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抿了抿嘴很是为难的说道:“自从您进了宫,表少爷和秦家就没什么往来了,您要什么用什么,都是表少爷家的管家在安排的。(..)”
秦依依眉眼微挑,冷笑道:“表哥会按照我的心意办的。”
“娘娘是想?”巧儿看着自己主子志得意满的样子好像自己的腰杆也跟着直了不少。
“天下会弄药治病的人何其多,非慕容绵绵不可吗?哼,她不上道,我们就自己**一个出来。”秦依依目光里是森森寒气。
“是啊,何太医就好说话多了。”巧儿兴奋道。
“光好说话可不够呢。”秦依依微微笑笑。
秦依依坐在紫宸宫里的暖阁中,手里细细抚摸着一卷琴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前面隔着一道淡粉色的屏障,美人隐隐绰绰的坐在里面,身姿袅娜,脸庞模糊。
巧儿引着何敬邈走了进来,何敬邈向秦依依见了礼,接过巧儿递过来的丝线,何敬邈摸了一会脉象,脸上便带上了些笑意,这种情况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老臣看娘娘脉象,不知最近可有什么忧思不快之事?”何敬邈将手中丝线轻轻放开了,他医术虽然远不及慕容回春,可是也还坐的住太医院的镇,秦依依没病找医生,那只能是有事找他了。
何敬邈医术平庸,可是做人的本事却炉火纯青,于各种利害关系非常清楚。
秦依依端正的坐在屏风之后,柳腰纤细,肩膀消瘦,罩在轻纱薄缕中,轻启朱唇轻声细语道:“何太医为人稳重,多年来在太医院兢兢业业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太医使慕容家只负责照顾陛下,我们这些没用的人,平时有个七灾八难的还好有何太医看顾。”
何敬邈恭声道:“娘娘过誉了,都是属下分内之事。”
“何太医的辛苦,别人不知道,不过,本宫可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如有对何太医不利的事情,也自会担待。”秦依依说的设身处地,在情在理。
听的何敬邈倒是心里一阵起起伏伏,他起初以为秦依依只是单纯的想拉拢自己,现在看来事情可并不那么简单。
“娘娘宅心仁厚,自然福报深厚,至于娘娘说的不利,还请明示。”何敬邈额头蒙上了一层细汗,虽然他看上去左右逢源,慕容绵绵在太医院又说不上话,大事小情都是他在拿主意,目前是顺风顺水,不过细细查起来,这位太医副使,底子可不那么干净。
“万昭仪前几日过来和本宫叙话,说起一件事来,着实令本宫毛骨悚然,陛下从何大人处收过来的一卷上古琴谱竟然不是真迹。”秦依依略微顿了顿留下足够的时间让何敬邈紧张畏惧。
“您也是知道的,万昭仪的爷爷是帝师,眼光自然毒辣,又经常在御前行走,他老人家的话一定错不了,所以这种流言一旦传出来,恐怕对何大人十分不利呢。”秦依依的话语依旧如春风吹过,可是听在何敬邈的耳朵里却仿佛刮着腊月的寒风。
“上,上古琴谱见过的人甚少,也不过是前朝的王族中流传过一阵,万帝师兴许看错了。”何敬邈声音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