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那颤巍巍的两团雪在薄透的内裳下,隐隐约约有一抹山似的凸痕若隐若现,像是千里冰山中悄然绽放的红梅,绰绰约约。
宸奕左手支着下颌,斜倚在软靠之上,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柔美的笑意,多好的景色,若是没有外面那些人就好了。
“王丞相有什么事,需要拦下我的马车?”
他回话的速度很慢,语气也慵懒雅魅,王丞相遏住心头的不郁,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扬声道:
“宸世子,刚才有刺客潜入到我府中,被侍卫发现之后,追寻到了此处之后,便消失不见了。我想问问,宸世子刚才有没有看到可疑人等路过?”
“没有。”欣赏着美丽风景的人,显然没有什么耐心,简短的就回答了王丞相的问话。
王丞相点头,却没有半点松口的意思,老脸上笑容越发和煦,
“那刺客相当狡猾,能逃过侍卫的追寻。也许就躲在宸世子的马车里,宸世子不如让侍卫好好的看一看,以免引贼入府。”
慕容嫣将湿了的衣裳脱下,摸了摸湿的透底的肚兜,犹豫了一下,发现若是不换肚兜,等会它的水气也会沁到外裳上来,就脱了下来,飞快的拿着内裳套进了头中,再去脱裤子。
此时听到王丞相的话,知道他是怀疑自己在车里,戳了戳宸奕的背,让他千万别泄了底。
“嗯。”宸奕看着她胸口轻薄透出的雪团粉色风景,淡色的唇弯出一抹愉悦的笑意。
小丫头完全不知道她的*早就被他看了个遍。
“车厢外壁王丞相你一眼就可以看透。难道你想说的是,本世子和刺客勾结起来,现在在此接应他吗?”宸奕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但是王丞相却愈发的起了疑心,不然的话,宸奕突然在这里出现,那还有什么原因?
他笑了一声,“宸世子,话不是这么说的,你只要掀起帘子,给我看上一眼,让我放心就够了,以免那狡猾多端的刺客趁机做些什么手段!”
“呵……”一声轻笑从车厢里逸出,宛若天籁一般流泻到了夜色之中,让人闻之心旷神怡,就在这悦耳的音色中,一阵劲风从车厢里袭出,无声地落在了王义谦的脚前三寸之地,停了下来。
王义谦低头一看,那是一支玉色的雪兰,花根被钉入了地面,宛若从青石板中生长而出。
那么纯洁无瑕的花瓣,那么淡香素雅的花儿,明明是那么美。
却让王义谦背后出了一身的汗,刚才这雪兰飘来的时候,他看都没有看清楚,更别提闪避了。
如果对准是他的心脏的话,现在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王丞相,你觉得我如果要行刺的话,如今你和王公子,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
马车内,王奕看着少女两条嫩白的腿,宛若刚才掷出的雪兰一样白嫩,修长笔直如同竹管,在珠光里反射出珍珠一般的光泽。
怎么能生的这么漂亮呢?谁能知道,在平日里长裙下掩藏的娇小身躯,是这么的秾纤合度。
嗯,该凸的地方,还是有很大发展空间的。
马车外的王丞相,脸色不如车内的人儿闲适,盯着那朵被钉入的雪兰,脸色暗暗发青,这是宸奕在警告他了!
他堂堂一个丞相,被人这样打了脸面,涵养再好,也禁不住面色难看了起来。
今夜,他还偏偏要宸奕掀开车帘给他看一看才罢手,什么不能靠近一丈之内,真实好大的谱!
难道陛下还能为掀开宸世子车帘一个事情,对他一国之丞相给与什么惩罚吗?!
他顿时也不客气了,语气也带着一品大员所有的硬气和傲气,朝着车厢里喊去,
“宸世子,若是你执意不肯将车帘掀开给我一看,以确定那名穷凶恶极的刺客是否在车厢内,那就不要怪本相不念朝中同僚情意而硬闯了!”
慕容嫣正在套着外衫,一听这话,顿时瞠大了眸子。
好家伙,这才几句话的时间,她这个“刺客”就从狡猾歼诈升级到了穷凶恶极,这速度飞窜的也太快了吧。
所有的风景都在外衫穿好的时候,遮盖了起来,宸世子的好心情,也在这个时候成了负数。
他抬手抚了抚光华精致的下巴,修长的手指与洁白的肌肤一起,比明珠还要耀人。
薄唇里泛出淡淡的笑意,黑曜石的墨眸中如同琉璃一样毫无温度,黑翎似的长睫一眨,语气一如既往的淡然,和他说出来的话,就成了鲜明的对比,
“既然王丞相都这么说了,那就试一试吧。”
王丞相眯了眼,显然还是不想和宸奕在这里撕破面皮,再次问道:
“宸世子宁愿和本相此处起冲突,也不愿意掀开车帘一看?”
“嗯,不愿意。”宸奕连考虑都没考虑一下,因为慕容嫣已经将外衫的带子系上,宽大的袍子将她从头到脚都包了起来,连小手都看不到了,显然心情更加不好。
自己一再退步,对方却一点都不给面子。
王丞相的耐心终于在这句简短有力,不留一点情面的话中耗尽,他冷冷的一笑,
“既然如此,那没有办法了。本相绝不能放过每一个想要刺杀的人!”
说罢,朝着身后二十名侍卫扬了扬手,随着他一声吩咐,二十名侍卫训练有素的冲了上去,将马车车厢包围。
“爹,”王义谦看到这里,忙靠近王丞相,小声地道:“妹妹一直心系宸奕,今夜我们这样,等于是和宸奕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