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奚儿眸光柔波荡漾,仿佛四月西湖潋滟的水光,玉蔓屏气凝息,心脏犹如鼓点一般剧烈地跳动,从前她都偷袭似的吻他,他从没有吻过她,第一次主动说要吻她,却又把气氛弄得这么正式。
玉蔓其实不想紧张的,她的实际年龄比他大了六岁,她还紧张个毛线啊!
可她偏偏就紧张了,手心微微地沁出了汗,幽蓝的深眸仿佛一个漩涡,似乎要将他吸收进去似的。
“香郎,你……你别这么看着我……”玉蔓的声音就如娇羞的少女似的低了下去。
小奚儿平日也很少像现在这么认真地看着玉蔓,摇曳的烛影映着她的面容,一时明艳不可方物,宛若一朵芙蓉似的盛开,低着弯眉,眼波流动。
“娘子,你真美!”
“你少贫嘴。”到底亲不亲?哪里来的废话?不会破坏气氛吗?
“我……我可以亲了吗?”
玉蔓冷汗,这种事情还和她客气的吗?
不知道女人内心里都在期待着一个能够把她霸道推倒的男人吗?
玉蔓轻轻点了下头,被他严肃的气氛弄得她也有一些莫名的紧张了。
小奚儿的眸光一下变得炙热起来,正襟危坐在她面前,缓缓地捧起她的面颊,玉蔓感觉出他的手心冰凉如水,他也有一些紧张了。
玉蔓心里暗暗觉得好笑,他是男的好吗?
急促的鼻息扑到她的脸上,玉蔓心跳漏了一拍,娇嫩的樱唇已被他轻轻地叼在嘴里,然而只是蜻蜓点水一般迅速地又分离了。
他好像又有一点意犹未尽的意思,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竖起一根白皙的手指:“我能不能再亲一下?”
玉蔓莞尔地白他一眼,又轻轻地点了下头。
他又把头凑了过来,再次叼住了她的樱唇,细细地品尝似的沉醉其中,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
玉蔓刚想给他一点回应,他又把她放开了,见他怔怔地坐在面前仿佛回味着什么,要不是出于女儿家的矜持,玉蔓都想动手打他了,他到底想闹哪样?
“啊,好奇怪的感觉啊!”小奚儿很感慨地道。
玉蔓无语,碰到这样的男人真的很愁人啊!
她也顾不得矜持了,霸气侧漏地将他扑倒在床,重重地吻向了他单薄的嘴唇。
“唔——”小奚儿惊诧地瞪大一双妙目,什么情况,他又被女淫贼霸上弓了吗?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可是……这种感觉貌似很愉快啊!
过了很久,玉蔓放开了他,抹了把嘴:“这才叫接吻,白痴!”
小奚儿懵懵懂懂地看着她:“娘子,你怎么这么有经验?”
“我……我自学成才,不行?”传统的男人最怕女人有经验,其实她也没有经验,只不过没有吃过猪肉没有见过猪跑吗?她在现代生活那么多年,走在街上都能看到情侣接吻,何况还有那么多的影视剧轮番轰炸,不像生活在古代的小奚儿,他很难接触到这样的信息。
“是吗?”小奚儿有些挫败,幽幽地问,“你不会亲过别人吧?”
“你胡说什么啊!”
“没事。”小奚儿冲她一笑,抓起被褥蒙住脑袋,身体就如水蛇一样滚了一圈,一种抑制不住内心欣喜的感觉。
玉蔓无语,有必要那么兴奋吗?
不过,她的内心倒有一些小小的兴奋,这家伙终于开了一个小窍,懂得迈出第一步了。
……
吃过早饭,玉蔓和小奚儿手挽着手出门,羝奴要随张三丰习武,因此没有同行,最近他们的跟班都换成了六顺。
吴老爹自从被玉蔓雇佣之后,对化妆品店的生意倒比他们上心,一早就去了店里,玉蔓对他也比较放心,给他配了一把店里的钥匙。
走出不远,就见吴老爹慌慌忙忙地赶来。
玉蔓急忙上前:“吴老爹,出什么事了吗?”
吴老爹捶胸顿足:“香哥儿,少奶奶,出大事了,化妆品店昨晚被人一把火烧了个灰烬哇!”
玉蔓和小奚儿震惊无比,急忙朝着化妆品店赶了过去,不仅是化妆品店被烧,火势蔓延到了两边的房屋,古代的房屋多是木制结构,烧了一片过去。
火势已被扑灭,官府来人现场调查,一群家属围着废墟号啕大哭。
玉蔓晃了一下身体,差点没有倒了下去,小奚儿急忙伸手将她扶住:“娘子!”
“香郎,店被烧了,我花了两千贯盘下的店……”玉蔓头晕目眩,心如刀绞,要真做生意亏了她也就认了,但偏偏是飞来横祸。
“没事,不就两千贯吗?我挣给你就是了。”小奚儿安慰地道,他的年纪虽小,倒比玉蔓能够抗压。
玉蔓扑在他的怀里小声地哭:“可是……我好心疼……”
“千金散尽还复来,咱们会有更多的店。”
“真的吗?”玉蔓抬头泪眼婆娑地看他。
少年微笑,就如四月春风一般和煦:“当然。”
“拉钩。”
少年伸出右手的小指将她右手的小指勾在一起,就如打了一个同生共死的结,又拿拇指郑重其事地盖了下章。
何观察走了过来打了声招呼,又问:“两位店里没什么损失吧?”
六顺刚才到了废墟勘查一番,叹道:“所有货物都毁了。”
玉蔓望向何观察:“是意外还是人为?”
“当然是意外,哪里会是人为?谁有这么大的仇烧这么一大片的房子?”何观察可不想把案件定为人为,这样他们又有的忙了。
现场也没找