?”
刚才他们在说的时候,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消化宗言是医生这件让人不敢置信的消息上了,所以并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
挑眉,听到对方万分不自在的喊自己“宗医生”,宗言听着也不舒服,依旧笑笑的对着她:“安小姐,喊我宗言就可以了,不用为难自己喊我宗医生。”她喊的别扭,他听着更别扭。
“那你也不要喊我安小姐,叫我安安吧。”墨梓卿也会以一笑。
她发现,这个宗言,除了之前见面的时候给她留下轻抚纨绔的印象外,其他的,其实还是不错的,最起码,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除了那天在九阁时,有些惊艳和**外,就像是现在,也不会给人不尊重的感觉。
宗言大概就是那种**,却不下流的那种男人。
如果宗言知道墨梓卿在心里为他的下的定义,一定站起来冲过去和她握握手,大喊知己。因为他一向标榜自己的就是**却不下流,被几个兄弟嘲讽了很久。
“安安,好,”宗言对美女是最温和的,“说道慕少的手臂呢,简单的来说就是……”
“什么?”
“断了!”
“……”
墨梓卿看向宗言,宗言回视墨梓卿,两个人眼神厮杀了许久,墨梓卿先败下阵来。
“然后呢?没有别的了吗?”等了许久,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也不见宗言再开口,还是墨梓卿忍不住又问。
“没了。”宗言双手一摊,就是断了,还要说什么吗?
真的是断了啊,墨梓卿视线一转,看向一直没有开口的慕逸凡,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歉疚。
都是为了她,如果不是她突然来了脾气,不管不顾的离开那家店,然后听到他喊自己的声音,又赌气的不看路,越走越快,也不会被那个骑自行车的男孩儿撞到,不被撞到,慕逸凡就不用救自己,不救自己,也不会摔倒,直接把手臂给摔断了。
慢慢靠近慕逸凡,墨梓卿咬咬红唇,低低的开口:“对不起。”
慕逸凡闻言,回头看她一眼,在看到她满脸的愧疚的时候,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有些好笑,她不会以为自己一直不说话,皱着眉头是在生气吧?他不过是在想,自己伤了右臂,工作签字的话,要怎么办。
他虽然一向觉得他是没有什么不能战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