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浩歌还未等皇上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父亲他……”
玄皇用手摸了摸脸,然后转过身来,面对楚浩歌还是往常那副样子,说道:“王兄他最后有一个心愿……就是再见你一面……”
楚浩歌:“叔父,侄儿想去找我父亲。”他面对着玄皇。
玄皇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朕知道,朕告诉你便不会阻止你,但有一件事,叔父想请你帮个忙。”
楚浩歌:“这……皇叔父身为九五至尊,又有什么办不到,还需要小侄帮忙?”楚浩歌一脸狐疑。
玄皇:“唉,即使身为天子也并非可以随心所为,有时反而限制会更多……我想见一见你父亲,但不可让人察觉,需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不知为何,玄皇连自称也改了“浩歌,你从小鬼点子多,你帮叔父想想办法,叔父和你一起去见王兄。”
楚浩歌:“这……好吧,让我想想。”
……
玄皇点了点头,半晌后楚浩歌似乎灵光一现说道:“皇叔父,您等我会,一会恐怕得委屈您一下。”玄皇笑了笑,给了他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接着楚浩歌从窗户出了书房。
许久浩歌再返回书房时手提着两件太监衣服,和两个木质的架子,应是晾衣物用的。
楚浩歌:“皇叔父,这个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您快穿上吧。”说着,楚浩歌将衣物递给玄皇。
玄皇接过衣服,闻了闻:“这个味道……怎么有些……”但也只得换上了。
楚浩歌:“这个时辰宫里已经很少有人可以随便出入了,所以我们要扮成出宫倒泔水的太监才行。”
玄皇一脸黑线,显然他没穿过这种味道很纯正的衣服。
楚浩歌换完衣服后把在台阶下的桌位处摆了两个椅子,上面摆上棋盘,将木质架子分别摆放两个凳子上,然后将二人衣服分别披上。
楚浩歌:“这下好了。”楚浩歌呵呵一笑。
玄皇也不禁笑了两声:“呵呵,从小就你鬼点子多,你的母妃肯定让你折磨的不清,”
楚浩歌:“皇叔父,这不是情况特殊嘛。”尴尬的摆了摆手。
玄皇:“然后呢?我们要走窗户么?”玄皇走到窗边,看了看这还是挺高的,虽然以前也有练过武,但这么多年了,怕是荒废了不少。
楚浩歌:“当然是走大门了。”
玄皇皱了皱眉头:“正门?可是正门可是有太监和守卫的,不会被认出来么?”
楚浩歌笑了笑:“他们之所以认识您是因为您穿着皇袍,若是脱了,恐怕很少有人会认出您。”楚浩歌一脸得意的表情。
说罢,二人出了书房,正有两个守卫在背对着书房,身穿侍卫服饰,腰胯佩刀挺立在此。
楚浩歌走在前面,二人见两位太监出来有些奇怪,因为刚才并没有太监进入书房,但也并未说些什么。
楚浩歌顿住脚步,用一股太监腔说:“皇上有令,要与楚公子弈棋,不许有人打扰,任何人不许进入,听懂了么?”
二人本有些奇怪,但见此人一张嘴便是命令的语气,怕是皇上的心腹,不敢丝毫冲撞,连忙异口同声应:“是,公公。”
二人与玄皇走了个对脸,愣是没认出来,玄皇心里虽有欣喜,也有些怒意,他平时并未少会见这二人,如今脱了龙袍便不认识他了,这让他如何不气。
如此这般,二人便借着出宫倒泔水的引由溜出了宫,出来后玄皇觉得他了,心道:“朕的子嗣素来有许多,但大子愚笨,二子懦弱,三四七子阴险狡诈,一心夺帝,野心滔天,八子之后便是年纪尚小,是难以接朕的江山。五子满腹经纶,为人和善,却不懂变通,过于中庸,若是此子得了皇位可守天下,不亏不就,六子爱武如痴,是百年难遇的帅才,但若接替江山恐怕不妥,倒是这楚王兄的儿子机灵善变,虽然性子有些顽劣不拘小节,但也算是要文得文,要武得武了,唉,若是朕的孩子……”
【楚王府】
二人来到楚王府门口,望眼过去,竟是凄凉如坟,活像是一座鬼宅,伴上这天色已经大黑,更是令人胆寒。
楚浩歌并未敲门推门便进,边走边说:“不知何时起,我家就不再关门,即使是晚上也不锁。”
“听父亲说,便是扒手也不愿意进我家行窃。”
玄皇并未答话,只是由着楚浩歌在前面引路,而他在后面默默地跟着,这时他觉得自己并非什么九五至尊,并非什么天子,而是一个多年未见兄长的寻常百姓。
院子里有花园、假山、亭廊,但由于多年无人照料,花园的花已经枯败得只剩一片荒地,假山的水也都干涸了,亭廊更是年老失修,破败不堪。
两人到了楚建义的卧房,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这房间整洁有序,显然是已经打扫过了,但却并未看见楚建义的身影,但烛光却还未灭掉,这时二人皆有些发憷,楚浩歌心想:“父亲说想见我一面,想必是不会骗我的,但如此却不见父亲的身影,难不成是遭遇什么不测?”想到这里,楚浩歌便有些急躁。
楚浩歌:“皇叔父,我父亲他……”回头望向玄皇,玄皇却并未与他对视,而是看着桌子上的一封书信。
玄皇:“这应是楚王兄留给你的书信。”
楚浩歌也顾不及什么礼数,急忙将那封信拿起,小声阅读起来:“我儿浩歌,当你看见这封书信的时候,为父应该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