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施钦雨睁眼,轻轻伸了个懒腰。(
自从秦慕云醉酒离开后,她便没有再睡过如此香甜的一觉。
伸出的手臂忽然碰到了什么东西,一转脸,正好对上秦慕云那双清潭一般幽深的眼眸。
“你、你……怎么又在我的床上?”
“昨天你靠在我怀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我抱你过来,可是你蜷缩在我怀里,不让我离开,我就只好勉为其难,在这里被你折磨一晚上了。”
秦慕云早已经练就了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撒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施钦雨狐疑的打量了一下自己,忽然发现胸前一个暗红的草莓印,立刻就发飙了:“秦慕云,你真是一只秦兽!不,你简直秦兽不如!”
说着,捏起小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
秦慕云一把捏住她的小拳头,收进自己宽大的掌心,包裹着,轻柔的搓着,柔声问:“知道什么叫秦兽不如吗?”
施钦雨不敢轻易接话,狐疑而警惕的看着他。
“话说从前,有个书生去一户人家投宿,那家人只有一个女儿在家,并且只有一间床……”
秦慕云故意开了个话头,贼兮兮的看着她。
施钦雨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动静,“咦,继续啊,你怎么说话说半截?”
秦慕云傲娇的撇着头,指指自己的薄唇。
“切,不讲拉倒。”
等了好一会儿,秦慕云还是没有要讲下去的意思。施钦雨无奈,只好贴了上去。
等到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施钦雨恶狠狠的瞪向秦慕云:“你的故事最好值这个吻,不然我拍死你!”
秦慕云接着往下讲:“晚上睡觉的时候,女孩在床中间拉了一根线,告诉那书生:你要是过了这根线,便是秦兽。”
施钦雨相当鄙视的撇嘴:“真没劲,肯定是没过啦,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老婆就是聪明,一猜就中。第二天起床,中间的线果然还是好好的。不过那女孩却说了一句话,猜猜是什么?”
“呃……不知道。”
“她说:你真是秦兽不如。”
……
“钦雨,你愿意我做秦兽还是秦兽不如?”
“秦慕云,我拍死你!”
秦慕云闪躲着施钦雨投过来的枕头,轻轻舒了口气。他的钦雨,终于回归了从前的样子。
两个人嬉闹了一阵,秦慕云一把抓住施钦雨,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拿下巴磨蹭着她的小肩膀:“老婆,你看,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我们……”
“打住!”
施钦雨急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收起你那些蠢蠢欲动的念头,否则,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床上。”
“你的意思是……我只要不做什么就可以出现?”
“呃……”
“要么你给我,要么我陪你,只能二选一。”
“好吧。”施钦雨撇嘴妥协,“只要你受得了这样的折磨。”
秦慕云无奈的在她手心里狠狠啄了一口:“你个小妖精,知道是折磨还要这样折磨我。”
他翻身起来,拍拍施钦雨的脑袋:“宝贝,起来洗漱吃早餐吧,待会儿要去进行外公的遗产交接……”
谈到外公,施钦雨刚刚恢复的神采又暗淡了下去。
秦慕云怜惜的揉着她的头发:“钦雨,你要学会勇敢和坚强,那样,关心你的人才会放心。”
施钦雨轻轻捏了捏小拳头:“我知道了。”
“待会儿你舅舅可能会说一些难听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太介意。”
“已经不会了,当我对亲情已经没有期待的时候,他便不值得我去介意。”
秦慕云看着施钦雨脸上的那一抹坚定,心疼而安慰的拥住了她。经过这件事情,他的钦雨变得成熟了。
“钦雨,其实,如果可以,我倒是宁愿你不要这个易氏,就那么单纯的做我的女人,为我而开心,为我而欢笑。”
“不,易氏我一定要拿到,并且牢牢的捏在手中。我要努力让易氏发展壮大,因为那是外公的遗愿。至于你的女人,终究是个不牢靠的位置,你爱的时候视若珍宝,如果有一天不爱了呢?是不是弃之敝履?”
“宝贝,你对老公这么没有信心?我告诉你,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永远不会么?
施钦雨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伏在他的胸膛里听他有力的心跳声。
只有这样,她才觉得安心。
公证处,整个办理遗产交接手续的过程,易文龙都铁青着脸,一副恨不得将施钦雨甩到南极去的样子,但是碍于旁边的秦慕云,他到底什么也没有做。
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此时做再多又有何用?
在律师的见证下,两人很快办完了交接手续,出门离开的时候,易文龙忽然抬头看向施钦雨:“小小年纪,不简单哪。”
施钦雨嫣然一笑:“易先生过奖了。”
易文龙嘲讽的一笑:“易先生?之前不是还一口一个舅舅的吗?怎么,财产拿到手了,就连舅舅都不肯叫了?”
“易先生,本来看在外公的份上,我不想与你为难,可是既然你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我凭什么要去认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看着又倒了胃口的亲戚呢?”
“你、你……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易文龙被一句“没有血缘关系”戳中了痛处,气得一脸酱紫。
“易先生,我已经接替了外公的位置,以后在公众场合,请叫我施董。”
“好,施董,我倒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